第30章 穷途末路 人生几何
作者:剑杰文神      更新:2021-03-25 15:40      字数:4752
  我发现自己的世界全变了,现在很多烦心事摆在我面前,我没心思学习,也没有心思干其他事。从玉菲香所在的疗养院回来以后,我开始逃课,喜欢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待着。
  回来之后也没有跟塔娜见过面,而是每天颓废度日,消沉了半个月,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最终结果会是怎样,但是我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在英语课上,陶格斯塔娜老师看出我有些不对劲,于是下课后让我留下,我跟她说了玉菲香的情况。
  “这并不是大事,怎么然你变得如此消沉?”塔娜说。
  “事是不大,但是自从我回来之后,就常做噩梦,心里一直感觉不好,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玉菲香最近病情如何?有好转吗?”
  “是有好转,但是在我看到玉菲香的那一刻,我感觉她早晚会做傻事,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每天都陪着她不可能。”我说。
  “你是不是看到玲子的影子了?”
  “我不知道。”
  “就是感觉很不好,现在没有心情做任何事。”
  “你别想那么多了,还有我在你身边呢?”
  “对了,你跟玉菲香说了我们之间的事吗?”她问。
  “没说,我没敢说,看到玉菲香的情况,我也没有勇气说。我怕我说了,她会受不了。”我说。
  “假如,有一天玉菲香选择离开这个化花花世界?你会怪我吗?”我问。
  “跟你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怪你。”
  “嗯,有你这句话足矣。”
  我在陶格斯塔娜老师的安慰下,心情变得好些,但依然有一丝丝的郁闷和不安。
  有一天,我收到玉菲香的来信,来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说,感谢我去看望她,然后她有很多话要跟我说,但是说不出来,只能用写字来表达,因为通过写信,可以让她一吐心中所有的不快和喜怒哀乐。
  还有她还给说了每天的生活情况。最后在信里面,她提到郭靖春,希望郭靖春去看看她。
  我找到郭靖春,把这封信给郭靖春看了,郭靖春看完后,有些吃惊!
  “你打不打算去看看玉菲香?如果你去的话,我可以给你地址?”我问。
  “我不知道,玉菲香还是第一次主动提到我。”
  “自从上次玉菲香离开后,你们之间还有联系?你们见过几次面?”郭靖春问我。
  “就一次,就是前几天,她突然给我来信,让我去看看她。”
  “然后,我就去了,就这些。”
  “真的没有了?”
  “我对天发誓。”
  “行,那你把哪家疗养院的地址告诉我,我去看看玉菲香。”
  “嗯,这个没问题。”
  “那你把玉菲香的情况给我说说。”
  “行,走,到饭点了,咱边走边说。”我说。
  我和郭靖春之间,似乎只有聊到玉菲香的问题,才会有共同的话题。于是我们找个地方把我所知道的玉菲香的事告诉了郭靖春。
  “你说一句跟我交心的话?”
  “什么话?”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能说实话吗?”
  “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骗子喜欢撒谎的人吗?”
  “这倒不是。”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跟陶格斯塔娜老师走到一起去了?要说实话啊。”
  “嗯,是的。”
  “回答的很诚实也很肯定。”
  “暑假的时候,我就跟她在她家呆了一段时间。”
  “你们是暑假之后才开始的吗?”
  “没有,在开始与你交换课代表时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一直没有公开。”
  “你小子,保密工作可以啊。”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我问郭靖春。
  “我了解你,也了解陶格斯塔娜老师。只要你们在一起相处久了,自然会喜欢上对方。”
  “再说,你没发现,你身上有一种专门讨女人喜欢的魅力。所以你和陶格斯塔娜老师走到一起并不奇怪。”
  “你们是真心喜欢吗?还是只是各取所需?”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们是日久生情。”
  “算是吧!”
  后来,我还跟郭靖春说了我跟玲子之间发生的事,他只是一脸愕然。
  “对了,提醒你,你去看望玉菲香,你最好不要提我跟陶格斯塔娜老师的事。”
  “这件事你还没告诉她啊?”
