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发酵并没在翌日发生。除了早上有些激动地期待，时间就被工作迅速填满，便没有时间期待了。第3天，第4天。一直到记不清是第十几天，客户那边有了动静。三个客户都受到网终入侵或攻击。hs虽然防御成攻，但客户脸色却并不好看，应该是认为我们自己策划的攻击。我们对此并没任何解释，本就理亏。幸好，客户之前并不了解，只是静观其变的态度。给了我们时间应对赵婕。除了这三家客户外，别有一个潜在客户受了攻击，数据被破坏，找到我们想修复。我们满怀愧疚地接了这家客户的要约，也竭尽全力地恢复他们的数据。还好，停了半天，客户可以免强恢复运营。一直到当天晚上，我们得到的信息，仅仅是四家客户分别受四个地点发起的攻击，手法也各不相同。我们估计是赵婕分别雇佣来的。那么，她的公司，应该没有特别防御喽。连夜，我和于海两人就对赵婕的公司进行了一次突袭。除了注意掩盖痕迹，我们攻击时换了几种方式，也一直在换ip地址。之后的一天，赵婕的公司运营瘫患。但他们却并滑做出任何反应，仿佛没有被攻击一样。甚至，我们又入侵他们的网络，发现他们的数据在两天后都还没有恢复。而他们的一些零售门店，手工记账记了两天。这倒令我们担心起来，赵婕为何会这么做？
  石清雷对此的看法是，赵婕压下此事，是不想被她那个正在国外渡假的老爸知道。她老爸极有可能只是在考验她的能力，而不是真的把公司交给她。石清雷说的话听起来挺有道理。但依然无法解释，赵婕为什么要在考验期来搞hs。hs做的就是网络安全，何况给她的客户资料，也都是不小的公司。她雇来的黑客也都挺厉害，她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于海对此，也全无头绪。我突然很想去拜访一下王强。于海竟然同意了。
  当我们敲开王强和安楚的xbq公司的大门，前台只转了一个弯就请出了王强。公司并不大，不到十个人，会议室也没有。王强似有些意外，却也有所准备。带我们去了他的办公室。
  我们三个人有些尴尬地沉默了半分钟，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于海先打破沉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本来还真找不到你。谁让我们这么有缘呢。我爱上了安楚，她也很爱我。她知道了我的经历，帮我整理资料时认出了你的痕迹。”王强说的时候，在我和于海脸上认真捕捉着，仿佛等待着我们的什么表情。
  不过我心里真没什么波澜，余光也看得到于海也没什么触动。倒是王强挺失望的。
  于海继续用他那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说：“我不过是赵婕雇来的，你要找人还债，也应该是找赵婕吧。难不成，你找不到她？”
  王强笑了笑，才说：“债是要找赵婕还的。不过，你也不是没相关。当然，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让我心里直痒痒，一直想知道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找到你要做什么。”
  “我可以问问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你们这些黑客，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就为了那点钱！现在想听了？拜你所赐，当年，估值两亿的公司因为数据丢失，资不抵债，关门了。”
  “赵婕为什么要攻击你的公司？”
  王强犹豫了一下，盯着于海看了一分钟，才说：“赵婕满世界找你，应该还是为了当初的事吧。当初是我的公司给赵婕的私宅做的安防监控。期间出了故障我们去调试过一次。解码出现了问题，我们便整盘拷贝了一块硬盘。之后，她突然质问我们为什么复制数据。其实都是我们正常的测试工作需要，况且是在家中安装监控，各个摄像头的角度她亲自都看过，不会暴露隐私。她特别生气。不出半天，她就雇你来攻击我的公司了。当时我也没想通。后来看到新闻，才想到与录像有关。那么巧，我们挺重视那个解码错误，多备份了一份数据，那台电脑因为有其他故障没有开机也没有联网。我才看到了，让赵婕如此重视的视频。”
  “那是一段什么样的视频呢？”于海问的时候就像朋友间谈论八卦新闻一样轻松，但我知道，他的心里也如我一样着急。
  可是王强才是掌握要害的人。他的眼神像是看穿了我们的伪装：“视频是有时效性的。现在过去这么久了，法律上可不承认了。我也不能乱说。”
  于海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可能我脸上的反感这意比于海表露得更多。他牵起我的手站赵来：“那么，现在就算扯平了。告辞。”于海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王强的公司。王强现在故意卖关子，无论我们今天说什么，他也不会给我知道了。
  出来后我问于海：“赵婕不知道王强现在还有那段视频，而是以为人在入侵过程中复制了资料。以为在你手上？”
  于海边发动车子边回答我：“如果王强说的是真的，像是这么回事。”
  “你说，赵婕知不知道安楚和王强在一起呢？”我倒是真好奇这件事。
  “即然赵婕找得到安楚，应该会知道。”
  “那么最厉害的是王强了。他能让赵婕认为他没有那段视频，甚至是没看过那段视频。却把矛头指向你。”
  “指向我？”
  “那段视频一定是又掀起什么浪了。不然赵婕为什么又来找旧账？你可能是唯一接触此事的人了，所以，王强找你当替罪羊。这就是你说的‘扯平’吧？”
  “你真懂我。”于海又凑了过来。
  “好好开车！”我一把将他的脸推向前看：“拿我当傻白甜呢。”
  “怎么会。你只是傻而已，我的傻妹妹。”于海偷偷笑，在我的怒视下飞速开了出去。
  我知道，他这是吃准了我不会在他开车时打扰他。不和他说话，我倒有空想那究竟是一段什么样的视频。法律时效，王强用这个词，应该是看到赵婕犯罪了吧。王强说他看到新闻才明白，也许我应该从新闻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