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夜色下的阴谋
作者:雷浪      更新:2021-03-23 12:36      字数:8308
  酒菜已经上桌,杨枫举杯在手:“二当家的,我再次感谢你对我的厚爱,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杨枫一饮而尽。
  冯云龙开怀大笑,也举杯畅饮:“今天我们都不说客气话,我比你痴长几岁,如果你不嫌弃,就认为做个哥哥吧。”
  杨枫顿时有种愧不敢当的感觉,说:“二当家的,我杨枫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你们万松山的厚爱,真是愧不敢当。”
  冯云龙说:“我们大寨主特意安排寨中两个兄弟,大费周章才得知你伤势严重,随后特意安排我给你送药过来,一来我亲自过来看看才放心,二来表示对你的重视,你我之间的知遇之恩不言自明。”
  杨枫沉默浅饮,没有回答。
  以前他独来独往,都是他施恩于人,他从来都是不图回报。现在他受惠于人,心中忐忑不安,他一向知恩图报,但要他去万松山,他确实还没有考虑清楚,不敢下定决心,一直推托,不敢给他一个正面回答。等报了小蝶的仇,他应该好好考虑这件事情了。
  冯云龙看出杨枫的为难之处,岔开话题:“伊先生,听我去过你们那边的朋友回来说,你们东洋火器厉害,不知道你有没有路子,帮我搞个几百条枪过来,我是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的。”
  伊二郎微微一笑:“我在军部还是有几个朋友的,要搞几百条枪还是比较容易。”
  冯云龙顿时精神抖擞:“好,伊先生快人快语,我现在预订三百条,子弹两万发,两个月后要货。”
  伊二郎说:“没问题,二当家的放心。”
  众人开怀畅饮,现场气氛十分融洽,完全看不出是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身份,就像是邻里乡亲,亲密无间的朋友一般。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夜已深,也到了伊二郎、冯云龙告别的时候了,他们下山去燕秋月那里住上一宿,明天再离开。
  杨枫施菲儿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突然有了一种凄凉的感觉。
  他们都走了,这里又只剩下杨枫小青他们三人。
  苏雪走时,施菲儿还有些依恋,说:“你一定要经常到山上来,其实这里很好玩的。”
  苏雪紧握着她的手:“我一定会来的。”她瞧了瞧一边的杨枫,低声说,“下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应该愉悦些了。”
  她的话虽然说得还很含糊,但施菲儿一下就明白了她要说的是什么。一个心灵受到了巨大创伤、而且身体又受了重伤的人,只有爱才能让他燃起希望之火,才会使他变得轻松愉快。
  施菲儿也瞧了瞧杨枫,没有开口。
  此时,杨枫正与冯云龙伊二郎握手告别。
  伊二郎说:“你一定要记住,三个月的时间并不算长,如果你不好好养伤,到时候失败的一定是你;而且我也不希望同一个病人比斗,那样不能检验我的刀法究竟长进了多少。”
  杨枫叹了口气,垂下头盯着断指,不说话。
  冯云龙再三叮嘱:“我给你送过来的枪伤药,一定按时搽,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杨枫心中全是感动,点点头。
  “你在想什么?”小青打断了施菲儿的思绪。
  “没有什么。”施菲儿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只是觉得我们在这里好孤单。”
  “是吗?”小青问,“那么要怎样才不算孤单呢?”
  施菲儿说:“至少要一家人相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度过这个中秋佳节。”
  小青忽然叹气:“你是知府千金,生来就很娇贵,突然离开亲人到这里来吃苦受累,当然不习惯;而我就不同,天生一副贱命,只配做丫头,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过。”
  小青这一席话倒把施菲儿说得不知所措起来,她紧握着小青的手,动情的说:“你不要这样说,没有人把你当丫头看待,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
  小青勉强的笑了笑:“人人平等……话是这样说,但人们在待人处事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把你与你的身份联系起来。”
  施菲儿无可辩驳,小青说得对,人的身份就像脸上的一颗痣,人们总是以这颗痣来识认你。身份也是一个标签,高贵与低贱,一目了然。
  施菲儿只好安慰她:“乞丐可以变成富翁,丫头也当然可以变成小姐。”
  小青凝神盯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听见施菲儿说的话。
  夜,夜凉。
  月,冷月。
  圆月高悬,就像太阳一般光亮,,同样带给人间光亮,只是少了一份热而已。
  老天也特别照顾,每逢八月中秋,夜空总是万里无云,使得人世间的有情人能共度佳节,赏月聊天。
  施菲儿他们正坐在房前的草地上,闲聊赏月。
  施菲儿好几次都想开口问杨枫,却始终没有勇气,她终于鼓起了勇气,问:“方督军真的是秦若絮杀的吗?”
