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见了。”冯爱军说的理直气壮。
  心里想着，没凭没据，我就说看见了，你也不可能真去人家宾馆查。
  “放屁，”王逸飞“啪”的一声把桌上的白色瓷杯砸到地上：“还不跟我说实话是吧？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什么瞎话屁话张嘴就来。
  知不知道你这是造谣，是诽谤。”
  “我没造谣。”冯爱军还在嘴硬，又讨好道：“王经理，您看我在公司都干了快5年了，您还不信我吗？
  我一直最尊敬您，您为人处事最公道，当初没有您，我也做不到这个队长。”
  “别跟我说这些，我当初就是瞎了眼了才会推荐你做这个队长。”
  “您怎么会瞎眼呢，要说错，也是我的错，我可能辜负了您，但是，在工作上我真没有辜负您。
  公司的安保工作我一直管的很严，这点大家都有目共睹。”
  “现在说的是你跟个农村妇女似的在传谣，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王逸飞话一出口觉得不对，忙改口道：“你可别侮辱了农村妇女，她们都比你强百倍千倍。”
  “您说的对，”冯爱军道：“确实是侮辱了她们。
  但是，王经理，咱说但是。
  这件事说出去确实是我不对，我认，该怎么罚您罚，该道歉我也道歉。
  但您要我撒谎，这点我做不到，看到了就是看到了。”
  “你亲眼看到的。”
  “啊！”冯爱军表情有些不自然，语气也有些心虚：“那个…是…是，就是看到了嘛！”
  “啪”的一声，王逸飞再次拍了桌子：“你确定要跟我玩这套？”
  “王经理，瞧您说的，什么这套那套的，我老冯还不行说句实话呀。”
  “那我问你，哪个宾馆？还有时间？”
  王逸飞说着拿起桌上座机的听筒：“说，我现在就报警，我让警察去查。”
  王逸飞已经按出了11，眼看就要把0按下去。
  冯爱军吓的腿哆嗦，开始不受控制的发软。
  眼疾手快，忙按住了电话：“经理经理，咱有话好好说，干嘛麻烦人家警察。”
  “是你不跟我好好说。”王逸飞摔上电话：“不报警也行，你现在就给我走人。”
  冯爱军见王逸飞来真的，为了这个饭碗，他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再隐瞒。
  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原是那日，余凤仙离开周倩姿办公室后，来到一楼前台处，碰到另个阿姨。
  见楼梯间旁边，她们放工具的杂物间没人，就拉对方躲到了里面，正欲对其发泄心中不快。
  吴晶和张俊，刚好相伴从仓库那边过来，找她借个东西。
  余凤仙正一肚子气，想找人好好说道说道周倩姿的不是，于是又拉住她二人。
  冯爱军当时拿着对讲机巡逻到这边。
  实则是来找余凤仙。
  正好省去了余凤仙去找他。
  余凤仙先是将周倩姿如何白莲花，如何骗自己说她没男朋友，又如何钓着她等等。
  添油加醋，好一顿说。
  说到动情处，满心委屈道：
  “你们是不知道，她跟尹东明明就在一起，之前说没男朋友，今天又说男朋友是同学。
  结果呢，那尹东在我跟前那个护她呀。
  这就算了，两个人当着我面就眉来眼去。
  看得我早饭都差点吐出来，不要脸。
  尹东还为她骂我。
  明明是她见我儿子是大学生，条件好，她一中专生想高攀，结果全成了我的不是。
  说我指桑骂槐，人身攻击，明明是她们先不对，谁都不让我说。
  你们说有这个说法吗？”
  吴晶幸灾乐祸的笑道：“阿姨，你今天才知道呀，以前就跟你说他们是一对，尹东可护着呢。”
  “我以前眼瞎呗，还见人就夸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余凤仙提起这个就更气。
  尹东那样说她，她不敢说回去。
  毕竟尹东位置在那，得罪不起。
  但你周倩姿算老几？
  她心说，你今天让我不痛快，他日我闹的你试用期都过不了。
  余凤仙继续道：
  “你们说说，阿姨说的对吗。
  你说你想高攀，这没有错，我也没说不让你攀，但你骗人就不对，是吧。”
  其他人都附和。
  余凤仙心里想着，以前就说他俩是一对，死活不承认，现在好了，
  被她抓个现行。
  吴晶道：“上次我说她靠尹东上位，肖丹那个不要脸的还说我冤枉她。
  呵呵，我老早就说她们408没一个好东西。”
  冯爱军说：“还别说，408那几个姑娘，除了肖丹，还都挺好看。
  就前些天，就有一晚上，有台保时捷卡宴把郝文清送到了厂里，
  韩总打电话让我放行这台车。
  就昨天晚上那台车又送她回来。”
  “你怎么不早说呀。”余凤仙怪罪的看了冯爱军一眼：“害我差点就让她跟我儿子相亲了，你说现在的女孩子真是要不得，自己什么学历，什么模样自己不知道？
  一天天的就想傍大款。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冯爱军猥琐的说：“年轻就是好，哪个男人不喜欢，有那个本钱。”
  说罢发现余凤仙正恶狠狠的瞪着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赔笑脸似的哄道：
  “我这不是说她们嘛，这样不对，道德，道德很败坏，我可不是那些男人。”
  余凤仙刚想回话，站她旁边的另一名清洁工阿姨扯了扯她的衣袖。
  余凤仙扭头不解的看着她：“扯我干嘛？”
  “我刚好像看到有个人从那里过去，不知道那个人听到什么没有。”
  余凤仙歪头探身往那边看去：“你看错了吧？”
  “没看错，我真的看见一个人从那里过去。”
  “可能就是从这里过，你紧张什么。”
  余凤仙说罢正欲继续说。
  张俊以还有事，拉着吴晶率先走了。
  余凤仙看了冯爱军一眼：“这上班呢，你上我这来干嘛？”
  “你不上我那去，我不就上这来看你。”
  “看我干嘛。”
  “想你了呗。”冯爱军说着在余凤仙屁股上掐了一把。
  余凤仙嗔怪的拍开他的手，似嗔似怒的斜了冯爱军一眼：“上班呢。”
  “我知道上班。”
  “你今天什么班？”余凤仙忽问。
  “白班。”
  “那晚上去我家，我家那死鬼上夜班，明早八点才下班。”
  晚上，二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之后，余凤仙在冯爱军胸口一边画圈圈一边说：
  “我跟你讲，现在的小姑娘，哦哟，可跟我们那会没法比，可开放了。”
  “开放也没用，太嫩了，跟你的知情识趣可比不得。”
  冯爱军一副讨好的说。
  实则心里鄙视着，要不是那些水灵漂亮的小丫蛋们瞧不上我，我也用不着屈就你一半老徐娘。
  “那是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葡萄再多我也不爱，我就爱你这颗辣椒，够味儿。”
  “真的？”余凤仙推开他：“你们男人可没几个好东西，我可不信你的鬼话。”
  “那你要怎样才信？”
  余凤仙想起早上被尹东那样怼，胸口憋气，且越积越厚。
  一股无名火在心中久久散不去。
  还有周倩姿那样耍她，越想越气。
  这口气不出，这个仇不报，她觉得自己可能会一个月都吃不下饭。
  于是趴在冯爱军耳边嘀咕了几句。
  冯爱军闻言，忙摇头：“这行吗？
  这是造谣啊，没有的事你说成有，万一他们追究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