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绝望
作者:骨灰罐      更新:2021-03-24 01:38      字数:6837
  冯如雪等一行人在侍者引领下,步入帝国圣殿,远远见到了汉耀女皇及其丈夫道尔.亲王,冯耀教授问侍者:“见了女皇要跪礼么?”
  侍者答到:“华夏帝国只有握手礼和揖礼,见女皇男子推手揖礼即可,女子亦可选揖礼或小礼。”侍者边说边示范着。
  侍者又说到:“华夏帝国民俗甚多,教派众多,皇室也是主随客便。”
  汉耀女皇与众人见礼毕,说道:“诸位贵宾,今日相见,可算是完成了景灵女皇的心愿,也是华夏帝国皇室的一件大事。
  景灵女皇生前留有遗言,若诸位愿迁往华夏帝国,皆可自愿前往。
  华夏帝国共由一百零一个公国及七大王国组成,但九百多年来,仁南王国的国王一直由帝国皇帝兼任,因为仁南王国景灵女皇为她在地球的后裔留设的,而且不能拒绝。”
  冯思君听罢,就走上前说道:“女皇陛下,我愿意前往赴任。”
  汉耀女皇说到:“好,请你先熟悉仁南王国情况,三月后帝国皇室会为你准备盛大庄严的封爵就囯典礼,到时一并封爵愿迁居的诸位贵族。”
  随后在侍者引领下,众人皆去了帝国宴会厅赴宴。
  盛大的宴会结束后,政要及贵族到帝国酒店休息。
  帝国酒店的大屏上不断更新着各种新闻、图像。冯耀教授觉得这是人类理想的居所:和平、资源充沛、环境良好、人口控制、动植物种类丰富。
  北美一千万人口,南美一千万人口,非洲三千万人囗,欧洲一亿三千万人囗,亚洲二亿二千万人口,南洋一亿人口。
  地球政要们都作鸟兽散,受邀随帝国各地贵族们去远方作客去了。
  熊横来等一行人准备畅游帝都,冯丕才、冯如雪、冯思君、冯思宁、冯耀在赤燃公主陪同下,走在前面。
  天理城帝都才三层宫殿,民屋商巷皆为一层或两层,工程院、科学院为五层,文学艺术院为九层,使得城中高达百米的三组巨型全彩雕像格外显眼。
  中间一组是华夏三始祖像,中间为手捧竹卷的黄帝,左边是手握稻麦穗的炎帝,右边是手舞铜剑的蚩尤。
  左边一组是三道君像,中间是老子骑牛缓行,左边是孔子施礼,右边荀子施教。
  右边一组为帝国创建者,中间者为景灵女皇骑马引弓,左边为靖康大帝骑马挥鞭,右边为武威女皇赤霞立船远眺。
  城内有各种零星的各类雕塑,皆精美。
  冯耀教授不解的问道:“和嬴公主殿下,靖康大帝与景灵女皇的长子不是赵堪么?”
  赤燃说道:“是啊!但赵谌有长姐武威公主朱霞,后改赤姓。靖康大帝与景灵女皇征服的版图仅为地球历史上大清版图部分还略小一些,适有背叛,而武威女皇赤霞率帝国海军征服了全球,并改军制,解散合并了所有军队,仅留有道军,断了祸源。”
  赤燃接着说道:“靖康大帝与赤燃公主共育有四女三子,长女赤霞公主是继靖康大帝、景灵女皇后承继大统为赤霞女皇兼领仁南王国,长子赵湛为南亚国王,次子赵胜为北亚国王,三子赵广为中亚国王,次女赤露为克烈国王,三女赤霜为安南国王,四女赤雯为南洋海王。”
  冯耀笑道:“想必是那时重男轻女,朱霞未见端史书。”
  赤燃说道:“教授,自公元一一一一年九月起,地球与我们就各走各路了,华夏帝国两院院土试图找寻第三个世界,一直未果。”
  冯耀教授问道:“景灵女皇认为自己来自未来么?”