  这一句没头没脑突如其来的话,杨枫一怔:“当然是真的,你难道不相信吗?”
  施菲儿说:“据我所知,方督军是死在你的手中。”
  杨枫的眼皮一跳:“你听谁说的?”
  “苏雪。”施菲儿不怕他知道,因为她想搞清楚这件事情,要弄清楚这件事就必须说出真话来,“她还说过很多你没对我说过的话。”
  “是吗?”
  “她说你救过她,还有她很喜欢你。”
  杨枫的眼皮又一跳:“你不要乱讲。”
  “我没有乱讲,是她亲口告诉我的,不信你可以问小青。”
  杨枫盯着小青,小青点点头。
  施菲儿说:“只可惜她先遇见的是伊二郎,不然她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杨枫说:“我救她纯属是偶然,正如这次你我的相聚一般,我的伤好了你就会离开,她一找到伊二郎就会立刻走,连一声招呼都不会打。”
  施菲儿听出杨枫的话中似乎有对她的留恋之意,轻声说:“其实她也很抱歉,她与你在马车内相处几天,觉得你比君子还要君子。”
  杨枫笑了:“那你看我像是君子吗?”
  施菲儿左看右看,摇摇头说:“不像,你现在笑得就像一条土狗,完完全全一副流氓无赖的模样。何况君子不会说谎,而你却说了谎。”
  杨枫不笑了:“我说谎?”
  施菲儿说:“你说方督军不是你杀的,但是苏雪却说是你杀的。”
  杨枫说:“我承认方督军的死与我有关,但却不承认是我杀了他,方督军死的那一晚,她并没有在场,又怎能确定方督军是死在我的手中呢?”
  施菲儿说:“她虽然没有在场,但是伊二郎却在场,是伊二郎告诉她,说是你杀的方督军。”
  杨枫怔住,沉吟半晌才说:“你怎么不认为是苏雪在骗你呢?”
  “苏雪是不会骗我的,”施菲儿说,“我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她还说你杀死方督军是一件好事,你给关外的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杨枫没有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因为杨枫根本就没有听她说话。他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因为这些事他以前一直没有认真思考过。
  方督军被杀的时候,伊二郎在场,为什么他偏偏要说方督军是我杀的呢?
  一个男人在妻子面前说些善意的谎言,并不是一件错事,但是他这个谎却撒得有些过分。
  这一点杨枫还不怎么在乎,但是施菲儿偏偏说是他在撒谎,这令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一直敢作敢当,从来没有不敢承认的事,若被别人,特别是施菲儿,认为他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无胆小人,实在是有些气愤。
  施菲儿似乎察觉到了杨枫的变化,她微微一笑,说:“关外的百姓都很感谢你,你怎么不开心呢?”
  杨枫的确不够开心:“我没有什么功劳,方督军不是我杀的。”
  施菲儿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真的不是你杀的?”
  杨枫凝视着施菲儿:“难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施菲儿说,“现在我还找不出有什么事你在骗我,只有这件事……”她脸上的笑容突然绽开,说,“你既然没有杀死方督军,为什么伊二郎却说是你杀的他呢?他为什么要骗苏雪呢?”
  杨枫说:“也许他并不是故意欺骗他,一个人要说谎,总是有很多理由的。”
  小青忽然说:“也许我知道是为什么。”
  “哦?你知道?”
  小青微微一笑:“你救了苏雪,又一路护送她,她一定对伊二郎讲过这些事,苏雪对你感激得要命,伊二郎也很清楚,伊二郎也应该感谢你的,但出于某种原因,他却诽谤你,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要破坏你在苏雪眼中的形象而已。”
  要毁掉一个人的形象,最好的办法就是胡编乱造,无中生有。
  杨枫也微笑:“想不到你会想到这方面来,你的意思就是这伊二郎在嫉妒我?”
  小青就是这个意思:“男人和女人一样,同样会吃醋,嫉妒别人,也许还比女人厉害一些,他说你杀了方督军,好让苏雪认为你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强盗。”
  施菲儿也说:“小青说得很有道理,苏雪本来会因此而认为你并不是好人的,但是她却同样的相信你,这也许是因为她与你相处几天,清楚你的为人。”
  杨枫说:“你们真聪明,我都没有想到这么深。”
  施菲儿毫不谦虚:“小青聪明过人,我是捕头,对某些事情总是想得深一些。”
  过了一会儿,杨枫才说:“到现在你是不是已经相信了方督军不是我杀的。”
  “其实已开始我就相信,”施菲儿说,“你说的话我总是很轻易的就相信了,很少怀疑。”
  杨枫有了一丝感动:“你难道就不怕我骗你?”
