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言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睛。
  “我明明交卷了的，还是第一个交卷，所有人都看到了。”
  “对啊，师父，我看到江言提交了试卷。”白琉璃第一个站出来表态。
  苍空瞪了白琉璃一眼。
  “我们也看到小师弟交了卷的，不可能没有试卷，是不是……你们自己搞丢了。”师姐们说，“他们也看到的，对吧？”
  周围人摇摇头，“我们在做题，我们可没注意。”
  掌门凌霄真人道：“好了，别吵了，我们还会说谎不可？江言我们阅卷的确没有找到你的试卷，这点是千真万确的，应该是你自己弄掉了。”
  江言轻笑一声，凌霄真人微微蹙眉。
  “掌门，就如你们所言，没找到我的试卷，我认，但是我多问一句，你们难道阅卷的时候，就没有满分的试卷吗？如果连满分试卷都没有，我江言就真的无话可说，自动退出青云门。”
  此时江言心里一团火，大不了我退出青云门，修改剧本，直接走魔道，去和小狐狸玲珑混。
  更可气的一点，也是最不能忍受的一点是凌兮月刚才拂袖而去。
  这让江言心里超级不爽。
  ……
  “满分……当然是有一个……”
  掌门凌霄真人如此一说，台下炸开了锅。
  竟然有人满分，没听说啊。
  “满分试卷没有写名字，江言你该不会说那篇试卷就是你的吧。”
  学渣终究是学渣，“校长”凌霄真人和监考老师断然压根就不相信是江言的。
  偏见！
  赤露露的偏见！
  老子说是我的，他们该不会又说是我抄袭作弊的吧。
  不过能明确一点的是自己真的考了满分，而且还忘了写名字（捂脸笑）
  这点要是在高考上的确是零分。
  不过这不是高考。
  ……
  “掌门，零分我认了。”
  “？？？？？”
  所有人有点搞不懂江言了。
  凌霄：“为何？”
  江言：“的确是零分，我江言认了，刚才多有得罪我向各位师尊致歉。”
  江言鞠躬一下，然后说：“不过，那张满分试卷的确是在下的。你们别惊讶，的确是我疏忽忘了写名字，这点是我的失误。”
  “你的？”
  “不信，我可以将每道题的答案背出来，若是一字不差，即可证明清白，如何？”
  凌霄拿起试卷，点头示意。
  江言朗朗上口的从选择题到解答题在所有人面前背出来。
  特别是最后两道解答题，思路清晰，相当完美。
  “师尊，现在信了吗？”
  “不错，答得不错。你刚入门怎么会答得如何漂亮？”
  “是凌师尊苦心教导弟子，若没有凌师尊，在下不可能有如此成绩，一切都是凌兮月的功劳。”江言把所有功劳给凌兮月，就是要她感到内疚。
  “很好，不贪，恢复你满分。”
  “不不不，我零分，我没写名字，这是低级失误，我应该承担零分的后果。”
  噢？
  凌霄真人眼前一亮，倒是觉得此子不错，敢于承担。
  “也罢，就这样吧。”
  转身离去。
  ……
  众人散去，为明天抽签比试做准备。
  回到住处。
  江言就开始收拾行囊要走人。
  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心里憋着一口气，窝囊。
  凌兮月都不相信自己，那自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辛姝跑进来：“小师弟，师尊让你去她房间一趟。”
  “跟她说没空，好聚好散，拜。”
  抓起行囊推开门就走。
  “小师弟你还是去一趟吧。”
  “不去，都不相信自己人，我还去干嘛？”
  “那你有什么打算？”
  “听说焚香谷在招人，我去焚香谷，人才在哪儿都受欢迎，何必留在这受气，拜拜，有空一起睡觉。”
  “……”
  江言大步离去，头也不回。
  辛姝无奈只好跑回去告诉凌兮月。
  ……
  落日黄昏，江言一个人往山下走。
  走到半路，看到了凌兮月在前面站着。
  “借过。”
  江言冷冷的从凌兮月身边走过，继续下山。
  “站住！”
  “我叫你站住！”
  江言止步。
  心说我还治不了你凌兮月？
  老子今天就要你乖乖的求我回去。
  转身，依旧从绷着一张臭脸。
  “仙友，有事吗？”
  “你……”凌兮月走过来，也是一张臭脸，“没完了是吧？跟为师回去。”
  “为师？为师是谁啊？在哪儿，在哪儿？”
  “江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在耍横，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难道你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江言你是非要跟为师对着干是吧？你自己明明犯错，不写名字，我还不能说呢了？”
  江言在大石头上坐下，看着凌兮月站着身边，高冷，就是放不下面子。
  “凌兮月，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对吧？我江言的为人你也清楚，你竟然相信我考零分，还转身就走，一点都不为我这个徒弟想办法，有你这样做师父的吗？”
  “我也是第一次当师父，我又没经验，怪我咯？”
  “……不怪你难得怪我？”
  “真不回去？”
  “你求我！”
  “我求你？呵呵，笑话。”
  凌兮月笑着摇摇头。
  “凌兮月，你真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还不知道自己犯错了，我对你太失望了。”
  “？？？？？”
  驯师父？
  凌兮月反思自己，刚才的确做得有些不妥，怎么也该相信自己的徒弟，跟不该转身就走。
  “走啦，为师下次一定改。”
  凌兮月抹下脸，语气委婉，可惜江言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人。
  “求我。”
  “别太过分。”
  “那没得谈，你回去吧，我们各走各的，以后也别再见面了，从此我江言消失在你凌兮月的世界里，永别。”
  起身就走。
  “站住。”
  江言再次止步。
  没有回头。
  耳边传来凌兮月的声音。
  “江言如果你再走一步，我们师徒缘分就真的尽了，好自为之。”
  凌兮月转身孤独的往回走。
  ……
  好像真的走了？
  “咳咳咳，那个就原谅你一次，下次别再犯了。”
  江言转身小跑上去追到凌兮月。
  “滚！为师没你这样的徒弟，你走开。”凌兮月推开江言。
  江言死皮赖脸的凑上去搂住凌兮月的肩膀，“哎呀，各退一步嘛。”
  “不行，哪有你这样的徒弟，还威胁师父。”
  “好好好我认错，这样我背你，行了吧？”
  “谁要你背，走开。”
  凌兮月捏了捏江言的行囊，发现不对劲，打开一看，空的。
  顿时就火了。
  “好啊，你竟然敢套路为师，江言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