  赤燃笑道:“至今没有人知道,帝国两院士对此也无答案,我母亲汉耀女皇在今年给帝国两院训词中曾言:人类至今飞船已巡遍银河系,但对人类却仍不能清楚的认识人类自己,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冯耀教授又问道:“帝国两院院士是华夏帝国皇冠上的顶珠,地位崇高,真了不起。”
  赤燃指着远处的九层高楼,笑道:“华夏帝国的最高荣誉永远属于文学院!文学院是华夏帝国的灵魂,有了历史记忆、有了文学追求、有了艺术欣赏,人类才成为人类。”
  一行人走近文学院时,赤燃指着学院门口的一尊巨大全彩巨像说道:“这是宋徵宗赵佶,靖康大帝的父亲,华夏帝国文学院创建者、首届院长、并兼有帝国工程院、帝国科学院的两院院士,是帝国历史上唯一的三院院士,帝国伟大的艺术家及科学家。其曾自嘲:以己之能,除皇帝不能外,无所不能!”
  冯耀又问道:“华夏帝国历史中赵构有作为么?”
  赤燃笑道:“人类通往帝位的道路由来是鲜血与白骨铺就,华夏帝国也不例外。”
  冯丕才叹道:“现实版的《权力与游戏》。”
  赤燃笑道:“帝国文学院有历史馆,文学院地上九层是其它机构,地下十八层全是历史馆,里面真实镌刻、陈列、记录着帝国的历史,冯耀教授感兴趣,我可授权你进去,其他人我不建议去看,和《权力的游戏》比无论从剧情、阴谋、暴力、色情、场面各方面都毫不逊色。
  历史馆在华夏帝国,这是文学院、科学院、工程院的院士及王爵、公爵、候爵向帝国皇帝宣誓效忠的地方,他们大多数人一辈子也就只愿进这么一次。”
  冯思君说道:“我陪冯耀教授去。”
  冯耀教授说道:“我可以看华夏帝国历史书,我不去了,虽然我知道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但我不在乎,我猜得到真实的历史。”
  赤燃笑道:“我看过景灵女皇的日记,里面的帝师就是冯耀教授,你们随侍者上楼吧,我和仁南国王下楼去历史馆,一会不用等我俩。”
  冯思君就随赤燃往历史馆下去。赤燃说道:“我们乘电梯下到十八楼再逐层向上看。”
  赤燃笑道:“国王殿下,一会你怕可以抱紧我,但别呕吐在我身上噶!”
  冯思君笑道:“那能呢!”
  赤燃笑道:“我还没结婚呢!你结婚了么?”
  冯思君笑道:“没!”
  赤燃笑道:“有孩子么?”
  冯思君答道:“没!”
  赤燃笑道:“有女朋友么?”
  冯思君答道:“有!”
  赤燃笑道:“你爱她么?”
  冯思君随着电梯下沉,气温变冷,但心里更是凉凉的,他想:“这不问得有病么?不爱为啥在一起?”他又一想,自己是否结婚、是否有娃、是否有女朋友赤燃能不知道么?只怕此一问才是关健!
  冯思君果断答道:“不爱!”
  冯思君接着问道:“如果我说爱,那她会死么?”
  赤燃笑道:“你想那里去了?心里怎么这么阴暗。”
  冯思君笑道:“无情最是帝王家,我这么想有错么?”
  赤燃抱着冯思君吻了一下,笑道:“你若是真爱她,我若杀了她,你定会恨我,我能放心你和我朝夕相伴么?”
  冯思君笑道:“所以,你只会杀死我。”
  赤燃笑道:“真聪明!″
  冯思君笑道:“你准备怎么杀死我!”
  赤燃笑道:“捅死你!”
  冯思君大笑了起来,抱紧赤燃说道:“捅死我?你拿什么捅?只有我捅死你的份。”边说边扒着赤燃的衣服。
  赤燃一边扒着冯思君的裤子,一边说道:“这算乱伦么?”
  冯思君一边捅着赤燃一边大笑道:“都快一千年了!再说我妈的灵魂和你近千年前的祖宗朱莲的dna有毛线关系啊!”
