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量自顾自的摇摇头说:“想骗干爹真心不容易。”
  感慨过后蹙眉看龙队，试探的问:“我很想知道，戈壁滩里，提到的卢海，和你们一直在调查的卢海是不是同一个人。”
  “是，不是。又能怎么样？”
  白量有些发呆，因为他发现一直很平和的龙队有些怪。
  忽然白量极快的按住龙队的胳膊，一副把你看穿的表情说:“干爹，你是不是要去厕所。”
  龙队一愣，随即“哼，哼”干笑两声，有些尴尬。
  “其实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因为我已经见过卢海了。”
  白量斩钉截铁的话，让龙队的瞳孔极速的放大。
  “哪？”
  “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卢海见到的人。”
  龙队长沉思过后，疑惑的问:“人？”
  “一帮奇怪的人，危险的人，有目的的人。”
  “谁找谁？”
  龙队每次说话语速都很慢，很低沉。
  “我哪知道是卢海找的他们，还是他们找的卢海，烂七八糟。”
  白量深吸一口气后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群人都想拿卢海手里的一样东西。”
  此时的龙队双眼之中炯炯有神，那一股炙热无法掩饰。
  “干爹，你起码该告诉我卢海是什么人。”
  龙队轻微皱眉，别扭的咧嘴笑说:“是，也是。”
  白量也毫无掩饰自己的得意，点上一只玉溪，深情的吸上一口，像是布置好陷阱的猎人，他知道眼前这只老狐狸无论如何都会为了无法抵制的美味，跳进去。
  龙队摇动手中酒壶，发不出一丁点液体的声音，他长出一口气，抽出一只烟，点火，轻吸一口，许久都没有吐出来。
  “龙叔，你竟然抽烟了？”
  龙队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嘘了一声。
  当龙队吐出一口烟过后，已经是一分钟过后的时间，烟雾的颜色特别的淡，几乎看不出呼出的是空气还是烟雾。
  此时的龙队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与平时的气质格外不同。
  “卢海，不会平凡的人。”龙队声音有磁性，渲染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波动。
  “走在顶端的人。”
  “让你始终在揣测，无法得知结果人。”
  龙队看到白量眼神中的不可思议，清淡的说:“我二十三年总结。”
  “最值得提起的是他的三个职业，我看到过的职业。”
  白量吃惊的说:“干爹，你竟然会用形容词？”
  龙队撇嘴笑，不在意说:“一，懂事。他手下走过的合同金额总数超过六十亿。他没有拿一分钱，一盒烟没收过。”
  “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我不信。”白量忍不住插口说。
  “简单，不是不爱钱，也不是品格高，是路。”
  “第二职业，是他的大路，导游。”后两个字被咬的格外重。
  白量的表情是无法形容的不理解，张了几次嘴，始终都没有说出话。
  “十九年前，第一次带队开始，他的客户有七个，四个在街头讨饭，没有背景，纯乞丐。两个是残疾，无法医治。一个老板，欠曾经资产几倍的赌资，毒瘾，外债。”
  “都这样还旅游？人物啊！”
  龙队摇头说:“不懂。”他话锋一转又说:“但是，想不到的是，回来后，人的变化。”
  “一个残疾人。”
  龙队眼神中全部都是费解，半响才继续说:“成为一个游泳教练。”
  “干爹，你能告诉我他之前是哪方面的残疾吗？”
  “先天心脏衰竭，高位截瘫。”
  白量讽刺性的笑了，耸肩说:“这家游泳馆好魄力。”
  龙队也笑了，是嘲笑，目标是白量，声音清淡的说:“能通过应聘。”
  “干爹，我都上高中了，你能不用骗孩子的把戏吗？高位截瘫的人通过游泳考核！他没有被当时淹死已经可以烧高香了。”
  “我说过他应聘时还患有高位截瘫？”
  白量眼睛直了，一动不动的看着龙队。
  “你还不明白吗？”
  白量疑惑许久许久。
  终于，他颤巍巍的说:“他，他的病好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就算现在的医学水平也不可能，更何况先天心脏衰竭根本不可能治愈。”
