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卢山精神病院合作的地下器官库的人都抓到了吗？”
  “对不起，探长，我们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人去楼空了，应该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我们根据这些证据埋伏到的人，也都是一些小喽啰。”
  中年探长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在局面对我们这么有利的情况下都被他们逃过去，我们部门又要被骂了。”
  “探长，这不只是我们的责任。精神病院那边在后期就不怎么跟那个黑器官库往来了，他们应该是有所察觉，所以提前准备好跑了。”
  “我知道，但是这也不是我们把人放走的理由，这就是我们无能的最佳证据。我们盯着这个团伙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没想到这次还是打草惊蛇了，不知道下次他们冒头，又是什么时候。”
  探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深觉案情棘手。
  那些人真够狡猾的，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卢山精神病院有了往来。这次如果不是有人直接把证据丢到他们面前了，可能他们还发现不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耻辱，他们特别部的人都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了，却直接一盆冷水浇下来，那叫一个透心凉。
  探员说：“真的太巧了，感觉所有线索都被掐断了的感觉。精神病院院长沈周写下一封自白信，就成了一个植物人，你说这奇不奇怪？”
  “是啊，我始终相信，当巧合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再是巧合了。”
  “探长你是说这是人为意外？”
  “猜测没有用，说得再多都不具备法律效力。我们需要拿出切实的证据，下一次，绝对、绝对不会让他们跑了。卢山病院的幸存者那里，安排心理专家为他们做咨询吧，看看能有什么线索。”
  “好的探长。”
  探案组的事情，叶一言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他想要关注过卢山精神病院的后续，比如与病院合作的器官库的下落等等，可是不知道是相关消息封锁了还是怎么样，没有什么后续消息传来。
  偶尔还有人咒骂两句病院里的人丧心病狂，但是这些消息很快就被新消息覆盖，显得有些虎头蛇尾。
  没办法，叶一言也只能暂时放下这方面的消息，他倒是听到了一个有趣的传闻。
  据说李乾河的老婆，也就是李瑶瑶的妈妈杜美娟最近身陷麻烦之中，不只是丈夫突然离世引起的公司人事变动，还因为她遇到了灵异事件。
  “她先是报警了，说是有人搞鬼，还说是你有问题，可是你一直宅在家里都没出去过，这个泼脏水也太不走心了。什么都没有查到。她就请了很多所谓的大师来家里，又说是她老公的冤魂留在家里，都快精神衰弱了。”
  叶一言的大学同学兼好友陈金城跟他八卦道，“这或许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有没有感觉稍微解气了一点？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放下过去的事情，过自己的生活了？”
  陈金城的语气里带着小心，怕触碰到叶一言的伤口。
  如果不是关系够好，他也不会跟叶一言提起这样的话题。
  “嗯，我已经好了，不用担心我。”
  陈金城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任，不过他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既然走出来了，那就不要一直宅在房子里，重新找一份工作，谈个恋爱，也省得别人担心。”
  叶一言可以说是亲手报的仇，或许还有遗憾，不过还真的没什么放不下的了，可是说出来连陈金城都不相信：他是个执拗的人，和叶一乔的关系那么好，哪能那么快放下？
  真放下了，怎么会连那么好的工作都不要，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有些事情还真的不好解释。
  叶一言实诚地说：“我准备自由职业一段时间，接一些散活，反正也不是很缺钱，现在只想过得轻松一点。”
  陈金城的想法是让叶一言多和外界接触，对他情绪的恢复应该有好处。但是硬劝只会起到反效果，如果这是他的打算，陈金城也只能表示支持，大不了以后多来问问他的情况。
  让叶一言比较在意的是杜美娟说她老公变成鬼怪的事情。
  以前他肯定会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是他刚刚从卢山病院的副本里走出来，已经无法继续用唯物的观念看待这个世界了。
  上次叶一言就听说了一件事，说李乾河的尸体不见了。
  结合这次听到的事情，是发生了尸变吗？
  如果是，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参加了游戏？
  不对，南平中学有好几个人死了，但是传出了奇怪的流言的只有李乾河，是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现在跟游戏有关的情报，叶一言都会留意，他还没有艹天艹地艹空气的实力，做不到一力降十会，那么知道更多的消息，对他的生存会有较大的帮助。
  生存、还债，就是他目前的小目标。
  以游戏跟现实货币的汇率来说，这个小目标跟“先赚他一个亿”的小目标是一样的宏伟。
  只是没等叶一言去打探什么，他想要的“消息”就先主动送上门了。哦不，应该说，是鬼敲门来了。
  深夜，“咚、咚、咚”的声音在楼道中响起。熟睡中的人是毫无所觉的，可是叶一言在游戏中走了两遭，睡眠就浅了，因为危险随时可能降临，不提高警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觉得应该没有人成为真实游戏的玩家之后还能睡死过去的。
  声音一靠近，叶一言就刷的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丝毫困意。仿佛他刚刚不是在睡觉，只是在闭目养神。
  “咚咚咚。”叶一言听到了敲门声。
  那不正常的脚步声、深夜敲门，简直就是鬼片的经典开头。
  他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打开了灯，从猫眼往外看了看，走廊上的感应灯倒是亮着，可是他没有看到人。
  叶一言想要回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直接打开了门，以一种特别平和的心态。
  正常人想到半夜鬼敲门，猫眼又看不到什么东西，可能早就被恐惧支配着了。未知容易让人联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叶一言很平静，就听这个声音来说，算不上腐尸潮，哪怕是恶鬼也是形单影只的，有什么可怕的？
  总归是个有礼貌的恶鬼，还知道敲门，只不过喜欢半夜扰民这一点来讲，叶一言觉得可以好好教教它做鬼的道理。
  走廊安安静静，也干干净净，仿佛只是叶一言压力过大产生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