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北月国要出新后了。”
  “哦？当真？”
  “可不是嘛，两国新皇登基后，那北月国的皇帝更是急不可耐想要立后了。”
  “也是，咱们南战国的后位也还空着呢。”
  “听说皇上先前也对一女子动过心？”几人围成一团，说着悄悄话。
  “当真如此？”有人惊诧。
  “不知，只是传闻而已。”
  众人失了兴趣，不再说话。
  凤笑与墨痕排在他们后头，她耳边听得是两国八卦，心里想得却是另一件事。
  要不待会偷偷出去买套夜行衣吧，小墨痕就不带上了，省得自己又要挨骂。
  “今日无夜天入门，无需印章。二位是最后的客人，剩下的请改日再来。”
  门口壮汉朝他们身后揽手，凤笑跟着墨痕，稀里糊涂一道入了院中。
  “哇，运气这么好。”正好赶上有活动，不要银子白入门。
  “小墨痕，你带银子了么？”她伸长脖子左右张望，对这里的一切事物都颇有兴趣。
  “没有。”
  “银票呢？”她继续追问，银子太重，带银票也是一样的。
  “没有。”
  ……
  二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她才皱起小嘴，低声嘀咕。
  “看来，只能是现在买夜行衣，晚上去偷了。”
  墨痕内功深厚，自然也将她方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买，怕是来不及了。”
  她听得一愣，抬头朝墨痕指的方向望去。
  “喂，这都还没开始，怎么就先交易上了。”
  凤笑仰着脑袋，看到二楼的阁楼里正坐着一桌人。他们各个身着锦衣华服，一眼便能认出都是些明晃晃的有钱人。
  墨痕随她抬头，沉默不语。
  “难得见你如此大方，说吧，想要什么。”凤朔辰举起茶盏，轻轻抿上一口。
  南夜湛的声音，如水流般细润传来，“你手中的陨铁。”
  二人四目相对，凤朔辰来了兴致，退避身旁所有侍卫。
  “一块儿破铜烂铁，也值得你如此大费周折。”
  南夜湛浅浅笑之，似乎也不恼怒他的话。
  “搁在你那也是占地方，不如给我，倒还能换些你喜欢的。”
  “可是，银子我已经够多了。”凤朔辰开口，食指轻轻摩擦茶盏边缘。
  “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身份，还能缺什么？”
  南夜湛听了他的话，突然又是一笑，对他开口道。
  “你我再清楚不过，如今的凤笑可不及三年前…”
  凤朔辰收回视线，目光锐利射向他。
  良久，方开口，“罢了，一块废铁而已，送你便是。”
  “那就多谢了。”
  南夜湛勾起唇角，朝他离去的背影敬了一杯茶。
  “东西归你，算你欠我个人情。”凤朔辰停住脚步撂下一句话。
  “君无戏言。”南夜湛答应他。
  二人坐在楼下，凤笑戴着斗笠。隔得老远只能看见他们干什么，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她急得挠头，“不如我上去，把那还没走的给绑来严刑逼供。”
  她就不信，这还问不出什么来。
  “不怕打不过？”墨痕忍不住笑她。
  “打不过，我有腿，会跑。”
  说来也奇怪，她的轻功倒是出奇的好。就连白胡子老头儿都夸她，论逃命谁都比不过她。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
  凤笑受宠若惊，她挪开视线小脸微红。心想，这小墨痕真是越来越会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