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灭口
作者:曦月      更新:2021-06-09 19:35      字数:1589
  立于高楼上的雀娘带着幂离,密切的监视着下面街道上的一切,她看见了秦焕的马车,就已经着手安排人去接应。
  却没想她刚吩咐完,就见一群人将秦焕的马车围住了。
  雀娘由不得紧紧的拧起了眉头。
  难不成赫长恩发现了,这就要杀人灭口?
  她连忙环视了秦焕带出来的人马,因是前来交易,她没有大张旗鼓的安排人手护送,身边只带了两个会功夫的侍从。
  雀娘微微眯起了眼,认出其中一人是碧落。
  碧落和景行虽然‘全力’抵抗,却还是两圈难敌四手,眼看秦焕就要抵不住,雀娘赶紧道:“去府衙调的人怎么还没来?”
  秦焕端坐在马车里,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个蒙面人已经冲了进了马车里,秦焕也很合时宜的尖叫起来。
  就在她尖叫出声的下一秒,一个人影忽然从窗口破窗而入,一脚正中那黑衣人的脑袋,将他踢晕了过去。
  秦焕:。。。。
  她看着将车窗都踢坏半截的景行有些无奈,景行反应了两秒,才极其秦焕交代过的话,他挠挠头,试图解释,“我听到声音,一时忘记了,控制不住就。。。”
  秦焕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赶紧道:“快快快,把车窗挡住。”景行立即就将窗户挡住,秦焕从怀里拿出包好的书来,塞到了他的手里,又赶紧道:“快快,把他扔出去。”
  景行一点头,单手提着他的领子就将他扔出去了,秦焕感叹了句他气力不小,又赶紧拉着他说:“把我打晕。”
  景行一愣,将手背在了背后,显然不愿,秦焕着急的说:“快点,照我说的做。”景行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一咬牙,朝秦焕脖颈处劈去。
  秦焕眼前一黑,顿时就晕了过去。
  景行看着晕过去的秦焕,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脸。
  被扔出去的人手上拿着秦焕准备好的书,一伙人见了立即将他手上的书拿过来,眼见府衙的人也到了,立即大声嚷道:“撤!”
  景行从马车里跳出来,和碧落交换了个眼神,碧落转身进了车内,将秦焕扶住,景行立即就驾着马车往医馆去了。
  雀娘见状立即吩咐左右的人,“快去查那伙人的来历,务必将他们拿走的东西抢回来。”
  她说完自己也紧跟着下了楼,不是去追秦焕的马车,而是朝黑衣人逃窜的方向追去了。
  京郊外的小亭里,冯浅盈坐得悠闲,白桃在一旁给她摇着扇子,她嘴里吃着小果,很是悠然自得,她微微眯起了眼看着外面,悠悠道:“不知他们有没有得手,顺带把秦焕杀了。”
  “小姐放心,一定会大功告成的。”
  白桃语音刚落,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双手将用黑布包着的书籍呈上。
  “秦焕呢?”冯浅盈漫不经心的问。
  跪在地上的人回道:“属下无能,让她跑了。”
  “哼。”冯浅盈发出一声不悦的冷哼声,丢了手上的果子,“算她命大。”
  她说着朝白桃使了个眼色,白桃上前去将黑衣人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
  冯浅盈伸手摩挲着面上的黑布,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眼前的书籍良久,她的手忽然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不对啊,秦焕这人并不简单的,这么轻易的让她抢到了,会不会有诈?
  她抚摸的手一停,猛然问道:“你,有没有看见秦焕往哪边逃了?”
  黑衣人回想了一下,随后道:“回小姐话,好像是往皇宫方向。”
  听到是往皇宫方向,冯浅盈将手上的东西一摔,愤怒的站起身来,蹙眉怒骂:“好你个秦焕,竟然敢耍我。”
  “我倒要看看你玩的什么把戏!”冯浅盈说着怒气冲冲的拆开了包着书的黑布。
  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她眼前——林怀徽集。
  一时冯浅盈眼睛瞪得更大,眉头也皱得更深了。
  这可是当朝禁书。
  冯浅盈伸手翻了翻,上面竟还有赫长恩的字迹。
  难道这回真的是秦焕失手了不成?
  冯浅盈眯了眯眼,不过这东西现在在她手上,不管她拿给谁,都能让秦焕吃不了兜着走。
  她想着将书拿了起来,但她刚一拿了起来,手上的书忽然没有征兆的起了火。
  冯浅盈大惊失色的尖叫出声,立即将手上的书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冯浅盈!”
  赶来的雀娘追上前去立即用脚去踩熄火焰,却没想这火顺着雀娘的鞋往上舔舐,雀娘也惊叫起来,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等火停下后,地上那本书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了名录。
  雀娘气愤的将书捡起来,指着冯浅盈的鼻子骂道:“冯浅盈!你竟敢烧毁如此重要之物证,你等着,我这就回宫禀告皇后娘娘!”
  雀娘气冲冲的要走,冯浅盈一下吓昏了头,竟然无视了跟着雀娘的人,脸色着急的一把将身边的黑衣人提起来,神色慌张的说;“不行,不能让皇后知道,不能让皇后知道,快,快杀了她。”
  听了冯浅盈的命令,那黑衣人竟丝毫的犹豫都没有,利刃出鞘,顿时朝雀娘背后刺去。
  他和雀娘的距离最近,本该无误,但就在剑尖儿要刺到雀娘心窝时,忽然一个石子打中了他的手腕,他手中的剑一偏,利剑刺穿了雀娘的左肩。
  跟着雀娘的人此时已经拥了上来,将雀娘团团护住,雀娘回头不可置信的看了冯浅盈一眼,便倒了下去。
  冯浅盈似疯了般的红着眼,嘴里只知不停念叨着,“杀了,把他们都杀了。”
  她身边的黑衣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竟重新提起了刀。
  仅有一岸之隔的另一处凉亭,有人正在抚琴,只是抚琴的气息似乎并不健壮,因而琴音听起来十分缥缈。
  他身上还是披着天蓝色的貂裘,玉面咳了两声,站在他身边怀中抱着剑的人出声问道:“闫炎要出手了,我们要不要制止他。”
  玉面咳了起来,不得已只能停下抚琴,他头也没回,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是他选的路,让他去吧。”他换了换,又道:“他没对秦焕出手,是想还我恩情,现在。。。”他踌躇了一下, 叹口气,“没必要出手就不出手,能留个活口就是。”
  玉面说往轻轻抚摸着手上这架琴,神色深沉的在想着什么,倏而一笑,“这把当年谢相最爱的琴,我也抚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