  “我想说但是最后忍住了没说,其实我也很无奈,我担心她想不开,会走上玲子的路。”
  “嗯,有这个可能。好的,我不说。”
  “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爱上你的女人最终都不会有好日子过。”郭靖春说。
  “我现在只是希望,陶格斯塔娜老师别走这条路。”
  “不会,我们是真心喜欢的,我们能经得住考验。”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祝福你们。”
  “你现在对玉菲香还有感觉吗?”我问。
  “嗯,她就从来没有从我的脑子了离开过。”
  我跟玉菲香其实是一路人,我钟情于玉菲香,而玉菲香钟情于你,而你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简直就是造化弄人。
  我和郭靖春边吃边聊,我们聊了很多,我们对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有些搞不清了。有时候,我们是朋友,有时候是兄弟,有时候是敌人,有时候还是情敌。
  我和郭靖春在玉菲香的事件中不时互换角色。我对这个亦师亦友亦敌的郭靖春感情很复杂,我也分不清我们之间是朋友的角色多一点,还是敌人的角色多一点,或许他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
  后来,郭靖春按照我之前走的路线去看望玉菲香,并且在哪里陪她呆了几天。郭靖春回来之后,我就立马去找他,不过看他的表情很兴奋,看来他有好消息。我迫不及待的问他,玉菲香的情况。
  “玉菲香的情况有好转吗?”
  “有好转。”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玉菲香跟我聊了很多,我也跟她聊了很多。”
  “你没把我和塔娜的事告诉玉菲香吧!“我问。
  郭靖春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没有,没有。
  真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慌张什么?
  我看郭靖春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他似乎有事瞒着我,最后在我追问下,他还是说出了口。他说他在玉菲香的逼问下,他把我和塔娜的事全都告诉了玉菲香。
  “你……我不是提醒你,千万不要说吗?”
  “我也是没有办法,玉菲香的一再追问,你知道我任何事情都不会瞒她的。”
  “那你告诉她后,她有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很平常。”
  “另外,时间如果可以倒流,那么她会选择我,她说这是她的遗憾。其实,他这辈子也无怨无悔,遇到你是她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如果还有下辈子,她不想再与你相遇。”
  郭靖春就这样嬉皮笑脸有一句没一句的给我讲玉菲香的事情,我的心情略感沉重。或许我就是一个不详的人,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嗯,那就好,看来玉菲香的病情又传佳音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从哪个冰森森的地方出来了。”我说。
  “嗯,或许吧!”
  今年开学都都比较忙,我和塔娜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抽时间聚了聚,我把郭靖春见玉菲香的事跟她汇报了一遍。
  陶格斯塔娜老师听完这个消息本应该心情很是高兴,可实际上并非如此,陶格斯塔娜老师感到有些不安。她说她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玉菲香可能会走上玲子的道路。
  怎么可能,这次是不是你的直觉有问题,玉菲香的病情有了好转,怎么会选择走青山玲子的老路呢?我反驳到。
  “但愿照你说的那样,但是我的直觉就是不好。”
  玉菲香的身体是有好转,但是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再接受任何打击,她此时的心里防线很脆弱,根本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只要她听到一些伤感的传言,她的防线会立即崩溃。
  你仔细想想玉菲香最后对郭靖春说的那几句话,我心里感觉真的不好。你没有告诉郭靖春有些话不能说吗?
  “嗯,跟她叮嘱过了,但是郭靖春在玉菲香的一再逼问下,说出了实情,说出了我们之间的事。”
  “那郭靖春是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的?你告诉他的。”
  “那天郭靖春问我,我开始没有打算说,但是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嘴上不说而已,他那天只是向我确认一下。让我亲口承认而已。”我说。
  “不过你说的也对,郭靖春其实跟你我都走的近,其他人不知道很正常,但是走得近的人只要有一点不正常,肯定会怀疑,有些事明眼人一看也就看出来了。”
  “你怎么不瞒着他?编故事不是你的长处吗?”
