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很好,就让我将战局引入全面崩坏吧(二)
作者:
萌德雷德 更新:2021-03-19 19:51 字数:2113
记得隐匿行踪,掩藏一切。
泄露神秘力量,是魔术师的禁忌。
圣杯战争必须在暗中进行。
——摘自某本神秘的笔记。
“那场战争完全崩坏了,战斗暴露于凡生众目睽睽之下,毫无规则,此次战争出现的从者达到数量上的顶峰,包括我,我也做出了违反规则的事情,混乱至极,但是,完全无所谓吧,我,在那时召唤了第二位属于我的从者。这场战争后,魔术几乎暴露在普通人眼里,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是最后一次战争了。”
——摘自战争后某位失败者的日记
如梦初醒,少年回想自己当时许下的愿望。
他想着在自己怀里消散的王。
上一次,守护他的人消散离去,他赢了。
这一次,换作他守护那位少女,他可以料想自己的结局,他输了。
他转身离开夜下的洋馆,悄无声息,他也无想在见她一面了。
“lancer,去哪。”
lancer转身离去的身后,传来那熟悉又冰冷的声音。
“咦,御主,你跟出来啦,还想着为你买杯咖啡呢,你可以继续去工作的,我很快就回来。”
lancer对着自己的御主撒着慌。
在黑夜的小径上,自己甚至无法看到那位少女的眼睛。
只能看见,那在寒风中优雅的声影,摇曳着的蓝色裙摆,就像———那位王一样。
“你,打算去哪。”
那寒冰似的少女声音再次响起。
“唉,本来不打算道别的吧,离别太不好了。”
lancer——已经没办法开玩笑了。
平日里那笑嘻嘻的lancer已经无法言笑,那兜帽下的脸已经笑不出来了。
“明天才是与你师傅约定之日,你去哪。”
“我嘛——还是先离开吧,我不想与您告别。”
他知道,告别就意味着战斗之后就见不到了她了,他也不想在少女面前承认自己前去赴死了。
“回来。”
“记得我死掉后向魔术协会申请退出战争,申请保护,不然会有危险的。”
lancer转过头去,叮嘱薇尔莉特最后一句。
他参加过圣杯战争,规则再清楚不过了。
达成失败,无非自己死亡,或是自己从者死亡。
当承认自己失败后,就可以向监督者申请退出与保护了,否则也仍旧有死亡的风险。
“以令咒之名,我命令你转身站到我面前来。”
少女轻轻诉说着——
此时此刻,突然绝尘而起风儿吹息,拂过黑暗的森林,树叶沙沙的哭诉着,少女后背显露出照耀着黑暗小径的幽红色光芒。
少女丝毫不动,唯有风儿摇曳着她的裙摆。
“御主!怎么回事。”
lancer迈着步伐向着薇尔莉特走来,这是令咒的效力,并非自愿的。
少女没有回答。
lancer越走越近,直到——站在少女面前。
“御主,没必要用令咒吧。”
“明夜,我与你一起前去。”
lancer终于看清了那位熟悉的少女于夜间的脸庞。
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寒冷与坚毅,如同一朵紫罗兰般优雅高贵,眼神里如爱琴海般湛蓝的忧伤与深邃也无法盖过那份勇气与美丽。
“不,那是属于我一人的战斗!”
lancer有些激动,他不能让自己的御主加入战斗,即使自己无法像那位王一样为自己的御主带来胜利,但至少不能让她陷入危险。
“圣杯战争本就是御主与自己的从者共同参加的。”
少女平静的说着。
“不行!至少不要看着我惨败的样子!我也不想让您陷入危险!”
“你失败了,我便是失败了。”
“那种战斗是单方面压倒性的,我的存亡无关紧要!世界上没人记得住我!你不一样!”
lancer紧紧的握住薇尔莉特的肩膀摇晃起来,帽兜下的眼睛满是悲哀。
为什么,她的肩膀,如机械一般?
“我会记得你的。”
少女很自然的看着lancer那哀愁的红色瞳孔,轻轻说着。
lancer没有说话,就是呆呆地看着薇尔莉特那深邃的双眼,薇尔莉特与他对视着。
片刻,空气里的气氛很安静,树叶与树叶间的摩擦,风儿扫着地上的落叶,安静到让人害怕。
“御主,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吗?”
打破许久宁静的是lancer的话语。
“感觉你一个人死掉的话,会有些可怜。你故事里的王,不也是倒在你怀里的吗。”
“是呀,是很可怜。”
lancer没有勇气再正视薇尔莉特的双眼了,话语也轻柔了许多。
“那,就让我与你一起战斗吧,好吗,lancer?”
“嗯,我会赌上所有,为您换来精彩的一战。”
lancer微笑着,轻轻把少女的头拥入怀里。
他能感受到少女那机械般的手。
以及自己眼角的泪,滑落在少女那金色的头发上,就像——那时候王陨落之时一样。
——“笨蛋,你确定吗?你的魔力供给足够吗?”
“既然已经失去规则了,我不介意自己也违规一次,如果使用虚灵魔术的话,勉强足够。”
黑夜里,另一位少年与自己的从者交谈着。
“saber,你相信命运吗?”
“这个问题你问过我了,那回答依旧有效。”
“不知道这次命运,会让我与哪一位英灵相遇。”
舜生决定,再次召唤一位从者,但是,他没有圣遗物了,只能依靠自己的相性来召唤从者了。
没有圣遗物的话,圣杯将会随机为你召唤一个圣杯自认为适合成为你从者的英灵。
也许,会很强大,反之,也有可能会很弱小。
当然,此战中,的确有些英灵是随机被召唤的。
少年面前的是一个崭新的魔术阵法。
他对胜利的渴望必须用些手段才得以实现。
“如我所说,我会把这场战争拖入完全崩坏。”
saber看着眼前有些邪魅的舜生,感觉与召唤出自己时的那位舜生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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