  龙队点头说:“都对，事实是，比正常人的还健康。”
  “为什么？”
  龙队笑笑，继续说:“一个乞丐，做董事长。”
  如果说之前白量的表情是疑惑，现在就是极度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不信，对吗？”
  龙队看到白量点点头，又开始摇头。
  “不理解，对吗？”
  忽然加重口气说:“汉河企业的董事长，就是他。”
  时间有少许的停留。
  龙队又吸一口烟。
  “第二次导游职业出现，是三年后夏天，还是七人。”
  “等等，另外五个人呢？”
  龙队摇头说:“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见到过两个特别的人，很像。”
  “特别？那又是什么样，总有个比喻吧！”
  “其实，每次见到，不是一张脸。但，一看到就会明白是他。说比喻，可以说成不同环境下的变色龙。”
  白量咧嘴，皱眉，挠头。
  龙队淡笑说:“二次出行，人很怪，三人，自杀经历，四个来自一处，四医院。”
  “精神病院？”
  “一女人，是三线演员，水灵，出镜过，没名气，为上镜，献身很多次。几个老板包养过，最后遇到一个长相平平的大学生，她人财两空。”
  “跳楼过一次，割脉过两次。”
  “女人在医院三次割脉，卢海找她，再，见到这女人时，是旅行归来，猜发生什么？”
  “干爹，我特别纳闷，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白量原本疑惑的神情突然僵住，迅速转变为震惊，脱口而出:“是刑事案件！”
  看到龙队满意的笑容，白量结巴的说:“她，她变，变成了什么？”
  龙队变的面无表情说:“没有变化。非要说有，是她的自信，站到她面前，如女王亲临。”
  “等，等等，那个女人脖子上是不是有一条特别明显的伤疤？”
  龙队你眼注视白量。
  “你见过？”
  白量看龙队表情不自然，郑重点头。
  龙队忽然抓白量的胳膊，白量本能的一躲，确被龙队抓个正着。
  “你跟她发生过什么？”
  白量瞪大眼睛，他印象中，极少见到过如此失态的龙叔。
  半响才切诺诺的说:“半句话都没说。”又蚊语说:“当时是个男的都像躲瘟神一样躲她，我又不傻。”
  龙队这才松开手，又疑惑的问:“其他男人？”
  白量狡猾的一笑说:“有卢海。”
  见到龙队眼神中的震惊，急忙抬起手，制止龙队的问话，说:“您得，继续。”
  龙队微笑，继续说:“碰过这女人后，明白？”
  白量不知所以，张开嘴，确没有发出声音。
  没有等到白量回答，龙队说:“很惨。”
  “死掉的，是运气好。最惨的，烂掉半个脖子，吃饭时候，从侧面都能看着食物，顺喉管下去。”
  白量听到这里，忍不住咽下口水，又摸过脖子，眼见得鸡皮疙瘩布满皮肤。
  “奇怪案子，七位导演，五位死亡，两位无法治愈，是怪病。三名企业创始人，情况类似。一个大学生自首，承认诈骗，监狱自杀。”
  “凭借直觉、推理、连线中找到这个女人，很容易。”
  “关注，调查后，没有作案时间，充足不在场证明，直接证据，间接证据不纯在。”
  “她每天工作，找男人，睡觉。”
  “三月后，发生过关系的男人，相继发生不测。”
  “直觉说，她在报复，判案角度考虑，没有作案可能性存在，开始陷入矛盾。”
  “二十七个案件，全部与一人有关，说这个人是清白的，至少我无法说服我自己。”
  此时龙队的眼神是如此的疑惑，充满不解和难以释怀。
  “现象用证据无法解释，可用逻辑判断，找到分界点，是出行前与出行后。”
  “旅行经历，终点，是破案突破口。”
  “不对吧！要是放任这个女人不管，那岂不是要把男人赶尽杀绝？”
  “刑警，破案要证据，一个人拒绝一个人，只要理由。”
  龙队讽刺的一笑说:“多家夜店贴海报，此人禁止入内，随后，名气大胜。”
  白量忍不住笑说:“睡男人睡到这份上，也算是一号人物。”
  “干爹，你肯定去调查旅行的地方了？他们去的是哪？”
  龙队双眼之中的迷茫更胜，许久说出打字。
  “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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