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技术”究竟是什么
作者:
耶律迟迟 更新:2021-03-23 15:31 字数:4685
形意拳下。
第三天。
第三天是第一天的明天之后的明天,后天。昨天、今天、明天,是永恒着,似乎。那只狐狸,依旧出现了,就象扬雄所知道的盘古那样。从李奋辉这里,扬雄是知道了绝世高人李奋男的出现。
“有狐狸!”李奋男说。
“狐狸有身体!”净凡法师说。
“无狐狸!”李奋男空指了一下,对应着,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只狐狸的形象。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道士就站在狐狸的旁边。那狐狸开口说话了,“你们家来人了,叫扬雄。”
事实上,狐狸的存在,只在打形意拳当中,那道士也莫不如此。不过,寺庙里桌子上的信件,寄信人,写的是顾玉芬的名字。信里还说,信封上的地址,当然是假的了,不过,人是真的。
净凡法师感到很震惊,可自己,毕竟是“出家人”了,竟也难断红尘。主持说了,允许他回“家”探亲,并将此事告知。可是他,竟是不允许自己的“入红尘”。于是乎,信,就摆在了桌子上。他是知道了,“顾玉芬可能还活着。”
那狐狸在形意拳里存在着,“今天,竟然是‘一日’了。”
道士还说,“何止是‘一日’,而且是‘二十四小时’,或‘十二小时’。商羯罗大师说了,一切都是‘幻’。”
净凡法师如是说,“你们俩,都是我形意拳里的角色,自然是幻了。”
狐狸抢着说了,“未必,可能我们是真实的,而你们,不是真实的。你们,只是附着在‘行动’上的那个人。我们呢,是附着在你的‘思想’里的狐狸和道士。”
净凡法师说,“那最好,你们告诉我一些‘真理’。”
“真理天天有,自己悟。”道士抚摸着狐狸的毛。那狐狸竟然也学起净凡法师的动作,打起形意拳来。
天上似乎有流行闪过,在白天的时候,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是,这流行的光甚旺。狐狸眼里闪着一样的光,“眼、耳、鼻、舌、身,我们狐狸也都是有的,唯独这第六识‘意’,不好说。但是,就‘法’所针对的比如‘水’的概念来说,我们也是‘喝水’的。”
道士笑了,“狐狸呀,狐狸,你喝的是水么?你知道?”
狐狸似乎也是得道高“狐”,“你‘指’我呀,‘想’我呀。”
以研究苯国逻辑著称的赫梅莱夫斯基(j. cheimelewski)也坦言:“关于公孙龙子的《指物论》,尤其是它的关键术语‘指’,迄今没有一个被普遍接受的诠释”(cheimelewski, p.187)。
道士说,“我连‘想’你的想,都没搞懂呢,就别说‘指’你的指了。这是苯国逻辑学里最为‘玄涩’的事迹。”
狐狸伸出了自己的前方右腿,说,“你只是‘自己’指出你‘理解’的物,罢了。凡有名,皆可循其‘理’。”
道士沉默了,他陷入了自己的丹田呼吸法之中,一切皆是虚无的,此刻,对于他来说。唯有狐狸和净凡法师在打着形意拳。他们的总体的看法是,“太阳,也许,你今天不该来的。你不来了,那依旧是光明的天空与大地。”
扫地僧,在远处,偷看着他们,他的意识里,是接受到如此的信息。
比如,稻子,是享受了太阳的“能量”,再达成了“市场”上所谓的“利润”。
扫地僧就喜欢这样在僧群里,接受别人的信息,因为,他并不了解何谓“物质、能量、信息”三要素。
他向狐狸挥了挥手,内忖,“也许这狐狸,该起了个私名。在名下,就可以循其理了,真是奥妙无比。这地球人啊,真有趣,一边收着能量的‘电费’,一边收着物质的‘谷物’费。看似是矛盾的,却在经济学里,是合理的。”
连公孙龙自都没搞懂,苯国人还想“文艺复兴”,真是好笑。扫地僧又想起了寺庙里的某处的灰尘,自顾自地转身走回了。
