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金子鹊大闹法家班
作者:欧阳大象      更新:2021-03-25 14:07      字数:4194
  彧儿的父亲是个生意场上的沦落者。他这几年几乎陪掉了所有的家产,和彧儿母女二人关系也不是很好。年近五旬,整日在外面与酒肉朋友把酒言欢抵足而眠,不思进取。
  出门在街头游荡了一会儿,彧儿的父亲在一个超市的门口坐了下来。他紧皱着眉头,双手颤抖的拿出一支香烟,点着后放在嘴角,满足的吸着。突然,有一只手在他的背后伸过来,把烟夹起来。他转头一看,露出惬意的微笑。是刚刚在他家出来的那个女人。
  “就知道你会出来,所以我在等你。你女儿生气了?”这个女人把那根香烟重新放回到彧儿爸的嘴角,然后用手擦去了他眼角的泪水,关心的问。
  “她始终站在她母亲那边。”他掐灭了那根烟卷儿。
  “想不想和我去喝一杯?”
  “当然乐意奉陪。”
  两个人消失在夜色中。
  中午的时候,大怀和大伟坐在沙发上回放昨天的橄榄球录像带。
  “大伟你看,这个人明显不是法家班的。体型较瘦,而且跑步的姿势,抢球的节奏根本就不是法家班的。而且你往后看,我被替换下来之后,他们也被替换了下来。很明显,他们很有可能是外面进来的。”
  “外面进来?这是法家班最重要的禁忌之一。门口的保安室布满监控,他们怎么可能进来。”
  “布满监控。保安室新换来那批保安都是法栋精心挑选的,他们对于制度绝对服从。那能让保安把陌生人放进来的只有金子鹊了。”大怀关闭了电视。
  “大怀,你是说金子鹊把这些人放进来专门对付你?那个裁判皮特呢?他为什么视而不见?”
  “向来钱色如魔鬼。这个皮特是肤浅单薄的人,你觉得他会躲得过哪种诱惑?”
  “多亏你足够强壮才没有受伤。而且及时退场,否则,不仅至少会半年失掉比赛。而我也要单枪匹马了。”
  两人正说着,颜姨敲开了门。她急匆匆地赶过来。
  “颜姨,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急成这样?”
  “大怀,大伟,你们两个快去法栋楼里看看。彧儿和金子鹊在里面吵起来了?”
  “彧儿?她不是在画室吗?怎么去了法栋的楼里。”大伟问。他拿起一件衣服就往外跑。
  “那栋楼里本来就住着法栋的继母。金子鹊一大早就吵着要敲门,没有敲开。直到中午门才被打开,房间里赤裸裸的躺着一男一女。正在床上睡的香甜。”颜姨气喘吁吁地说。
  “不是法栋的继母和父亲吗?”大伟问。
  “是他继母。不过是和另外一个男人。”
  “谁?”
  “是彧儿的父亲。”
  “啊?彧儿的父亲?他怎么会跑到法家班里来?”大伟步履轻快,颜姨拉着他的衣角。
  “不知道啊!一群人闹的乱哄哄的。我这就赶紧跑过来叫你们了。”
  “妈妈,你不用着急。你慢慢走。我和大伟先跑过去了。
  大伟一边和颜姨交谈,一边急促的走着。颜姨把那件衣服给大怀穿上。大怀则跟在大伟旁边。
  这里已经闹成了一团乱。金子鹊把几件衣服都洒落在地。在大声的哭闹着。彧儿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大伟见状抱住她。彧儿也哭了起来。
  “高大伟,你还要袒护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看她爸爸都勾搭到我们法家班里来了。她们全家都是一样的货色,这个男人假装喝醉了酒,跑到这里来欺负我们。”金子鹊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她妈妈把衣服穿起来,然后声音颤抖的说:
  “先生,你怎么?你怎么这样,昨天晚上你说和我谈谈官司的事情,我不料被你灌醉,你趁机就上了我的床。你看到了吗?这是我的女儿,这里是我丈夫的地方,我是有家室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以后还怎么在这里生活。我丈夫和我儿子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
  “太太,你不是说你没有家室。你怎么?”彧儿爸爸赶紧辩解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你说为了你女儿能在法家班做上画室的主教,你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啊。”她跳下床,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好了,都不要说了。这名伟大的油画家,我看这是你计划的吧。为了稳稳的在这里做回报丰厚的主教,把皎洁拉下台,你真是煞费苦心。你勾引高大伟,与法家班的运动员不伦不类,你以为你可以得逞吗?”金子鹊气急败坏,指着彧儿的鼻梁说。高大伟抓住她的手臂。
