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陈半仙
作者:
拾里红妆 更新:2021-03-24 09:46 字数:2081
桥邦主已经打算带儿子去求医,所以这尊佛像他认为已经可用或不用了,但是,陈半仙既然已经向他道破了天机,他又觉得不用挺可惜的:“你们带走可以,但是,陈半仙说此法行得通,而且我已经开始了,不如就让我把这场祈祷做完了你们再带走,如果你现在把佛像拿走,我们就功亏一篑了,你不会这么绝情!还是让我们做完吧!”
金龙余转头看一眼龚正,然后睨一眼桥邦主:“我是这么无情的人吗?我们可以让你们做完再带走,只是这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你必须告诉我你那亲戚是谁?”
桥邦主陷入了纠结之中,人家好心去帮他偷这佛像来救他儿子的性命,然后他转过头就将别人出卖,那他成什么人了?以后若有什么难事,谁还敢帮他?不能,他不能做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桥邦主决定后就定了定神,无比肯定地说道:“对不起,恕我无可奉告!我不能做那等无情无义、忘恩负义之人。”
金龙余听他这么一说,他不得不佩服他,虽然负了大义,却不负小义,是可结交之人,但是,他们此刻所站的立场不同,金龙余不能不为整个巴黎镇的百性着想,如果因为他一时心软,而让整个巴黎镇变成了炼狱,那他就难辞其咎,将成为上万人的罪人。
最后,金龙余定了定神,下定决定道:“我知道,让你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很难,我也恨透了这种人,可是,在大义面前,小义显得就很微不足道了,如果因为你一个人的原因而让整个巴黎镇所有百姓的性命受到威胁,抱歉,我做不到!所以为了大义,你今天必须说出来。”
桥邦主看着金龙余那一脸谨慎的样子,顿时左右为难起来,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让他陷入无限的纠结之中,眉头也因为左右为难而变幻莫测。
桥邦主的夫人本来在一旁边安抚儿子边哭的,见桥邦主就快要出卖朋友的时候,连忙顾不上儿子走过来拉着桥邦主的手臂哭诉道:“邦主,不可以出卖帮助过我们的人,我是小女子,以夫为天,以子为天,天下苍生我管不了,我只要我的儿子健康地活着,如果在巴黎镇活不下去了,大不了我们去其它地方讨生活去。”
刚刚那摇摆不定的心一下子就被夫人拉了回来,是啊,他又不是那种为了别人而不要家庭之人,他的儿子可是他的命啊,要是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保不住,他保别人干嘛!人都是自私的,为什么别人就不能为他考虑呢?既然别人不怜惜他,他又何必去怜惜别人!
桥邦主想通后就深情地看着妻子:“放心吧,就是死,我也不会出卖孩子他干爹的,我不会告诉他们他在洛员外府做管家,这是咱们俩人的小秘密。”
金龙余本来以为自己的游说将要功亏一篑的时候,突然又柳暗花明,还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金龙余拍了拍桥邦主的肩膀:“好好保护佛像,我会向七扇门申请一天过后再来取佛像的,你的儿子也能得救了。”
桥邦主没有想到金龙余如此的有人性,不再逼问他的亲戚,此刻觉得他简直就是坠落在人间的天使。
桥邦主双眸含泪地看着金龙余:“金龙余,还是你好,都不逼问我那亲戚在哪里,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佛像的,绝不让它少一颗牙齿。”此刻的他是真心感激金龙余的,心里也很坚定等结束后定要将佛像交给七扇门。
金龙余憋着笑,点着头,向桥邦主回应他是好人这一说,然后看了一眼佛像就走了出去。
龚正看着桥邦主,挑了挑眉,双眸也是带着笑意地转身跟了出去。
当龚正走出来跟上金龙余后,一脸惊奇地问道:“金龙余,这乞丐的老大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说着就指了指自己的头。
金龙余扬了扬眉:“此话怎讲?”
龚正笑道:“他难道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吗?”
“人家是揣着糊涂装明白呢!”金龙余一语道破玄机道,“要不然,人家怎么有能力做这群乞丐的老大?那是有两把刷子的,可别小瞧了人!”
龚正一听,立马就乐了,开玩笑道:“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再也不敢小瞧人了!”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金龙余继续故作高深地说道,那个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饱读诗书呢!
龚正强憋住笑,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夫,像这种弯弯绕他确是听不懂,但是,人不可貌相他是懂的,李元芳经常说,他已经背下,早就滚瓜烂熟了。
金龙余瞪一眼龚正,然后潇洒地走在了前面,俨然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如果手上再有一把扇子,那可真真是一个纨绔了。
龚正看着金龙余那洒脱的背影,然后快步小跑地跟上,二人争取在日落西山之前进城。
当两人走进城门后,金龙余决定不去七扇门,他还有其他事需要部署一下。
金龙余郑重地吩咐道:“龚正,你去通知李捕头,让他马上去一趟洛员外府。”
龚正见金龙余的意思有些不明所以道:“那你呢?”
金龙余笑道:“我需要先回趟客栈,然后咱们在洛府会合。”
“好吧,”龚正突然又捂着嘴笑道,“那桥邦主还真是一个直肠子。”
金龙余笑了笑:“你就别再取笑人家了,如今世间已是很难有如此单纯之人,人家那刚正不阿的性子,你以为都像你的肠子山路十八弯似的。”
龚正仰了仰头,一脸骄傲道:“我这叫曲线美,我先走了。”说完就朝七扇门跑去。
金龙余叹气一口,也向客栈走去。
不远处一双眼睛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须臾,那双眼睛像是错觉般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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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铺后院
鲁智玲正安静地坐在石桌前看着书,这时程以一走向鲁智玲,在她跟前停下作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