  “你不会骗我,”施菲儿盯着杨枫,她的目光炽热,“你从未骗过我。”
  杨枫不再说什么,他实在不敢相信施菲儿竟然会如此信任他。
  施菲儿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这几句话说得有些过火了,脸微微一红,说:“燕秋月带了不少月饼来,小青,我们去拿一些来。”
  小青凝神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杨枫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刚才与施菲儿的一席谈话,现在犹自绕耳,他的内心深处有了一丝热意。
  “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如此待我?”
  杨枫对施菲儿已不再是感激,还有……
  “也许我应该疏远她,免得以后各自痛苦。”
  然后他就开始想朋友:燕秋月、伊二郎,季长青……
  “伊二郎为什么要欺骗苏雪呢?他一定有他的原因,也许他是为了我好,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应该感谢他。”
  杨枫轻抚腿上的枪伤,心中有感到一阵悲哀。
  是的,不能再消沉下去,要振作,好努力养好伤。
  只有养好伤,才能为小蝶、为凤姐报仇,还要赴约比斗。
  人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也应该为别人活着。
  想通了这一点,杨枫就轻松了很多。
  他安心的睡觉了,很快的就睡着。
  如果他知道今夜会有什么事发生,他就不会睡着——也许根本就不会睡。
  八月中秋的天气也并非总是那么好的,现在月已隐去,藏在一朵乌云后面。
  杨枫睡了没有多久,门就被打开,没有半点声音,接着就有人像野猫一般,一闪身就出了屋。
  微弱的星光之下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女人,谁叫她的腰肢那么细,而臀又那么小呢?
  女人轻轻带上门,双手捂住胸,吁了口气,抬头望望天,走到围栏旁。
  女人并没有去打开围栏门,而是一个空翻,人就已经到了围栏外,她的姿势绝对优美自然。
  空翻途中,眼尖的人一定能看出她的睡袍之下几乎是完全赤裸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双腿,莹白细长,一个男人若能看见这样的一双腿,他就绝对会终身难忘。
  女人飘然落地,轻得像只狸猫。
  她伸伸腿,显然对自己的这双腿很满意。
  然后她就朝屋后的林中走去。
  星光黯淡,林子里一片黑暗,但女人三转几转,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密林深处。
  夜已很深,如此深夜,她到这林中来干什么?一个弱女子难道不怕会有野兽出现?
  夜风轻拂,林中发出一阵沙沙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女人似乎也有些恐惧,她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她在一个大树前听下,围着树转了一圈,显然在寻找什么。
  她叹了口气,显然没有找到她所要找的东西。
  女人口中忽然发出了一种声音,就像是猫叫,母猫发情时发出的那种声音,声音销魂蚀骨,而且充满了磁性,足够引人想入非非,甚至是犯罪。
  只可惜这种叫声只有两声。
  女人突然住口,猛地前跃,然后转身轻叱:“是谁?”
  树前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嘿嘿冷笑:“你刚才不是在找寻呼唤我么?”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女人松了口气,声音请的像猫叫:“为什么躲着不出来,却故意来吓我?”
  女人天生爱说悄悄话,声音轻细倒很平常。
  女人却不同,男人在说悄悄话的时候,声音像打雷一般——这是新婚女人的感觉。
  但这个男人却是例外,他的悄悄话说起来也很惊人,与女人没什么不同,几乎像是蚊子在叫,细不可闻。
  他说:“你确定杨枫已经睡着了吗?”
  女人点头:“我在他的药里下了迷药,这段日子他一直都睡得很好。”
  男人似乎笑了:“有你在他身边,我的收获一定会比预料的要大。”
  女人没有吭声。
  男人走到女人身边,拥着她,把头埋在她胸膛好一阵子才抬起头,叹息说:“你这里越来越诱人了,只要我一握住它,手里就再也不想拿其他的东西,也不想拿武器,它会让人丧失斗志。”
  女人轻笑:“我这个就是武器,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男人的武器。”
  男人嘿嘿冷笑:“你的武器只能用来对付我,不能对付别的男人,不然我就会毁了它。”
  女人没出声。
  男人又一笑:“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与杨枫有任何我不想有的关系。”
  女人冷声说:“我不会与他有任何关系的,我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知道就好。”男人话音一转,问,“这段时间有什么收获没有?有没有套出他宝藏的下落?”