  赤燃笑道:“你这会不捅死我,我一会弄死你。″
  电梯就这样从一楼到十八楼,又从十八楼到一楼循环着上上下下。
  冯思君和赤燃在电梯内颠鸾倒凤,上上下下。
  待俩人整好衣装,从电梯内出来,就往十八层逐层往上观看,一层层都是鲜血淋沥、白骨累累,有文、有图、有实物、有真像。
  冯思君看得心惊肉跳、脊背发凉,待到了一楼,赤燃站到展厅中间台子上,指着北端面南的帝椅说到:“三个月后,你就站这个台上,汉耀女皇坐在帝椅上,你宣誓效忠后就是仁南国王了。”
  冯思君笑道:“那我什么时候和你成婚?”
  赤燃笑道:“婚礼早备好了,二十天后。”
  冯思君笑道:“哪是为你准备的婚礼吧!”
  赤燃笑道:“是为我俩准备的婚礼!我若粘不住你,我配做储君么?再说,你能拒绝我么?”
  冯思君用双一把横抱起赤燃,走向门口,边走边笑道:“不能,我要当国王,以后还要当亲王呢!”
  赤燃边吻着冯思君边说道:“亲爱的,我爱你。”
  冯思君大笑道:“和嬴公主殿下,拉倒吧,你这话鬼都不信,你现是华夏帝国的储君、未来的女皇,你爱的永远是江山!”
  赤燃嘎嘎嘎的笑着,说道:“从黄色那道门进去,顺道走。”
  冯思君横抱着赤燃笑道:“仁南是帝都中心、皇帝居所,焉可置于外人手。”
  冯思君抱着赤燃走出一段后,坡道下坡,冯思君一低头看着赤燃的胸部,小宇宙爆发,就不想走了,刚把赤燃放下地,赤燃就向前撤腿就跑,冯思君只得追了上去。
  冯思君追到走道尽头,跟着进了房间,才知道这走道连着东皇宮,直达储君卧室。
  赤燃巳经在锦绣大床上候着他了,两人就在大床上扑腾了半天,直到精疲力竭。
  冯思君问道:“东宫直通历史馆,你晚上会做恶梦不?”
  赤燃笑道:“做恶梦血沥白骨难道不比现实中血沥白骨好么?这是武威女皇刻意安排的通道。”
  冯思君叹道:“历史馆触目惊心啊!”
  赤燃说道:“改朝换代,人们在夸赞英雄的时候、在感叹王室耻荣时候,很少人会想到有百万至千万的人死亡,而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
  冯思君陷入沉思。
  赤燃说道:“武威女皇驾崩时最后一句遗言:朕征服全球,本意只为愿我华夏帝国后世皇帝再无英雄用武之地。”
  赤燃见冯思君沉思中,便问:“何事烦心?”
  冯思君说道:“仁南是帝国中心,实不应另设王国,我想当年景灵女皇或许以为两球永难相联,才立旨以掩众人之口。”
  赤燃说道:“景灵女皇遗旨,世人皆知,怎可违逆?待我称帝时,再立旨收归即可,不必烦心。”
  赤燃笑道:“你那地球小甛心若舍不得,可带到此处。只是不可声张罢了,以后若有子女虽无爵位,可适时令其立功封爵,帝国有此先例。”
  冯思君笑道:“看过《权力的游戏》么?又名《私生子之战》。何苦自寻烦恼,给帝国埋下祸乱根源。”
  赤燃笑道:“你不相信爱情?”
  冯思君便把虞雅娴在地球的际遇经历细细说了给赤燃听。
  赤燃听罢,笑道:“华夏帝国风传:靖康大帝是强力播种机,景灵女皇宽仁淑贤,武威女皇名为征服全球,实际是全球追剿杀尽其父的私生子!据说靖康大帝在黑非洲亦有私生子嗣。”
  冯思君笑道:“擅议先皇帝?”
