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样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有很大的问题。你知道的，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能成为鬼怪，那么鬼怪是怎么产生的？一开始我以为这是只有游戏中才能存在的生命体，但是后来又发现不是。我有一种现实中的秽物也越来越多的感觉，这是正常现象吗？会对普通人造成什么影响？”
  最重要的是，叶一言想要搞清楚这个真实游戏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实世界中鬼怪的增多是它搞的鬼吗？看起来它只能以现实为基础进行交互，它应该是受限于某个规则只能当一个旁观者，可是当它对现实世界渗透到了某个程度呢？
  听到叶一言的问题，张传伟兴奋地打了个响指，“这个问题我还真的考虑过了，终于轮到我表现了，而不是一味地被你智商碾压。”
  “鬼怪或许早就存在，但是因为幸存者偏差，你知道的，在你没有机会接触之前，你很难相信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可是知道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之后，别人也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就会越来越多地接触到它们。”
  这是张传伟早就思考过并得出的结论，多玩几次游戏也不是白长经验的。
  幸存者偏差的确可以解释很多疑惑，但是叶一言心中的疑虑还没有打消，“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诡秘的传闻谁都听过不少，可是你看啊，这个世界上枉死的人那么多，就像我妹妹，为什么她没有变成怨鬼？而李乾河，被他女儿推了一把，死了之后就变成了活尸？是概率问题吗？”
  太深刻的东西张传伟就跟不上叶一言的思路了，他还是觉得自己更适合当一个冲锋陷阵的小兵，想那么多的东西容易秃顶。
  张传伟能够保持这浓密的秀发也是有秘诀的。
  叶一言摸了一下自己没有后移的发际线，才松了一口气说：“基因不一样。我家没有秃顶的传统。”
  “你有看到过鬼怪之类的新闻吗？”
  “那倒是没有，这种新闻一出现就会被删的干干净净的吧。放在论坛里的怪谈就不知道有几个是在编故事，有几个是在说真话了。反正跟真实游戏有关的消息，我搜过，完全没有对得上号的。”
  弹出来的也都是一些古某乐在成小龙在线等你的页游小广告。
  叶一言也搜过，跟张传伟得出的结论是相同的。
  会有玩家出于谨慎心理将自己的真实信息保护得很好，但是肯定也会有玩家想要线下组队。既然有认亲的，那也肯定会有人在网上发布一些相关消息，可是搜索页面那么干净，是他们没有迈过某度的收费大砍，还是被人为地屏蔽了？
  这个人为，不排除游戏本游。
  既然跟张传伟汇合了，他也要把一些怀疑提上日程了。
  张传伟就说：“唉，想这个真的不适合我，老叶你要是知道了点什么，知会我一声就可以。天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世界末日来了，你不知道，最近天地异象都多起来了，科幻爱好者们有的猜外星文明入侵了，有的说马上就要去流浪地球了，还有一些囤积癖非要往自己家里搬东西，还好这样的人比较少，不然物价都要跟着涨。”
  “天地异象？什么天地异象？”叶一言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关键。
  “就比如北方那边晚上天空突然亮起来，就像出现极光一样等等。不过老叶，这些东西你少信一点，那群科幻迷连天上的云彩变了个形状，他们都能说出一二三四五的理由来。”
  张传伟担心他误入歧途，连忙劝阻。
  “天地异象？会有关系吗？”
  叶一言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东西，但是一想又是一团浆糊的样子。
  想不通呢，叶一言就干脆地放弃了。他现在还是个新手，就别继续跟游戏死磕了，万一根据错误的线索得出错误的答案，那也没有必要。
  叶一言跟张传伟交换了一下更具体的游戏信息。
  知道叶一言身上背着的巨额贷款之后，张传伟只想敬这位勇士一杯酒。
  之前他就知道叶一言挺穷的，什么道具都没有，他以为是叶一言用某呗用习惯了，消费理念有点问题。没想到是游戏让他负债累累。
  这么一想，这个辣鸡游戏对他还是挺宽容了的，下次还是少骂两句吧。
  组队是不能组队的，只能游戏之后还能交换副本信息。但是根据张传伟的经验，通关之后的副本是不可能再出现的，因为真实世界都被影响了，哪里还有地方给玩家们二刷？不过通关失败的副本，再出现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
  除了副本本身的信息之外，还有别的玩家的能力、性格等等。
  可惜不能组建游戏论坛，不然交流还能更方便一些。光两个人想要打通游戏，还是比较难的。
  不过叶一言还是得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足够他消化很长时间了。
  敲门声急促地响起。
  叶一言和张传伟对视了一眼，说实话，他们对敲门声有点儿过敏了。
  像叶一言，下意识地都想要拿起唐刀。
  但是他也很快意识到，这里是现实世界，街坊邻居们敲个门太正常了。
  等叶一言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人。
  男人有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跟叶一言差不多大的年纪，腼腆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遮住了眼里的狂热，“你就是叶一言吧？你好，我叫汪瑞哲。”
  叶一言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但是没有跟这个人打交道的印象啊，“你好，你是？”
  张传伟跟着走了出来，看到了这个陌生人，也好奇地问：“老叶，这位谁啊？”
  可怜的老叶，找上门来的都是汉子，连个姑娘都没有。
  张传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就是一只母单狗啊！
  没想到那人看到张传伟，也笑容满面地打招呼，“你就是张传伟吧？我刚跟叶一言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汪瑞哲。”
  既认识叶一言又认识张传伟，除了跟游戏有关，他们不做他想。两个人收敛了表情，警惕地问：“你是谁？”
  唯恐脸上的表情会暴露他们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