  我也想这样,但是郭靖春我感觉亏欠他不少,所以不想对他有任何隐瞒,再说他也从来什么事都没有隐瞒过我。
  如果有一天玉菲香恢复了,知道我们在一起,她会受不了的,那至少还有郭靖春在她身边,这样也能减少我们之间的误会,少了很多麻烦。
  可人算不如天算。谁料到玉菲香会一直追问郭靖春,郭靖春也没有最后忍住,还有就是我虽然没有跟玉菲香说明情况,但是我的善意的谎言也可能露出破绽,才让玉菲香怀疑,最后她通过郭靖春证实了自己的怀疑。
  “唉,世事难料,你就做好最坏的准备吧!但愿我的直觉是错的。还有就是现在郭靖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会不会泄露出去,我也现在也为我们的将来担忧。”塔娜说。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我们到时候离开学校然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果不其然,一个星期之后,我和郭靖春同时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这个消息来自玉菲香疗养院的室友,说玉菲香走了。我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而我只能看着她的离开,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发现自己很是失败。
  据玉菲香的室友介绍,说是自从郭靖春走后,玉菲香悄悄的把绳子等所有的东西都安排好了,出事的那天晚上,玉菲香是一个人出去的,还带了手电筒,第二天早上我发现玉菲香不在,就赶紧让疗养院里的人一起参与寻找,足足找了六个小时,最后在离疗养院不远的一个草丛中找到,警方赶到现场排除他杀的可能,在她周围发现几盒安眠药,后来在整理他遗物的时候也发现一些,看来这早就是计划好的,当然来这个地方疗养的人,最后选择自杀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而且犯抑郁症的人到最后选择自杀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和郭靖春出席了玉菲香的葬礼,那天天气不太好,下着蒙蒙细雨,葬礼上的人也少的可伶,除了玉菲香的父母和几个亲戚之外,外人就只剩下我和郭靖春。我们两个是陪她走完最后一程的同学好友。
  玲子的死已经给我不小的打击,现在就连玉菲香也选择离开人世,为什么我身边认识熟悉的人,她最后都一个个离我而去,而且正值青年年华,我就是一个害人精,我就是一个恶魔,她们遇到我是她们这辈子最悲惨的一件事。
  郭靖春对玉菲香的死有些悲伤,也有些自责。但最应该自责的人是我,我应该受到惩罚。或许我应该跟她们一起离去,或许我……
  当其他同学还沉静在每天的嬉笑打闹中,我的心却已经慢慢的变冷了,我不知道我这样下去,还会伤害多少人,玲子走了,现在玉菲香也走了,那下一个会不会是塔娜呢?
  塔娜知道这件事后,也开始陷入沉思,她虽然早有预感,但是预感总比不过现实来的打击大些。本来我和塔娜已经相约白首,但是经历过这两件事后我们都开始有些动摇了,我们都无法相信我们还有未来。
  或许,我对玲子和玉菲香的爱没有我对塔娜的深,但是她们两的存在和消失已经把我变成一个不完整的人了。
  走了的一了百了,但是活着的人呢?那句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死并非生的对立面,死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我无法原谅自己。
  他们的潇洒离开,说走就走,但是留下来的人,活着的人将如何自处?我的心很浮躁,很迷茫。我现在不想去上课,只想出去一个人散散步。
  我和塔娜约定,我们都给彼此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不在联系见面,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未来该怎么办?
  自从这次开学以来,我身心俱疲,接连遭受两次很大的打击,现在没有心情去学习。
  我给室友和学校留了张字条出走了,并且字条上面说归期不定,我不知道学校会如何处理我的旷课,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东西了,学校里除了一帮室友和陶格斯塔娜老师,其他的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的思绪很乱,心情很烦躁,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选择出去走走,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会崩溃的。
  我背着行李箱离开了学校,站在学校门口,我迷路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还回不回来,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要去找到属于我自己的答案,在没有找到答案之前,我不想留下来,我会一直走,一直走。就像一叶浮萍随风而漂,我也不知何处能落脚,何处是归途。或许半路上化为一缕青烟,化为一堆尘土,化为一直雄鹰,化作一颗小草,化作汇聚汪洋大海的一条河流,化作沙滩上的一颗小石子,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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