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写药
作者:东方开心      更新:2021-03-20 21:26      字数:2195
  白瀚一手死命抓着树枝,一手腾在半空,背后却是冒出股热汗,头发也跟着发麻。
  相传花山村多年以前,月圆之夜时,就有怪兽出来吃人,所以村中人一般不在满月出来行走。
  眼下正是满月,背后那声音听起来是个女子声音,莫非是个女怪兽,不然不会悄无声息的来至他背后。
  “大王,您手下留情,我就是路过这里,您行行好,放我离去可成?”白瀚心乱如麻,不知如何说明。
  那柄匕首仍旧抵在他的脖子上,身后的女怪兽也没有发出声音。白瀚见对方不答话,一颗心更是悬得老高,只得僵着身子单腿踩在树杈中间。
  没过许久,白瀚就觉得手脚发麻,颤颤微微低声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还没说完,白瀚发酸的左腿一滑,往树下掉去。他心道这般高的距离,即使不死,也得残废不可,可是等了片刻,也不见落地。
  睁开眼一看,自已的衣领正被一名女子轻轻提着。
  还真是怪事天天有,白瀚心道,之前王昭君抓着自己时,他也没有还手之力,眼下面前女子竟也单手能将他提起,莫非他身子果真是轻如鸿毛不成?
  心下正奇怪时,眼前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白瀚心中咯噔一下,淡淡笑道:“多谢姑娘相救。”只觉身子一轻,双脚又踩在树枝上。
  白瀚连忙双手抱紧树枝,盯着眼前女子暗自出奇。要说这女子面容姣好,为何留着小碎发,一双眼眸更是冰寒无比。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那女子平静说道。
  白瀚吓得一个哆嗦,此女面带杀气,说出的话更是寒冷无比,他身上刚冒出的热汗还没有干,就觉得贴身的凉。
  将头仰下,白瀚看到女子手里的匕首,小心问道:“姑娘,莫非你也是路过此处?”
  “我问你几句话,全都答对了,我便放你离去。”女子说道。
  “那我怎么知道自己是讲的对的,还是错的啊!”白瀚不满问道,被那女子稍微一瞪,只恨不得把手间的树皮都要抠下来,“反正命在你手里,你问吧。”
  那女子手朝上一抬,手间带着寒芒的匕首忽地不见了踪迹,她一个瘦弱女子,站在这般高的树枝上,也不要手扶,任凭轻风吹过,只是牢牢站在树枝上。
  “你是哪国子民?”女子问道,说罢瞪着白瀚双眼不放。
  白瀚只觉无处躲闪,自知若是说上一句假话,那凭空消失的匕首会飞快的插在他身上某处。
  “我就是这里的人,从小在花山村长大,姑娘是从外面来的吧?”白瀚道。
  “小子,现在是我在问你,只管回答我问你的话。”女子一咬牙,轻轻往白瀚肚子上一拳。
  白瀚肚子突然被搅得五味杂陈,躬着腰,一手抚着肚子,脸面涨得痛红,骂道:“粗鲁地女人,没家教!”
  那女子一听,翻了个白眼,将两根手指竖起,白瀚吓得急忙抬起头,后背紧紧挨着树枝,这一挪动,那树枝晃个不停,白瀚只觉身子不停上下起伏,脸上又白得厉害。
  “你有没有看过一个穿着袄子的男子,留着火红的长发,尾端扎着小辫子?”女子目光一寒问道。
  白瀚这回只觉如芒在背,知道这个问题才是女子所关心地,眼珠子一转,耳旁传来树下黑脸汉子和胖中年的打斗声。
  “快讲!不然把你推下去。”女子催促道。
  “你别这么凶好不好!”白瀚胸一挺,恨恨说道,双手仍旧死死抓着树枝,笑道:“我是见着一位小哥,模样因该和你说得差不多。”
  “在哪?”女子急问,忽而以手支颔,淡淡说道:“我问你的这个人,她拿了我的东西,我只不过是想讨回来,你若讲了,我放你离开。”
  “你把手给我,我写给你。”白瀚平静说道,见女子一脸正色,心跳更如擂鼓。
  那女子看了白瀚一眼,恨不得用双手剜死他,厌烦说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说完后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白瀚心中一紧,心道原来那人对她十分重要,莫不是能将手递给陌生男子。想到此处,白瀚反而平静许多,又弯过腰靠在树上,懒洋洋说道:“我现下累得很,好像又不记得了,还是明天说吧。”
  “你……”女子气极,瞪着白瀚看了三妙,手腕一转,那匕首如从她手指上长出来一样,冷声问道:“我先割了你的嘴,再割了你的手,最后斩断双脚,看你说不说?”
  “唉!我说,我说就是,干嘛又这样凶啊!”白瀚站直,嘴里不停轻声细语,全是说些咒骂地话。
  他大半夜的跑出来,为的就是跟随师傅白雀,偏不巧半夜三更的碰到两伙人在此逞凶斗狠,然后又不知从哪冒出来这狠辣的女子,不讲道理不说,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
  白瀚在花山村,时常遇到两条斗在一起的恶犬,那杀气也没眼前女子来得浓烈,说不得她手里匕首真的杀过不少人。
  “还看,再看剜了你的狗眼!”女子不耐烦说道,她实没想到眼前小子滑头得很。
  “狗的眼里,什么都是狗,说不得比狗还不如!”白瀚气不过自嘲一句,那女子闻言似要动刀,连忙说道:“要知道,还不快把手爪伸出来。”故意将“爪”说得轻一些。
  那女子气极,一边伸出左手,一边说道:“可别乱写,我手里的刀可是会识字的哦!”
  “得了吧!认字的人都是讲道理的人。”白瀚不急不慢说道,将身子靠得稳一些,一手攥着那女子的手,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在其手掌上开始写动。
  白瀚自学医后,师傅白雀告诫他,行医之人当需心平气和,切莫浮夸跳脱,这些年的耳濡目染,他身上的这些劣性本除去得差不多。
  这会见眼前女子蛮横无理,又受了他一拳,早已心升不满。
  他右手不断轻轻划动,那女子似乎识得不明白,急道:“你写重一些!”
  白瀚哦哦哦不住点头,记起药篇中忌焦忌燥之述,便轻轻用篆文写了一遍。一开始那女子还点点头,可到后来眉头紧锁,疑惑问道:“你写的是什么?”
  “哦!这是一幅药,姑娘口中说的那人请我师傅开了贴药。”白瀚暗中觉得好笑,这姑娘看是精明,确是个遇事只顾眼前的人,心中计较又多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