  女人说:“没有,他说他根本就没有宝藏,比乞丐还要穷。”
  男人突然拧住女人的后颈,咬牙切齿的说:“你把我当成傻瓜般玩弄吗?傻瓜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
  女人口气很坚决:“你就算掐死我也没有用。”
  男人的手渐渐放松,目中的凶光变为笑意:“杨枫怎么说的?”
  女人喘着气,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们在几乎要断粮的时候,仁丹胡找他拿钱,他说他身无分文,比乞丐还穷。”
  男人轻声道:“他作盗十年,盗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怎么连买米买粮的钱都没有?难道他宁愿饿死,也不愿吐露他宝藏的秘密吗?”
  女人说:“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他说他的钱都花光了。”
  “花关了?”男人问,“怎么花的?”
  “嫖。”女人说,“只有嫖妓才最花钱,而且花得最快。”
  男人叹了口气,说:“想不到杨枫还是个好色之徒,把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说:“他是色狼,你就是色鬼,你比他还要色。”
  男人突然把女人扑倒在地:“遇见你这种女人,我不色也不行。”
  女人在地上胡乱滚动:“不行,今晚不行。”
  男人在女人身上乱咬:“怎么不行?”
  “我……我来了那个。”女人羞涩的说,“难道你不怕脏吗?”
  男人喘息着:“我还以为你的那个地方生了毒疮呢,有什么大不了的,来了那个,做起来也许更有味。”
  他的手一下子就扒开了女人的睡衣,呈现在他眼前的躯体完全赤裸着。
  男人在她身上用力的拧,淫笑道:“你除了睡袍以外,什么也没有穿,来找我不是为了那件事还有什么事,刚才你翻围栏的时候,我就想到了。”
  女人忽然不动了:“你刚才一直在我身后?”
  男人说:“我担心杨枫醒来后跟踪你,所以……这叫多层防备,多层保险。”
  女人说:“你骗我!你是不相信我,认为我会靠向杨枫那边。”
  男人说:“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立刻就让你相信我是认真的。”
  男人突然起身,褪去自己的衣服。
  女人的腿卷曲着,拉过睡袍覆盖住下身,侧着身子,几近哀求的说:“今晚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以后机会还有很多。”
  男人已扑倒在她身上,狗一般的喘息:“我现在已经忍不住了……你的腿好诱人,只要一想到你的这双腿,我就忍不住一阵颤抖,好爽!”
  女人终于不再反抗,不一会儿就发出了母狗般的哼叫声。
  云渐渐散去,圆月西斜。
  月光透过密林,照到这里同样很微弱。
  月色下,听得见男人的喘息声。
  女人也在喘息,喘息声微弱得多,她将手抽出来,把男人的头从胸前移开,将他的身子也移开,然后坐了起来。
  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看了男人一眼,把睡袍穿上。
  男人抱住了她的腰:“先歇会儿,你不累我却很累,很久没有和你呆着一起了。”
  女人将男人的手抽开,把睡袍扎了起来。
  男人突然起身,一把捏住女人的胸部:“你还不够爽是不是?好,我让你再爽快一次。”
  他的手很用力,用力的搓,用力的揉:“现在挺爽了是吧,你哼呀,叫呀!”
  女人狠狠地瞪着男人,只是瞪着他,毫无反抗,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男人一个耳光掴了过去:“臭婊子,嫌我搞你搞得不爽,我揍扁你!”
  女人昂着头,反而凑过去了些:“你打!打青打紫越好,打出血来就更好,明天杨枫问是怎么搞的,我就说是被一条野狗咬的。”
  “一条发了疯的野狗!”女人又补充了一句。
  男人突然缩手,这一个耳光总算没有打下去,他切齿道:“你这条母狗,我要把你的狗腿打烂,看你以后怎么勾引男人。”
  女人冷笑:“你若是再打我一下,我就大叫,我相信杨枫会被惊醒,我要让你的周密计划全部泡汤。”
  男人触电般缩手,恨恨地瞪着她,粗声的喘息,简直比刚才做那种事的喘息声还要大。
  女人也瞪着他。
  男人突然笑了:“我怎么会打你这个大美人呢,就算我将自己的手砍掉,也不会动你的,来,我帮你系带子。”
  女人盯着男人,就像盯着一条狗:“你最好把裤子穿上,看见你我只想作呕。”
  男人穿裤子比脱裤子慢不了多少:“我们不要为这件事生气,也许真的是你身体不舒服,不适合做这种事。”
  男人轻柔的拍她的肩:“说真的,你感觉得到我有多喜欢你的。”
  女人退后两步,声音发颤:“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肮脏,你不要碰我,免得弄脏你的手。”
  男人并不生气,反而上前搂住她的腰:“男人若是嫌你脏,他简直是王八蛋,混蛋加三级。”
  他抱得很用力,很热情,在这样的拥抱下,女人是很容易被感动融化的。
  女人的腰挺得很直,似乎是一块木板,一块铁板,冷而硬。
  男人并没有被她的冷淡而降低激情,他亲吻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只要这件事一了,我就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到我该去的地方。”
  女人最憧憬的就是未来。
  女人似乎被打动,问:“我们该去什么地方?”
