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阳双眉一轩，定定地望着她，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慕九歌被他这一看，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立刻堆起如如花笑颜，可怜兮兮地道：“宸王殿下，您说我这么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攒点钱不容易，您能不能别坑的这么狠？”
  “手里有二百九十万两的人，哪里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了？”祁墨阳毫不动容。
  慕九歌脸忍不住垮了。
  难怪古人说，闷声发大财，她就是吃了不低调的亏，弄得人人都知道她有钱，难怪祁墨阳坑起来毫不手软，开口闭口就是以万为单位。
  “宸王殿下，少点行吗？”慕九歌哀求道，试探道，“三千两？”
  祁墨阳看着她：“一万一千两。”
  “五千两？”
  “一万两千两。”
  “.......”
  眼看着她讨价一次，对方就加价一起，而且面不改色，毫不在意，慕九歌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又得认栽，没办法，谁叫她要查的事情，只有祁墨阳能做到，完全地卖方市场，没有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吧好吧，一万两就一万两。”慕九歌无精打采地道。
  好在这次，祁墨阳没有纠缠，默认了这个价码。
  “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希望宸王殿下有消息能够尽快通知我。”反正一百万已经保不住了，再多一万也是浮云，所以债多了不愁，慕九歌认清现实后，肉疼了片刻，心思便转到了正事了。
  好在她说的是查慕游石求医五年的经历，说不定不止能查出慕雨霏的身世，还能查出慕游石隐藏的秘密。
  这样想想的话，一万两似乎也不算贵。
  不过说到慕游石的秘密，慕九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荣冽，心中忽然一动。
  这段时间，她已经隐隐发现，古籍中缺失的内容，似乎都是跟觉醒天赋血脉的灵师有关，那么，古籍中没有记载的九色玉仙芝，是否也是如此？
  “宸王殿下，您听过九色玉仙芝吗？”慕九歌试探着问道。
  听到这个名字，祁墨阳眉头紧锁：“你遇到了暗灵师？受伤了？”
  “暗灵师？那是什么？”事关荣冽，慕九歌表情顿时凝重了许多，“难道说九色玉仙芝的药效，是治愈被暗灵师所造成的伤势吗？”
  听这话，不像是她受伤，祁墨阳稍稍放心，解释道：“正常觉醒天赋血脉的人，能够汲取、御使天地之间的灵气，被称为灵师。但还有一种人，他们没有觉醒，也无法驱使灵气，却拥有不弱于灵师的实力。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力量从何而来，究竟是什么，只是称他们为暗灵师。”
  “听起来有点诡异，但是实力不弱于灵师......”慕九歌沉吟着，有些意动。
  祁墨阳皱眉：“暗灵师虽然实力强大，但是走的是邪路，人不人、鬼不鬼。本王遇到过两次，一次浑身长满了脓包，恶臭弥漫；一个半边身体与毒蔓融为一体，肤色泛绿。”
  想象一下自己变成那样，慕九歌猛地甩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算了吧......
  “所以殿下，您肯定知道怎么能弄到九色玉仙芝吧？”甩开暗灵师，慕九歌的心思又转到了荣冽的病情上。
  祁墨阳眉宇轻扬：“想知道？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