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风云再起(三)
作者:
雪在飘随心 更新:2021-03-21 05:47 字数:3589
墨初雨换好衣服,走向阮樱雪的床,她有事要和阮樱雪商议,现在先把她揪起来才是重点。
墨初雨撩阮樱雪被子,道:“你先别睡,我又事跟你说。”
阮樱雪迷迷糊糊睁开眼,正要大骂,突然想起了自己现在是“哑巴”,只能悻悻闭嘴。
墨初雨在手机上打字:“阮樱雪,你是不是打算瓜分墨家,才借住在霍绍的私宅里,免得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阮樱雪一愣,耸耸肩,打字:你都知道了,我现在和暴露又什么区别?
墨初雨并不想和阮樱雪开什么玩笑,打字:我知道不是靠司韶景木,你不算暴露,我想和你一起。
阮樱雪又是一愣,飞快打字:你不会是,见到她了吧?
阮樱雪打完,才发现自己说的太不明显,又犹犹豫豫打了“夏之槐”三个字,司韶景木可是让司韶安安,警告过自己的,让她不许向墨初雨说,关于夏之槐的半个字。
墨初雨倒是面无表情,打字:“嗯。”
阮樱雪“腾”的一下跳起,差点撞上好不容易淡定下来的墨初雨,墨初雨直接把她按了下起,暗中观察的霍绍,就看见一个小黑人(穿黑衣服的墨初雨),按下了小白人(穿白衣服的阮樱雪)。
阮樱雪惊恐的看着墨初雨,眼神里尽是难以言说的震惊,墨初雨感觉到了,只要她一提夏之槐,谁都会突然神色大变。
难道是......她和夏之槐有什么关系?
一个念头没转完,这个念头就转瞬即逝,就好像,自己都在拒绝自己,在往下想下去。
墨初雨实在是想的脑袋疼,而且就以现在她的这个智商,也想不出来。
“睡觉吧!”阮樱雪用唇语对墨初雨道,已经重新回了被窝,给墨初雨扯了点被子,墨初雨也乖乖钻进去。
突然,起风了,屋外突然闪过一个黑衣人身影,细细一看,可以看见,那黑衣人身上的标徽,是以前在京城,看到的,暗红色的菱形印。
那黑衣人眼神晦暗不明,天下棋局,即将打乱,世间权谋,风云再起!
(注:时间太长了,这个标徽,在第二十七章曾经挖过这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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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司韶景木私宅。
司韶景木站在窗前,司韶安安极其尴尬的站在他的身后,这,墨初雨跑了,主子知道,而她这个,住在墨初雨楼下的不知道,看来,又有好果子吃了,哎!
“安安。”司韶景木不看司韶安安,只看窗外,“你说,初雨她现在,会和谁在一起?”
司韶安安保持警惕,小心翼翼道:“主子,墨初雨她去哪,我也不清楚。”
司韶景木终于回头,看向司韶安安,微笑道:“说实话。”
司韶安安激灵灵的肩膀一颤,微微退了半步,道:“依我看,墨初雨最可能去霍绍那。”
司韶景木眼底一沉,又问:“那,你说霍绍会不会对墨初雨她有意思?”
司韶安安听了司韶景木这,明暗不清的问句,赶紧答:“主子,现在小甜她在霍绍的私宅,而且是女装,再有可能,也是喜欢小甜那种。”
司韶景木讽刺一笑,也不知讽刺的,是司韶安安的回答,还是霍绍,亦或是,自己,他轻飘飘的道:“那可说不定,夏之槐摆在我面前,我不照样是犯贱去找墨初雨了吗?”
司韶安安道:“主子,您说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可能世人皆觉小槐风华无双,可您偏偏喜欢那年的墨初雨,哪怕改变她天命也再所不惜,不是吗?”
司韶景木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道:“是,你说的有道理,看好了墨初雨,如果再让暗卫们跟丢,你可以让他们去死了。”
“是。”司韶安安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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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清晨,霍绍私宅。
墨初雨早早的就醒了,她昨天睡得实在不太好,做了一晚上的梦。
而且那梦稀奇古怪,她梦见在迷雾中,那个有许愿树的森林,十五岁的她,行走在迷雾中,她看见一路上鲜血淋漓,和树下十几具尸体,还有,全身是血少年。
她仅仅是看那背影,就知道,那是,那年的司韶景木。
他是司韶家的长子,嫡子,也司韶家的独苗,他是所有人心中的最高贵的人。
家人宠他,天命眷他,世人尊他,他清冷如玉,又深沉似海,他风华无双,他定是,娇纵的天生贵人,可他,全身浴血,宛如地狱撒旦。
他为了谁,他因为谁?
墨初雨在梦中全力跑向司韶景木,司韶景木的刀直指自己心口,她惊恐看司韶景木,想说些什么,却以及说不出话了......
好疼,司韶景木,你,不是说过,要替我去疼吗?
我不要你为了我,鲜血淋漓,不要你为了我,放下骄纵,成为一个堕入地狱的仙人,因为,如果,你疼,我也疼。
……
墨初雨坐在床上发愣,这个梦太真实,但在她的记忆中,是没有这件事的,而且她没有失忆,这就代表没发生过,难道这就是梦?