实际上,他并没有看到狐狸,这只是净凡法师形意拳的“功劳”,现实,依旧是现实着。所谓“形意拳”,首要就是“形”,然后自然是“意”了。比如“螳螂拳”、“虎拳”等等。
净凡法师回忆起自己学的“经济学”的知识,自然是困惑了。
“对啊,没有太阳光,或者太阳的话,哪里来的‘谷物’呢?没有‘谷物’,何来‘市场’呢?不是这个道理吗?若是本来无一物,又何来‘交易’呢?这现时的经济学,不管是宏观经济学,还是微观经济学,似乎都有问题,因为,这些经济学家,根本没搞懂‘能量’是什么,更不别提‘物质’和‘信息’了。这在以前,是只有‘财政学’的说法,其实并没有‘经济学’这门学科。据说,是达芬奇的‘机器设计理论’中,隐约暗含了经济学的本意,还有莱布尼茨他们。对于后者来说,此位西方大师不知涉猎了多少个学科,经济学只是其中的一项。”
莱布尼茨对经济科学的发展始于他发表的一片论述生产性劳动力的必要成本和工资的而论问,题目是“社会与经济”。后来,他又集中研究了热动力机器的原理,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功”与“能”的概念,物理科学,正是在他之后引入了这两个名词。他也是在对热动力机器的研究中,为“技术”一词下了定义。
总之,连“能量”都没搞清楚的话,提什么“利润”,貌似就是很好笑的事情。
净凡法师不知道,自己的对自己的“兴趣”的追问,其实和他家中的那位来自“使用植物能之前的玛丽亚人所称谓的文明”(可能)的扬雄,自是异曲同工——
如果他们,最后都对“人类情感”做出探索的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净凡法师对“市场”二字(一词)展开了那深奥的探究。“生死亦是在交易着。”
“银行(证券公司)的变迁,对莱布尼茨所说的‘技术’这一定义,如何应对?”此时,他又变成了李奋男。
++++++++
扬雄正站在李奋男的照片旁,那照片是挂在墙壁上,走廊里,其中也有李奋辉,兄弟二人,若是有“同心”,其利可断金啊,可断金。
“这位女士,是?”扬雄发现了顾玉芬。
“我的妻子,已经过世了。”李奋辉为他指引着。
“你们家人,比较有趣。”
“嗨,师傅,你别搪塞我了。我一个人,支撑着凌达集团,都快累死了。”
这时候,秦惠一溜地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李先生。”
“不要紧,不要紧,你慢慢说,究竟何事。”
秦惠拿着一个手绢,然后将手绢放在了前胸的衣兜里,她解释,“外面来了一大群人,在那里举着横幅和牌子,抗议呢。”
“哟,还有这事!?走,师傅,跟我一起去看看。”李奋辉觉得很兴奋,竟然有人反对他或者凌达集团,到了888号大院这里。
“走,过去看看。”扬雄也是好奇。
很快地他们就到了门口,果然,有上百人在那里“抗议”。
李奋辉定了下眼神,仔细看了横幅,有一个上面写着“空有公司六百家、没有一家去科研”,另一个牌子上写的是“打倒无赖房地产商”,还有很多牌子和横幅呢,人群很拥挤。
“李奋辉出来了,李奋辉出来了。”其中有人喊到,“龙城的河闸,李奋辉出来了。”
“是啊,是啊,这个河闸,把我们的水,都断了,光他自己用。”又有人大喊。
“贫穷让我们无法入睡!”
“让李奋辉给个说法。他的自大,害了龙城市。龙城市,是他们李家的吗?”
“打倒垄断资本家。”
群起而涌。他们看起来都是“盲流”,不过也有“明白人”的存在,此公说:“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经济的真正复苏,要求我们只能根据实物经济原理出发,让金融货币体系完全纳入实物经济的范畴。”
然后大家似乎也明白了起来,就说:“就是啊,就是啊,不能再让他们在那里搞‘虚拟经济’了,他们买地,坐着就可以升值,我们却连这个门槛,都踏入不了。说说吧,凌达集团,有多少财富,是靠‘囤地’获得的,这还有天理吗?还有天理吗?”