  赤燃说道:“王安石曾言: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华夏帝国比美国还自由,不仅可议先皇帝,就现在位的汉耀女皇,亦可议。再说,为皇帝者,我将无我,只可专情于江山,又岂能专情于男女之情。以景灵女皇之仁孝,帝国亦风传南亚国王赵谌为华夏帝国复国功臣岳飞公爵之子。”
  冯思君笑道:“风传不足信,纵观华夏帝国历史,帝国创建者实为武威女皇。”
  冯耀教授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华夏帝国有各种宏伟的庙、观、清真寺、教堂,有教会法庭及监狱,有庞大的各信教群众,但没有和尚、道士、尼故、修士、清教徒等不从事生产者,一问,五百年前这些人就绝迹了。
  政要及贵宾们在华夏帝国游历考察了二十天,又参加了储君和嬴公主与仁南国王的大婚,便返回地球。
  尽管汉耀女皇曾言:“人类至今飞船已巡遍银河系,但对人类却仍不能清楚的认识人类自己,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世界也许就是应该象华夏帝国文明这样。
  平常人忙着温饱,忙着偷闲,那有心情和时间去推动人类文明发展?也只有那些拥有丰富财富、丰沛社会资源、有智力也有意致的贵族、精英会溢出创造力、求知欲望及能力去改变现状,而作为统治者,只有不断使这个精英、贵族阶层不断庞大,由量到质,文明升级。
  地球守旧的统治模式,穷人多、憨人多,低俗望,疲民、弱民、愚民,好统治,但最终导致人类文明走向末路。对宗教过度纵容,浪费社会资源。
  除了高学历的极少数精英外,不管是地球上为物欲奔波的大多数人们,还是华夏帝国为荣誉奋斗的大多数人们,未来对他(她)们太模糊、太遥远,由于受自身智力、社会资源制约,对成功的期待往往是换来咽下失败的苦果,远不如聊一聊过去更让人惬意和轻松。
  街头巷尾的风传,除了给懒闲人们捉供无聊的低级乐趣外,还像瘟疫一样传播一种不能而获、不劳而获、不智而获、不事生产而获、不攒资源而获的负能量,守株待免成为一种最佳生活方式: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运气好而也!
  拽什么?不过是一只猪恰巧站在风口上而也。
  狂什么?无非靠拼爹!但是,人家爹在拼命时你爹在干什么?除了守株待免就是在拼命把你弄到这个世界上来继续守株待免?
  人到这个世界应该都在奋斗,不该怨天怨地怨祖宗怨爹怨妈怨爱人怨朋友怨兄怨弟怨别人就不怪自己,应奋斗直到生命停止,所谓生命不止,奋斗不歇。
  朱琏、虞雅娴、朱莲却是奋斗不止,无关生死,生时奋斗、死时奋斗、斗则生变、创适奇迹,不可解释。
  虞雅娴在灵觉观抚莲失足、跌入池中,大口的水呛入后、嗅到着土腥味、喘不过气来、经过短暂难过的窒息后,虞雅娴终于舒坦了,但她睁眼时,一片寂灭,无边无际的黑暗,发现自己怎么飘浮起来,一看自己不知是灰?是蓝?还是绿?还有点透明的样子,像雾?像雨?又像风?
  聚则为形,散则为气,好在颜色说不清,形状还在,是灵魂?是意识?她愤恕!她不甘!她怨恨!她呐喊,她发出凄厉的尖啸,她挥舞手足、扭动身体,无边无际的黑暗、失去时间、失去空间,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向任何一个方向运动,她挣扎着、窜来窜去。
  蓦的,她发黑暗内不远处有一朵白莲花,她拾起白莲花,这白莲花应该就是自己池塘溺毙处,迅速摘落下一片白花瓣,以白花瓣作为参照物,她知道自己在动,她又参照预估了距离,她感觉有了空间,可是却没有方向,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向她压来。
  她知道觅心道长、无相道人就在灵觉观外观布道处距池塘自己溺毙处约百米远,而一群好友在灵觉观内观距池塘自己溺毙处约三百朱远。
  她目测以步距一百米及三百米处在三个分向摘下花瓣,就按两个同心园不停转圈、呐喊、发出凄历的尖啸,她觉得学工科建筑就是好啊!死了还可以折腾。
