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4.更爱冷兵
作者:东方一8x      更新:2021-03-25 08:34      字数:3774
  2008-11-05,3:00pm,周日。
  “你在干嘛?”
  “如你所见,躺着。”
  青年懒在床上,盖着被子,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吴尚一脸无奈。
  “睡美人,咱们起来去学校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动。你自己去吧。”
  “哈?”吴尚冷笑了一声,“可以,吴老师,我先去。”
  他嘴上这么说,却坐在床边沿上。青年看他没有走的意思,有点烦躁了。
  “赶紧走!”
  “我不走你能把我怎么办?”
  “不能。”青年一脸不耐烦,“你爱咋咋的。”
  他翻了个身,把脸转过去面墙。
  “对了,哥。你怎么不回家跑这废墟来了?”
  “这我家,我回趟家不行吗?”
  “刷完漆才几个月,又不能住。”
  “窗户开着。”青年有气无力的说着。
  “行行行。”
  吴尚上下打量着这件卧室。这他第一次进这间卧室,进来之后,他就察觉到了违和。
  门有点重,好像是特制的。墙太白了,火灾的痕迹都没有。另外,有点太空,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大衣柜,再没有别的。没有任何一件体现居住者个性的东西。
  吴尚看他完全没起来的意思,等得不耐烦了。
  “哥,起来,咱们走。”他抓起被角,一下子把被子掀了起来。掀起来看见床单的瞬间,吴尚一下子傻眼了。
  洁白的床单,大片鲜红。
  “哥。”吴尚一下子把青年拨了过来。青年脸色惨白,闭着眼睛,一脸愉悦。
  “吴尚,就是今天了,要结束了。我已经看见地狱的门了,萨......”
  “你清醒点!”吴尚拍了拍他的脸,“把眼睛睁开!”
  “这个缓慢离去的过程真的适合我。”青年没搭理他,继续胡言乱语。
  “你再不把眼睛睁开,那几把白瓷就废了。”
  “你不能这样对他们。”青年一下睁了眼睛。
  “我能。他们已经属于我了。”吴尚咬着牙,一脸冷漠地说着。
  “不止他们,兔子,你也是我的。你今天要是死了,我就立马联系火葬场。我把你火化了,把那几把白瓷的渣子和着你的骨灰倒黄河里去,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不满意。”
  “说吧。什么情况?”吴尚冷冷看着他。
  “中弹了,腿上。应该还在流血。金主,我冷了,抱。”说着,他张开双臂,就准备去抱吴尚。
  “不要。”吴尚坐起来,拽着他坐起来。
  “把衣服脱了。”
  青年顺从地脱掉外衣,然后开始悠哉悠哉地解衬衣扣子,一边解一边勾搭着。
  “金主,你终于打算用我了是吗?”
  “吴老师,我是你的学生,需要我提醒你吗?师德。”
  青年愣了一下,然后一脸遗憾地说。
  “我错了,原谅我刚才的不合适言行。”他动作停了下来。
  吴尚看到白衬衫的红迹都是喷溅痕迹,顿时放心了不少。
  “上半身没伤是吗?”
  青年指了指右上臂,又指了指后背。
  “两处,擦伤,不严重。”
  “那最后再说吧,把裤子脱了。”
  “好。”青年脱到一半,一脸为难。
  “脱不下来了,粘上了,帮帮忙。”
  吴尚帮着拽了下裤脚,他刚一使劲,青年就愉悦地叫了一声。吴尚一脸懵x。
  “你干嘛叫得像个女人一样?”
  “我受的教育告诉我就得这么叫。刚才那下,太爽了,再来一次。”
  吴尚意识到上当了。
  “你故意的吧。”
  “对。”青年承认地干脆。
  “你能不能行了?”
  “我错了,我错了。这个得剪开。我这有工具。金主,挪开床头柜。”
  吴尚挪开床头柜。
  “抬起来,开关在下面。”
  吴尚照着摸到了,卸下了柜后板,取出了暗格里的医用酒精和紫药水。
  “这个床板。”青年用脚敲了敲其中的一个床板。
  吴尚照他说的,掀开床板,清空里面的被子,床单这类杂物。吴尚看着床板上突出的正十字标记,尝试性的摸了摸一遍,果然在十字交叉处摸到了阴阳扣。打开之后,他将整个床板提了起来。
  吴尚看着里面齐全的工具,叹气。
  “哥,你没少从医生那搜刮啊!”
  “我觉得还好。”说完,他就躺了回去。“金主,交给你了,不行了,头晕。”
  “哥,你没事吧。”
  “我有事。我的生命正在流失,我的灵魂正在离开这幅皮囊。”
  吴尚确定了,这个bt没事。他拿起剪刀,剪开已经粘在身上的裤子,检查了下伤势,放心了,都没在致命的地方。
  “哥,忍着点。”吴尚拿酒精给要用的工具都消了毒,倒了点酒精在伤口上。青年一下活了过来。
  “太tm爽了。我要好好谢谢那个贩子。fxxk,送他下地狱好了。”
  “哥,咱们正常点。”
  吴尚面无表情,继续手里的动作。
  “哥,这种伤你二三十分钟的事。你墨迹什么呢?”