墨初雨强制把它当成梦,可又是满心疑惑,想了良久,才决定,去那课许愿树小,看看那里是否可疑。
墨初雨刷牙洗脸换好衣服,从鞋柜旁拿起霍绍私宅的钥匙,出了门。
“喂!你们主子司韶景木,经常在上海去的那片森林在哪?”墨初雨冲着空气喊,她知道,一定有司韶景木的暗卫在她的身边。
没人理她。
墨初雨着急,反倒是逼出了几分气势,她怒道:“快说!你们如果再不说,我现在一个电话打给司韶景木。”
周围风声一起,有声音飘来,道:“出了小区右转,一直往前走,走到头有出租车接您,告诉他,您是司韶景木的未婚妻,他会把您送到那里的。”
墨初雨并不在意怎么说自己是谁,毕竟她只是想知道,梦见的那个司韶景木,是不是真的,经历过这些,常人无法想象的痛。
她想知道,但她,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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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雨走进那个,让她熟悉的小木屋,依旧是很干净,桌上,一个没写过的小红条。
“姑娘,您找谁?一个小红条三块,一块许愿小木板六块。你是要小红条还是小木板?”
身后有看木屋的老头的声音,墨初雨回头,在光中,老头显得苍老。
墨初雨一笑,道:“老头,你这旅游景点,怎么不涨价啊?”
老头一愣,走近墨初雨,问道:“你,是四年前来这里的,司韶景木的心上之人,墨初雨?”
墨初雨笑了,道:“老头,贵姓?我这四年都不知道。”
老头也一笑,道:“我姓裴。”
墨初雨挑眉,突然想起了裴晚衣,看向裴老头,露出疑问的表情。
裴老头明白墨初雨的意思,道:“裴晚衣是我女儿,不过,当初我没想到,那臭小子,那么容易就把小衣给拐走了,今天你来,是不是关于司韶景木的事儿?”
墨初雨点点头,“嗯”了一声,道:“我想问一下,司韶景木,他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
裴老头笑了,带着墨初雨,坐到小木屋的台阶上,道:“司韶景木他那样的人,按理说定是都尊敬他的,不过,他在他十三岁,得罪了,你的师门。”
“我的师门?”墨初雨表示很惊讶,司韶景木和她的师门,怎么会认识,“为什么,司韶景木会和我的师门有瓜葛?”
裴老头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但我听司韶安安说,司韶景木因为一个你们师门的姑娘,而得罪了你师父。而你师父,是个记仇的人,所以,对于你,他并不想,让你和司韶景木走太近。”
墨初雨更加混乱了,她师门的姑娘?司韶景木因为谁,而得罪了她师父?那个姑娘很明显不是她自己,那,那个姑娘,是司韶景木,喜欢的人?
墨初雨问:“裴老头,司韶景木有没有在他十六岁时,和我的师门,发生争执,比如,打过架,杀过人之类的?”
裴老头微微沉思,回答道:“有,浑身带血的那种。”
墨初雨脑中轰然一声,那个,她做的梦,不是梦,而是现实。
司韶景木他,是浑身带血过,为别人受伤过,但,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其他人,而且,是她师门里的人,师门里的姑娘。
许愿树上的那句“让我去痛”,竟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别人。
“墨初雨,司韶景木他,不适合你。”裴老头微微叹息,“小衣她,当年,就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司韶景木他爸,生了司韶景木,才失了初心,永远困在了五大家族的枷锁中。”
墨初雨不再说话,当也默默听着裴老头说话,她低头看地,因为,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去说任何话了。
裴老头见墨初雨不说话,道:“墨初雨,你就像小衣,明烈,单纯。但司韶景木他,是司韶家唯一的继承人,你想让你的生活,变成了结婚,生子,看着丈夫勾心斗角,然后和爱的人,一起卷入危险的漩涡中结束一生吗?”
墨初雨颤了颤,横亘在她与司韶景木之间的,太多了。
以前,是误会,她误会着司韶景木悻悻作态,之后,是司韶景木与白薇雅的婚约,再往后,是她墨初雨那可怜的自卑,如今,却是豪门世家的权利,阴谋。
什么误会,婚约,自卑,不过是她墨初雨,和他司韶景木,都爱不起的理由罢了!
墨初雨笑了,站起身来,向裴老头深深鞠了一躬,她道:“谢谢裴爷爷,您的话,我会往心里放的。”
墨初雨突然鼻子一酸,竟想去哭,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不能在站在街上,想哭就哭了。
墨初雨跑出森林,回忆以前种种,她就当,那时候,和司韶景木,走了一段,歧路吧!
那些温暖,甜蜜,喜欢,热爱,拥吻,都是,她与司韶景木的,一场,终是要醒的,甜甜的美梦。
司韶景木,要走他的阳关道,而墨初雨,要走,她的独木桥。
看见出租车,墨初雨就上了车,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憔悴,突然手机响了,墨初雨低头一看,竟是司韶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