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作者:无神眼神      更新:2021-03-23 09:39      字数:3049
  班长开始思索,随后写出“把经过详细说一遍”
  我开始讲述我醒来后所有的遭遇。
  一直讲到与班长相遇。
  班长紧皱眉头,在地上写出字“gu虫”并且在u的上方注明三声音节。
  我读了一遍,思索后一个感觉荒唐的答案出现——蛊虫。
  可能是班长不会写这个字的原因,才写出拼音。
  我马上蹲在地上开始用手指写出‘蛊虫’两个字。
  “你说的是这两个字?”
  班长看过点头。
  确认以后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云南那头儿许许多多关于给人下蛊的事情,即使我已经亲身经历过,但是还无法相信是真的。
  忽然我想起刚刚进入帐篷以后,看到有一条肉滚滚的大虫子爬到老票嘴里的事情,当时差点把自己恶心死。
  现在想起来,这样的虫子,想在戈壁中生存的可能性为零,莫名其妙的出现后,我都没有仔细考虑,当时是多么的大意。
  整理下思路我又问:“那种香味可以让人昏睡不醒?”
  班长听过,全身颤抖了一下,深深闭眼后点头。
  其实我已经有了猜想,让人一睡不起的人是班长,可惜弄巧成拙,给下蛊虫的人创造了机会。
  我问:“见到下蛊的人了吗?”
  班长眼神中有许多迷惑,眼睛一直在到处看,似乎是在想怎么去形容,最后在地上写出来“可能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看完我都懵逼了,先不说他的话是多么匪夷所思,光这个目标简直太大了,就算中国男女比例失调,可女人总有六个亿吧!
  我想问问还有什么其他的特点的时候,班长又开始写字。
  看过去,是“你看见王萌了吗?”
  “下来后就没有。”
  “我去找他”
  “我跟你一起去。”
  班长摇头继续写“上面的战友需要时间,回去求援的部队应该快到了。”
  我估计一下时间现在应该是中午一点左右,增员的部队就应该来了,可是把这样状态的班长留下心里不放心。
  班长似乎看出我的顾虑,写“我现在不能被阳光照射”
  回想了一下,长出一口气,还要问的疑问太多,总是放不下。
  班长看我没有动,写下四个字“回去细说”。
  我点头,不在犹豫,收拾起地上老票的脸,开始出发。
  当我从新回到地上,黑子与黄牛倒在地上,周围一地的黄色汁液,嘴角还有白色的泡沫,我觉得班长并没有危言耸听,他们有生命危险。
  把食物和水,睡袋等物资顺下深坑后,带上黑子与黄牛回营地。
  回到营地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大量的红色疙瘩,不疼不痒,可是一碰就会爆开,还会流出脓血,跟班长身上的很像,颜色略微淡一些。
  本来想再跟着回去,看身体情况已经不现实,只能与黑子黄牛一同进去医院。
  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回来求援的人居然是在我之后回到营地的,让我怎么的都想不通。
  晚间连长过来跟我咨询情况,我比较详细的描述了一遍,只是班长和王萌的单独行动我隐去了,并且重点强调了班长自我牺牲的精神,希望可以为班长争取个二等功。
  连长还一个劲儿的说我会编故事。
  再之后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连长又一次来找我,只是告知我这个事情必须高度保密。
  可是我询问任何事情都没有给我答复。
  最让我想不到的事情是我退伍前所有的时间是在医院度过的。
  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但是医院总是以各种理由让我继续住院。
  我们争吵过许多次,都没有如愿。
  退伍的时候,我见到了黑子跟的黄牛,但是他们似乎变得傻里傻气的,说话不利索,还会留口水,提起那天的事实一问三不知。
  我觉得他们也接到高度保密的告知了。
  我十分念记那里发生的一切,黑子痛苦的抱着头让我跑的情节历历在目,如果不是黑子,我当时很可能已经死在黄牛的手里。
  而我又没有资格去怪罪黄牛,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黑子的家里不富裕,还有两个在上学的弟弟,我把我退伍发的钱送给黑子,可是黑子当时就急眼了,说这是看不起他,他有手有脚,不白拿别人钱。
  最后我给他买了二十斤的牛肉干,黑子才勉强收下,我给他留了地址,说方便以后联系。
  在医院修养的这段时间,我对这一件事进行了一系列的分析。