  男人被这句话问住,一怔后随即轻笑:“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哪怕是天堂我也会带你去。”
  他亲吻着她:“刚才我不就带你去了天堂吗?以后随便你想去多少次都行。”
  女人终于被打动了,她的腰渐渐变软,把身子依附在男人身上,完完全全的放松,满意的低叹,闭上眼。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笑,声音低沉:“杨枫的宝藏我得不到,并不遗憾,金银珠宝我多得是,我们花几辈子也花不完,但他的另一样东西我一定要搞到手。”
  女人抬起头:“你是说他的武器?”
  男人的眼睛发了光:“人们将他的武器传得太神奇,是件异宝,不得不令我想占为己有,拿在我的手中来对付杨枫,这样岂不是很有趣?哼哼……哈哈……”
  女人并没有男人那么激动,她说:“如果杨枫的武器还没有到我们手中前,他就用来对付我们,那该怎么办?”
  男人的笑容僵住,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也正是他最担心的。
  他冷静了下来,说:“所以你就要赶在他发现我们的阴谋之前,把他的武器弄到手,到时候我们就不会惧怕他了。”
  女人轻声说:“其实我有一个很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可以在他的伤药里面加些别的药,延长他伤愈的时间,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把它弄到手。”
  男人没有开口,似乎在思考着。
  女人说:“你知不知道杨枫的枪伤一直不痊愈是什么原因?”
  男人询问似的盯着女人。
  女人得意的说:“那是因为我在他的草药里加了‘腐蚀草’,这种草灵效得很,针眼般大的伤口,都可以溃烂成碗口般大小的洞。”
  男人忽然笑了:“你觉得你很聪明吗?”
  女人口里虽没有说,但心里却一定是这样想的。
  男人笑得也很得意:“其实这个办法我早就想到了,并且也用到了他的身上。”
  女人没有笑了:“你也在杨枫的药里加了其他的药?”
  男人冷笑:“你很聪明,可惜晚了一点,你加的‘腐蚀草’,我下的‘消溃散’,同样是溃烂作用。”
  女人说:“想不到你自认男子汉,也这样阴毒。”
  男人冷哼:“为了达到目的,不择任何手段,这点又算得了什么?杨枫与众不同,我不得不小心。”
  “你是惧怕杨枫?”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惧怕过?我犯不着与他拼命,他只不过是一个强盗,只有傻瓜才和他硬拼。”
  “你是怕斗不过他,你不但畏惧他的武器,还畏惧他的人。”
  男人突然推开女人,正正反反给了她两个耳光:“杨枫是你的什么人,你居然帮着他说话?”
  女人靠在树上,目中满是鄙夷之色:“你可真有本事,随随便便打女人,你有种就杀了我!”
  男人一脚踢在女人下腹,女人痛苦地弯下腰,又被男人提着头提了起来:“杀你这个臭婊子还不值得我动手,你最好是乖乖的听我的话,不然……”
  “不然怎样?”女人喘息着,“有种杀了我呀!”
  “我不会杀你,”男人轻抚女人的脸,手慢慢下滑,滑入女人衣内,“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冷冷的盯着女人,突然拥抱着她,在她耳边轻柔的说:“你信不信?”
  女人的身子僵硬如铁,就让男人拥着,不言不动。
  男人的手动得厉害,已滑入女人的下腹,轻抚着:“其实我不想这样对你,我也舍不得打你的,但是我有时候控制不住我,我对你是又爱又恨,你应该明白我的,你原谅我好吗?”
  女人用力推开了男人,裹紧睡袍:“我要回去了,要是杨枫他们起来,见我不见了,会起疑心的。”
  男人没有阻挠她:“你走吧,杨枫的武器这件事,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答复,你知道我的耐心并不好。”
  女人没有回答,紧拢着睡袍轻飘飘走了。
  男人一拳擂在树上,将飘落下来的树叶揉碎,咬牙切齿的说:“杨枫,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你死在我的手中,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哼……”
  月色下,他的面目狰狞,那是一张杨枫特别熟悉的脸,那是一张杨枫都不敢相信的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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