  她感觉到了自己移动速度在逐渐加快,她也感觉时间在飞快流失,她越来越急,她担心时间太长即使从池塘捞取自己也晚了难以救活。
  她越急、越恨、越怨,就感觉自己越有力量,速度越快,速度在增加,几乎是瞬移,她逐渐发现在她高速移动的两个圈内有丝丝断点的白光出现,她高速的向这些小白光飞去,她所到之处感觉这些小白光消失了,而自己感觉更有力了,她看自己的形状不但更浓厚、更完整清晰了,她还仿佛看见了房屋的轮廓,但一闪又消失了,恢复了先边无际的黑暗。
  她怔了一下,确定是自己吸收了刚才这些小白光点变强了,这些小白光点应是与自己同质化的灵魂或者其它鬼东西,对就是鬼东西。
  她突然记起来,灵方道长曾说过灵觉观后门百米处是坟墓,都是千年来埋葬的得道高人。
  她想得道高人会把自己击的魂飞魄散么?可她没有选择,只有向死而生,不,已经都死了,再死也是死。
  她外移了一百米,摘下花瓣定了距离,还是没方向,她在距中心四百米处增加了一个同心圈,她尖啸着顺着四百米的同心圆高速运动,在速转了近千轮后,在一段轨迹上出现了大片的绿白灰的亮点。
  她发出凄历的尖啸向绿白灰亮点冲了过去,她不断的吸收,吸收过程中她发现有人形完整的在有意逃避或抵抗她,很难吸收。
  她退后一点在想办法时,却发现自己依稀可以看见些模糊的树枝、屋角,并且能感觉到夜风,确切说是能听到风声。
  两军相逢,勇者胜,她高速的尖啸着撞向一个人形魄,她听到另一声淒历的叫声,自己瞬间更浓厚有力了!她成功的吸收这个人形魄。
  她退后,尖啸撞击,一个,又一个,再一个,一声声凄历的叫声不是她发出的,终于把全部人形魄吸收完了。
  她能听见风挂梢头的声音,她抬头,看见浩瀚的夜空繁星点点。
  她迅速来到灵觉观内观,她看见冯如雪等一群好友正在与灵方道长交流,她冲她们呐喊、哭闹、尖啸,她们毫无知觉,她在她们间窜来、窜去,毫无动静。
  她想应是自己不够强,又或许是她们太平凡,她想起修为高深的觅心道长、无相道人,急忙来到灵觉观外观,她来到俩人身旁,呐喊、哭闹、尖啸,上窜下跳,依旧是毫无动静,她瞬移到自己池塘溺毙处,见自己肉身被淤泥陷得只剩下肩以上,全身没在水中,水面飘零着一瓣白莲花瓣。
  她想自救,便冲向自己的肉身,没成功,一次,二次,三次,她发疯似的连续近百尖啸着冲撞都没有成功。
  她绝望的停止下来,去到棋案边,两人还是没动静,她听见有人喊她:“雅娴!”,抬头看,才看清是觅心道长、无相道人。
  觅心道长焦急的问道:“大侄女,咋个?咋个在这里?”
  虞雅娴说道:“我刚才在池塘溺毙了。”
  无相道人说道:“哎呀!咋个办?”
  觅心道长说道:“刚才还能见着肉身,除了你两个,现在啥也见不着,黑咚咚的无边无际。”
  无相道人说道:“我也是,而且我觉得无边无际的黑暗在挤压我,撕裂我,我快要散了。”
  觅心道长说道:“我也是。”
  觅心道长说道:“雅娴,你怎么这亮啊?”
  虞雅娴就和俩人说了之前发生的事,并让他俩跟自己去强大。
  两人听罢,不去。觅心道长说道:“作为人活着,杀人。死了变成鬼,杀鬼。不成,我要散了,都散了吧。”
  无相道人说道:“罢了,罢了,反正要散,我成全你,也不知你要折腾个啥。道不灭魔,就该己身喂魔。“
  说罢无相道人撞向虞雅娴,发出一声凄历的尖啸。
  觅心道长说道:“我想如果可以回去,那不乱了套了?可能吗?那太平间个个爬起来回去?散了吧。”
  虞雅娴说道:“应该是可以回去的,只我们不够强大!”
  觅心道长说道:“说了你不听,你若想强大,去黑牛岰、老鸦岭、小相寺后院。我也成全你了,死亡本是终点,纠缠不是修道。”
  觅心道长也撞向虞雅娴,发出一声凄历的尖啸后消失了。
  虞雅娴绝望了,但她恨、她怨、她不甘心啊。
  死亡本是终点,纠缠不是修道,散了吧!她伸手把自己撕下一片,扔向远处,划分无数小亮点,飘浮在月光下,零零散散、点点闪亮。
  虞雅娴一边说:“散了。”一边绝望的撕裂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