  “我不想动。我本来想着躺个五分钟就好,但是躺下来就不想起来了。想着这样放任不管,静静地离开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呵呵。”吴尚冷笑道,“你是在享受疼,觉得爽,别tm装。”
  “哈哈哈哈哈。”青年大笑,“被识破了。”
  “快三月了,我对你也有些了解了。”
  “是啊,马上就要三月了。时间过的真的快啊。”
  青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死不是解脱,是包装精致的自我麻痹,不负责任的逃避人生。”
  “哥,你这次濒死体验让你感悟良多啊。”吴尚嘲讽他道。
  “呵呵。”青年苦笑之后,不再说话了。
  四十分钟之后,青年被包扎完毕。他坐起来,看着直皱眉。
  “吴尚,你过分了。我买纱布花钱的,你这太浪费了。”
  “我给你三倍补充回来。”吴尚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东西。
  “再说了我现在这样,动不了了。”
  “那就别动。”
  “我明天......”
  “我给你请假。”
  “不用小题大作。”
  吴尚一脸无奈。
  “没人要求你带伤上岗。”
  “我一个人在家贼无聊。”青年一脸不愉快。
  “我陪你在家待一周。”
  “那太耽误你了,不行。”
  “你说实话,你想不想我在家陪你吧。”
  “想。”
  “那就这么定了。”吴尚收拾好东西,长出了一口气。
  “哥,你吃饭了吗?”
  “没有,没来得及。”
  “饿了吧。我下楼给你买点吃的。”吴尚站起身,转身准备走。
  “别走!”青年出声阻止,“别走。”
  吴尚一愣,站住了。
  “你过来,抱。我冷。”
  青年又开始撒娇了。吴尚也没搭理他。
  “切!有病。我不走,你也别折腾,行不行?”
  “好。你别走啊,我给那老板娘打电话,让她送楼上。你要不要也订一份?”
  吴尚看了看点。
  “订吧。”
  青年点头,拨了电话,定了两份,等饭期间,两人大眼瞪小眼,实在尴尬,吴尚开始随便找话题。
  “这房间好空啊。”
  “这是客房,平时不住人的。”
  “你在客房设这么多机关?”
  “嗯。”青年点点头。
  “我的工具足够引起怀疑了,放自己屋不合适。一个人的房间很能体现这个人的各个方面。如果东窗事发,我的卧室一定是重点搜查对象,相反,客房就差一点了。”
  原来如此。吴尚恍然大悟。
  “这屋我花了不少功夫。就算他们搜查这件客房,这些暗格,不仔细看,注意不到。”
  “你的之前的战利品也在这屋?”
  “怎么可能。我的战利品在别的地方。这屋墙角都有灰了。除了打包黑箱的时候,我进来一趟,其他时间我不进。”
  “哦。”
  “说起来了,吴尚,那把铁你怎么处理的?”
  “我把它擦干净之后,用包油条的旧报纸包着,跟楼道里扔的那些旧报纸一起扔广场垃圾桶里了,那打扫卫生的大爷报警了。”
  “行。警察叔叔这下有的忙了。”
  “哥,收获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青年大笑,“收获颇丰,那贩子手法不专业,但是货那是真tm全啊。”
  “你放哪了?拎回来了?”
  “怎么可能?我傻了啊。埋他家院子菜地里了。”
  “哦,我晚上过去一趟,你尸体没处理吧。”
  “没处理,不过你不用过去了,我放火了。”
  “你个纵火犯,傻了?火又烧不干净。”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森林大火。他家后面全是林子。”
  吴尚一脸黑线。
  “你的环保主义设定呢?烧林子!你tm知道一棵树长起来要多少年吗?”
  “相比环保主义者,我优先是纵火犯。机会难得,那可是森林大火啊!”
  “我x!”
  “世界这么大,不差这么点绿。”青年一脸癞皮样。
  “算了,算了,算了。跟你这种bt没理可讲。”
  吴尚摇头叹息。
  “你就不担心火熄灭之后,他们搜查的时候发现?”
  “发现,就是他们的。没发现,就是咱们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你牛x!”
  “吴尚,说真的。你喜欢gun吗?”
  “废话,肯定喜欢,男人的浪漫。”
  “我不喜欢,主要是因为那个声音太大了,伤耳朵。”
  “有消音器的。”
  “我感觉消音器就tmd像tt。我认为, gun的浪漫就在那个震骇人心声音,就像sex过程中女人的叫声。没了这个声音,索然无味。”
  “呵呵。”吴尚想了想,“有点道理。”
  “是吧。相比热武,我更喜欢冷兵。我喜欢刀,喜欢匕首。我tm喜欢亲手划开他们脖子,在最近的距离看着光在他们眼里褪去。感受到自己生命流逝而无能为力的绝望,是我的最爱。”
  说完,青年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不晕了?”
  “晕。哎,金主,我想喝点猛的,今天能断片了,我动不了了。”
  “啊?”吴尚一愣。
  青年侧卧在床上,蠕动了几下,用手去拉一个抽屉。吴尚看着他十分费力,就帮着他拉开,抽屉的空的。吴尚知道又有暗格。
  “把手伸进去,上面有开关。打开之后,把抽屉抽出来。”
  吴尚照做。
  “翻过来吧。”
  吴尚翻过来一开,抽屉底下,封着一个精致的金属酒瓶,一把雕着花的手术刀。他拿着这两样东西,看了又看。
  “你喜欢吗?”
  “我只在电影里看过这东西。”吴尚拿着那个酒瓶,在青年晃了晃,“这里面装的什么?”
  “伏特加。”青年拿过来,拧开,喝了一口。
  “哇!你尝尝。”青年递给吴尚。吴尚喝了一口,烈焰灼烧感传来。
  “我x!”
  “感觉怎么样?”青年问他。
  “说不上来,跟二锅头还真的不一样。这真的?”
  “废话。06年7月末,满洲里,我从一老毛子手里抢过来的,哈哈哈。”
  青年大笑。
  “那时候真tm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