  首先是我们内部人员问题。
  班长与王萌两个人存在三个相似点。
  最直观的是对我出手的招数,这不是随便可以见到的打闹,而是一种秘传的手法。
  我试探和感受出的是,两个人对微型盆地内部情况都很了解。
  还有一点让人十分容易忽略的是,他们都在这里从军,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
  而去微型巨坑下的一伙人,更像是一伙特别的团队,其中人员擅长各有不同,并且手段都让人意想不到的厉害。
  至于相遇是偶然。
  而目标是下面的一块丝巾。
  我做过这样的猜想。
  班长与王萌属于某个组织,他们两个人的任务就是拿到神秘盆地中的丝巾,而多次潜入后并没有拿到。
  在这个时间段忽然出现另一伙人潜入,目标同样是这块丝巾。
  因为这个事情的隐蔽性班长决定晚间行动。
  阴差阳错之间我们五个人成了受害者,而我又意外的拿到了那张丝巾,获得两条线索。
  至于那一张丝巾的神秘,我始终出于怀疑,班长说上面的斑点不是所有人们看到,我并不能肯定班长的说法,但是东西在班长那里,也无法再去证实。
  在退伍的那一天王萌和班长都没有出现,我跟其他战友打听过,听说他们俩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我第一个猜想是他们死在那个诡异的盆地里。
  其他的得不到一点线索,无论是连长还是其他战友,都对此只字不提,或者闭口不答。
  回去的路上,望着逐渐远去的戈壁,心里总是各种滋味徘徊心头,像是大梦一场。
  可是死去的战友和消失的战友总是让我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神伤。
  忧忧,恨恨。
  如潺潺断流的梦。
  醒不来,看不破。
  直到,我回到家里,打开行李,发现一件让我全身细胞都颤抖的物品,一块雪白的丝巾,上面有淡蓝色的斑点。
  看到它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遇到鲜肉的狼一样,忽然间获得重生。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有浮出水面的机会。
  没有计较丝巾为什么会出现,心里只有激动。
  我立马动身去长白山,班长说过那里还有这种丝巾。
  并且在那里我有很大的希望再一次与之前那一伙神秘团伙相遇。
  一路上我做过许多次对路人的询问,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到白色丝巾上的蓝色斑点。
  我无可奈何接受了可以看到上面蓝色斑点的人很少的事实。
  到达地点以后我发现,这个地点并不是特别的陌生,因为在龙叔和老妈的调查资料中有这里大量的照片。
  可是我的目标,朱家大院,已经被翻新,变成一栋栋旅游别墅。
  我在那里驻留一个星期时间,发现那里的工人都很奇怪。
  既不喜欢与人交流,也不忙碌的做事,成天都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但是一到晚上,总是有狗叫声。
  经过一个星期的观察,我可以确认,班长说的是真话。
  这里除去一少部分人白天工作以外,大部分的人在晚上都会对这里进行搜查。
  并且来到这里旅游的人,同样心怀不轨。
  我决定深夜进行进一步调查,想不到第一次就被人察觉,之后不找丝毫的理由把我赶走,直到我回到沈阳,都一直有人在跟踪我的动态。
  白量将烟灰弹进喝去大半瓶的农夫矿泉水,“咳咳”两声,提示眼前状态入神的光头男人。
  “有趣。”
  “干爹,故事还有续集的。”
  龙队手指在胳膊上轻弹,面色逐渐的严肃。
  龙队的声音严肃,目不转睛的注视白量说:“现在是最后一次退出的机会。”
  破天荒的龙队长附加一句解释。
  “如果选择,自由将是你最大的奢望。”
  白量挺直腰板,诚挚点头。
  龙队长只是看着白量,眼神里看不出是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提示。
  半响。
  龙队呦呦的开口。
  “我的答案,可能是更多的疑惑。”
  “对于朱家大院的了解,也仅限于二十几年前的诈尸案件。”
  “你翻看过刘兰警官资料四次,翻看过我的资料两次。”
  龙队长略微停顿后又说:“或许你背的比我更熟悉。”
  龙队忽然盯住白量,清淡的说:“而且,你在长白山,是不是被人赶出来,或者,有其他收获,你比我更清楚对吧?”
  白量双眼猛的盯住龙队长,讪讪傻笑两声。
  “你想问的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