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陷阱
作者:契弟      更新:2021-03-19 17:11      字数:2355
  早晨,阳光明媚,两辆没有标志的马车从平山客栈赶出来,走在平山岔往大洋的大路上。车上蓬布遮盖严密,前一辆车辕上坐着一个老板模样年轻人,和一个佩刀镖师,后一辆坐着两个佩剑镖师。不雇佣镖局而雇佣单干镖师,看样子就不像经常走货的商队。
  马车通过北市不紧不缓继续前行,一队四辆独轮车从北市推出来,跟在马车后面。
  独轮车载的麻袋似乎不甚重,能跟上马车步伐,马车并不注意他们继续走自己的路。
  不是赶集日,路上没有什么车辆行人,走了十几里左右到了一个陡坡,马车将到达坡顶,一根圆木滚了下来。马车被迫停下了,后面的独轮车散开横在路上,车手抽出了大刀。
  同时间,一声唿哨响,两边山坡突然跳出十多人,四支汉阳造枪口对着马车。
  后面马车两个镖师拔出了宝剑,但是,两支火铳,五把大刀围住了他们。
  年轻老板下了马车,对持枪大汉拱一拱手:“请问几位大佬,是那个山头的人马?”
  胡子黑大汉蔑视的瞪着赤手空拳的他,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小白脸,保镖的刀都没拔出来,车夫吓得缩进马车里。自己兄弟控制了路上局面,马车是瓮中之鳖。
  “小白脸,你爷爷我是白狼帮二当家,叫你的人乖乖束手就缚,不然就吃够米啦!”
  白狼二当家?也就是说白狼没有亲自来,他认为三个刀剑镖师而已,杀鸡不用牛刀?
  小白脸没理会二当家的威胁:“哦,是白狼大佬的人,怎么,大佬他没来吗?”
  二当家鼻子哼哧一声:“就你一根嫩葱,用得着烦劳老大出手么?叫你的人给我跪下!”
  “哎,二当家的急什么嘛!”小白脸双拳拱一拱:“你收货可以,我要见你家老大。”
  二当家嘿嘿冷笑道:“小白脸,老子收货谁敢挡呀?就你二两水配见我老大么?”
  小白脸心想,这白狼看来真不在这,他在村庄据点还是在深山老巢呢?村庄据点离大路不远,不亲自出马,他至少应该出来观战吧?发生了情况就该跳出来处理啦!
  “二当家,不管我配不配,老大不来,我不给你收货呦!还是请老大出来吧!”
  二当家立即拉长了脸来,丢老牟的,竟敢瞧不起老子!就你二两水,一只手也打你满地爪牙!就你也敢挡老子收货么?跟我装什么淡定?先叫你吓尿裤子再说!
  二当家恶狠狠的瞪眼,端枪指着老板:“小白脸,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瞧不起你爷爷!我喊一二三不马上跪下,就叫你脑袋开花!跪下给爷爷磕头给你留个全尸!”
  小白脸暗想,这厮倒挺能吓唬的,白狼非格斗不杀人,你就敢乱杀吗?我现在是富家公子,绑架就有赎金,脑袋开花银子不就打水漂了?这狂妄的黑厮必须打下他气焰!
  小白脸探手入袖似乎挠痒痒,二当家怒目圆张,胡子耸立威严的喊:“一,二……”
  还没来得及喊三,小白脸手一扬,黑厮左手腕阳溪、阳池、阳谷就插上了一枚钢针,一股难忍的酸麻直上肩胛,手一软枪头戮地上。黑厮大惊失色,对手下喝叫:捆了他!
  手下匪徒没看到钢针,以为二当家改变了主意。一个匪徒端枪一个匪徒拿绳子,嘿嘿冷笑着对小白脸走来,才走两步,忽然眼前似乎毫光一闪,悲哀了!
  端枪匪徒眼睛下四白穴各插上了一枚钢针,一阵剧痛两眼雾蒙蒙,枪跌落在地上。拿绳子匪徒人中插了一枚钢针,深入齿根,痛得浑身哆嗦,上下牙齿打架,好像得了发冷病。
  同时,小白脸手捏一把钢针,走近二当家,故意让他看到,玩世不恭的笑道:“二当家的,叫你的人把刀枪放下,站到路边,否则我的针飞去,插的就是眼睛哦!”
  人并不威猛粗壮,声音也不严厉,但是,插眼睛极具威胁,他要插那儿就能插那儿啊!
  二当家半身麻木不仁,知道遇到了高手,小白脸不是绵羊,是只披羊皮的白虎呀!
  但是,再厉害也是只有一人,二当家想着有十几个兄弟六条枪,不肯就认输。两个兄弟着了暗算,其他人该警觉了,力量对比还占绝对优势。这两木鸡为什么不开枪呀!
  小白脸看黑厮眨着眼没说话,明白他想扳回败局,手一挥两枚钢针立即插入了四白穴,黑厮哆嗦一下,明白他要戮眼珠是易如反掌,这回是阴沟翻船,倒霉透顶了。
  两个持枪匪徒发现同伙兄弟,刚迈两步就像中邪似的,丢枪弃绳双手在脸上乱拨拉,嗬嗬呦呦的呻吟,不知发生什么提枪走来诧异问:“你们怎么啦?二当家的,你这是……”
  二当家的雾眼蒙蒙,心里恨骂他们生半截死半截,丢老牟的,明摆着遭了暗算,就不懂开枪打死白虎精么?吃屎长大的东西,拉泡尿溺死自己算啦!但这时动手太迟了!
  二当家的极不情愿伸出右手,朝手下摆了摆:“叫兄弟放下家伙,站路边去吧。”
  持枪手下愕然,惊呆若木鸡,这时才发现躲进马车的车夫,手持汉阳造正指着自己。他无可奈何喊了声:“兄弟们,放下家伙吧。”惶恐不安的把枪扔地上。
  没等他喊话,后车两个镖师突然发动,一手揪住火铳枪管,剑往上削去,夺下了火铳。
  拿刀镖师收了枪支放到马车上,后车的镖师把刀枪扔进沟渠,叫土匪在路边站成一排。
  这时土匪才真正明白,自己布下的陷阱要捉大鱼,鱼虽然很大,却是凶猛的鲨鱼。其实大鱼早已经知道有陷阱,结果落阱的恰恰是自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着二当家和两个兄弟脸上的钢针,仅仅露出一点没法拔出来,不注意就看不出遭了殃,虽不出血一动就巨痛。从没听说过用缝衣针作暗器的,这是什么邪门功夫呀?
  小白脸慢吞吞走到二当家跟前,手背弹了一下他的胸膛:“我这二两水配见你老大吗?”
  黑厮嘴唇颤动,右手在胸膛摸索黑脸蜡黄:“大,大佬,我,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虎威,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们一码,永不敢再打扰大佬清静!”
  小白脸呵呵笑道:“放你一码容易,去把白狼找来,否则,我每人膏肓上插一针全身瘫痪,屎尿都失禁,要生不得要死不能,想想有谁愿意伺候你们呀?”
  一句话让土匪们恐慌起来,一个个面上黄土,死了,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磨床贴席生不如死的日子怎么过呀?他们双手挡在胸腹前,生怕那针就插入自己要害地方。
  “大佬,别,别这样,老大真不在这里,大佬,不敢骗你,他真进山去啦!”
  “真不在这里?那就进山去找他!”小白脸毫不犹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