刚才那个讲“实物经济”的人,来到了李奋辉的面前,似乎要讲道理,可是后面的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们人翻人,人推人,就象波浪那样,很快又把这位“实物经济”说法的人,挤走了,人们包围了李奋辉和扬雄。
“这是他们家的那个没有身份的人,电视台上报道了。”
“我们是来报‘希望’的,不是来找事的,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们是要龙城大亨,李奋辉先生投资科学研发对不对?不是来闹事的,尽管我们有很多人,都失了业。”
“对,对,大家听他的。”
然后,人群静了下来,杨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人家又不是针对他这个新来的人,而是龙城大亨李奋辉。
那个讲“实物经济”的人,是个物理学学科的带课程老师,他又继续阐述了自己的道理,“热力驱动机械的主要特征,是随着所用再这些机械上的‘动力’的增加,操作人员完成工作的能力也将提高。莱布尼茨通过这一互动关系的研究,揭示了物理科学中‘动力’、‘作功’与‘技术’的概念。‘实物经济学’的实质,就是研究这一互动关系,这不仅涉及热力机械这一具体例子,而且还涉及物质生产过程中的所有其他方面。实物经济学是整个物理科学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按照实物经济学的院长恶来研究经济学,才是真正的经济科学。”
“是的啊,要把我们失业的原因找到,我们是懒汉吗?我们不是懒汉。是那些玩‘金融’的人,将我们逼迫成了这样。”
“凭什么一家公司,只有一个法人代表、一个董事长。”
“这人格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围观的人群里,的确是有高手的“存在”。
扬雄帮李奋辉闹了“圆场”,“大家的心意啊,我作为外来的人,当然,我目前还没有龙城市的身份证,我都理解了。现时的经济科学啊,的确是有问题的,光关注什么需求、价格之类的玩意了。比如,要搞懂我的身份,可能得懂什么是‘反物质’。”
“你过去,你过去,我门是来找李奋辉先生的,不是跟你对话。”
“怎么跟我没关系呢,我是他女儿的助理。他女儿以后也会继承凌达集团的吧。”
“现在还没到那时候呢,李奋辉是董事长,此时。我们只跟李奋辉说。”
“好吧,我跟那位,哎,那位说‘实物经济学’的人,我们俩单聊。”
“聊什么呢?”
“聊煤炭和反物质。”
李奋辉终于开口了,“唉,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可是啊,我李奋辉,也是个爬虫呢。”
“爬虫什么意思?”有人不解。
“这个吗,我李奋辉也是个人啊,我所有的行动,都是根据我脑袋里的‘知识’做出的决定,是不是这个道理啊,我不知道,唉……刚才那位师傅呢。那位物理学课程老师说的‘实物经济学’的理念啊,我不懂,所以,我就做不出正确的决定,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是不是。我们得找那些‘知识生产者’的事。”
“得了吧,人家那些‘知识生产者’,‘知识’都是‘免费’给你们的。”
人群里又有开明者说了,“就是,就是,什么狗屁龙城市大亨啊,使用别人的免费知识,创造了这一切,而已。”
“人家西方人,都在大搞科学研究,就我们龙城市这些所谓的‘企业家’,在那里囤地,坐而论价。”
“是的啊,有本事,你们凌达集团也去搞科研啊?”
别人的意间还真不少。
李奋辉被憋屈了一阵子,不知说什么才好。
扬雄的反应很是让人们吃惊,“第一个太阳纪的‘根达亚’文明,知道吗?我是掌握这些历史知识的地球人。”
“走开,走开,不是找你的,不是找你的。”
“就是,让开,让开,让李奋辉说话。”
李奋辉只好硬着头皮来顶他们的意见,“我理解大家啊,我也不想做‘唯一’的法人代表。先让我女儿的助理,讲下去好不好,我们听听他的意见。”
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
扬雄继续阐述,“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何而来,但是,却记住了这太阳历法纪年中的‘根达亚’文明,那里的‘科学技术’呀!”
“什么样子,什么样子?”人们又互相说了起来,有些吵。
“就是啊,快说啊。”
“我都等不及了。”
“你们呀,得找你们预言的特征,要先变成一个语言学家。你们知道吗?”扬雄放慢了说话的速度,故意留时间给人群思索。
“什么意思啊,我们听这位‘大师’说。”
杨雄继续解释了,“连‘根达亚’文明的人,都羡慕你们有‘苯语’和‘苯文字’,真的,这是真的事实,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就告诉你们,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李奋辉坦然了,此刻,他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了。“对不对,大家看一看,我师傅‘扬雄’,将指导我们集团走向‘根达亚’文明的‘科技时代’,信不信?信不信?”
“不信!”
“信!”
这时候,出来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