  “金子鹊,你不要贼喊捉贼。我现在才知道昨天在我家提着裤子走出来的那个女人原来是你们金家的。不知道是冤家路窄还是有人从中作梗。”彧儿说。
  “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这里哪一个人不知道你最会勾搭。有其父必有其女,你还在这里狡辩。如果不是我今天发现,我们母女两个被赶出法家班就是迟早的事,这些都拜你所赐。”金子鹊说。
  “你们这对父女原来计划着把我的女儿赶出法家班。她早就是法栋的未婚妻,你们明明是觊觎这法家班的伟业,把我们赶走,你们做主教的做主教,做队长的做队长,把这池塘变成肥沃之后,然后你们留下来好继承衣钵。原来,你接近我是早有目的。我早就该看透你用心不良,还为你费力打什么官司。”说完她把一袋子的文件扔在了彧儿爸爸的身上。
  “颜姨,你去乔水那里把法栋叫过来。让她看看她手下的人是怎样煞费苦心来挤兑我的。”金子鹊说。
  颜姨在一旁听着,正要转身离开。
  “您先等一下。待我问这位太太几个问题,你也好对法栋交待清楚。”大怀说。
  “欧阳大怀,你不要自作聪明,哗众取宠。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你脑袋聪明,肯定是你在给彧儿出谋划策。”金子鹊转过身对大怀喊到。
  “金子鹊,我昨天被几个人踢伤了肋骨,在床上躺了一天,连彧儿的身影都没看见。我还在纳闷这几个踢伤我的人用的是哪门哪派的三脚猫功夫。”
  “你们那个房间本来就是女人向往的地方。她来去自由,你躺着就可以为她计谋。颜姨,你是越老越糊涂,你的工资可是有我给你发的。你不去,我给法栋打电话就好了。”金子鹊指着颜姨恶狠狠地说。
  “不用打了,我来了。”法栋就站在门口。
  “法栋,你看!这些不要脸的家伙,合起伙来勾引我们母女二人。他们为了能够在法家班做主教,能够参加更多的赛事捞更多的钱。”金子鹊抱着法栋的腰,不料差些被法栋推了个跟头。
  “欧阳大怀,你的伤事如何?”法栋走过来问。
  “肋骨有轻微的损伤,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大怀回答。
  “大怀先生你就别隐瞒了。我给您敷药的时候,都肿的像鸡蛋一样。”颜姨说。
  “自己的球技不如人,受了伤像赢了比赛一样,还邀什么功劳。真是不知廉耻。我看我们这些人啊,就你最会演戏。”金子鹊说。
  “是啊。这些人我连见都没见过,不知道怎么被放进来的。而且,彧儿爸爸就算喝醉了酒,保安室那些人也不会放他进来。除非,是被人请进来的。”大怀说。
  “你们这些都不是省油的灯。法家班创立快一百年,这里面什么事情都发生过。不过,像今天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看来法家班的历史上从此又多了一色。”法栋严厉的说。
  “法栋,你看。这个男人伙同他的女儿来勾引我,好让你父亲和你甚至乔水误会,然后把我母女赶出家门。”金子鹊的妈妈踉踉跄跄地走到法栋面前,楚楚可怜的说。
  “这位先生,把你的衣服穿起来,你可知道我们法家班的规矩。我们一直以平和的心态对待一切,但是除了做出侮辱名门的事情。现在是法律社会,大家都是讲道理讲能力的人,你这样侮辱法家班,到底有何之心?”法栋把衣服扔给彧儿爸爸。
  “法栋先生,我是真不知道这位太太是法家的妻子。我也是刚刚知道我女儿有幸在法家班工作,我已经感恩。肯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扭扭捏捏的把衣服穿好,然后站在床边说。
  “你胡扯。你女儿早就想承包整个画室的业绩和奖金了。先是计谋勾引运动员,不分昼夜的自由进出高大伟和欧阳大怀的房间,这在法家班早就成了大家的笑谈。你在这里还装什么白莲花女主似的,真是可笑至极。”金子鹊说。
  “金子鹊,你不要血口喷人!”高大伟又举起手,但是被大怀拉住了。
  大怀接着说:“大家先不要激动。触犯条规我们就应该按照条规办事,触犯法律自然要承担法律责任。我帮大家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好交给法栋和乔水先生处置。”
  “好,欧阳大怀,刚才你不是说有几个问题要问吗,我现在过来了,你说来听听。我们法家班一定秉公处理,绝不为任何关系任何人蒙冤。”法栋把一把椅子拿过来,坐在大家中间。
  “好。我先问彧儿爸爸。请问,您是在哪里认识这位太太的?”
  “十几天以前在太阳律师所。她当时就在律师所的门口给了我一张名片。”彧儿爸爸在衬衫里面掏出一张名片给了大怀。
  “果然是金律师的名片。既然是有名的律师,那也就是我的救星了。我们家官司缠身,不知金律师可否愿意给我们家帮助呢?”大怀问金律师。
  “欧阳大怀,你们家的那些让人听了都焦头烂额的事情别人躲都来不及,谁愿意接手管。你们家的文娟阿姨都说了,你们家现在家徒四壁,一股股的荒凉味儿,让人毛骨悚然。”金子鹊说。
  “金子鹊,原来你见过文娟和老罗夫妇了。真是辛苦你了。可是,你为什么没有留在那里给他们做女儿呢?老罗肯定很喜欢你吧,文娟应该也对你宠爱有加啊。话说回来,不管我们家现在再怎么荒凉你这样说也是不对的,不愿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愿意打官司的律师不是好律师。威名于全城的金律师肯定是大风大浪都见过,怎么会害怕这点小事情。”大伟冷笑了几声。
  “没错,我愿意接手你们家的那些事。我金归燕什么样的官司都接过,你们家那些尽人皆知的事情,我确实感兴趣。”
  “金归燕,多么和平的名字,我相信您能为我们欧阳家洗掉尘埃。那你要接手我家的事情之前,最先应该做的是什么?”
  “自然是见你们欧阳家的人,然后深入了解案情,分析案情。”
  “很好,那这十几天,你对彧儿爸爸的案子了解了多少?”大怀反问到。
  “这……”
  “怎么?你一点都不了解吗?你每次见彧儿爸爸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案子更重要?”大怀接着问。
  “那是因为我最近比较忙。”
  “忙?你甚至还去彧儿家里了解了案情。那昨天晚上呢?你们在一起伶仃大醉之前,起码在一起的时间要五个小时。一点案情都没有在问,这是一个资深律师的行为吗?”大怀把地上的文件捡起来。看了看,然后继续说:
  “在高大伟身边住着,彧儿爸爸的事情我都耳濡目染。他是因为公司合伙人债务纠纷,房产纠纷,甚至他和自己的太太的婚姻问题,都是律师应该知道的。这文件上记录的可是一个杜姓家的事情。而彧儿本姓是孙,可见你刚才扔给孙先生身上的并不是孙家案情的资料。另外,看你的名片才发现明明不是太阳律师所的律师,可你却在那里与孙先生不期而遇,除非是守株待兔,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而且,孙先生以前的律师遭人殴打,这群人是谁指派的,你们应该心知肚明。”
  “欧阳大怀,你在这里指鹿为马,颠倒是非,无非是想为孙彧儿挽留余地。”金子鹊一手把那些文件夺过来,然后撕成碎片。
  “我们是谁指鹿为马。法家班戒律森严,如果不是你把彧儿爸爸带进来,他又怎么能够赤裸裸的睡在金归燕律师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