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到场啊？”
  虽然看不到叶莺面具下的脸孔，但从身形声音上判断，对方年龄应该与自己相仿。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对于春晚这种国民级的舞台，有机会当然会去尝试一下。
  “又不能提升实力，去哪里做什么？”
  叶莺反问。
  “机会难得啊，那些明星大腕，多少人排练的节目说毙就毙，现在节目组直接邀请，就算不上台，在前排观众席看看也好啊。”
  “不喜欢那种氛围。”
  “好吧。”
  肖晓也不太喜欢瞎凑热闹，但叶莺错过这次机会，他还是感觉挺可惜的。
  “好了，我要回女寝了。”
  “女寝现在有人住吗？”
  “没有，有问题吗？”
  “那你一个人回去待着，难道不寂寞吗？”
  其他的时间段还好，现在可是除夕夜。
  除夕夜独自在寝室里，还不开灯，天晓得这叶莺到底是孤僻到了什么程度。
  “还好.....对于过年这件事，我得先跟你道个歉。”
  叶莺说着，忽然攥紧拳头。
  “向我道歉？为什么？”
  肖晓不明所以。
  “春节前调查组排值班表，我因为没有休假意愿，十三组就被排成了春节无休，你之所以不能跟家人在一起过年，原因全部在我。”
  “还有这种说法....”
  肖晓原以为，这次短时间内的强制调离，是对他帮助穿越者的一种惩罚手段，哪里想到这竟然是排班表的锅！
  “无所谓了，反正在家过年也没什么意思。”
  肖晓自我安慰完，又问：“既然过年值班，那咱们十三组有什么需要做的工作吗？”
  “有个复查，地址在四环，约定时间是初三早晨出发。”
  “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要自己像李美华张斌那样出去执行调查，肖晓觉得没受过专业训练，完全做不到啊。
  “所以我才要你抓紧提升实力跟专业知识，等我一下。”
  面具坠地，叶莺消失，等面具自主腾空，叶莺归来时，她手上多了一摞很厚的教材。
  “调查组成员行为守则测试版，修真世界概论，数据世界系统接入原理，异变三千问，穿越者行为心态研究，已知异变能力系谱。”
  叶莺每说一个书名，就往床上丢一本。
  肖晓大概翻了翻，他惊讶的发现，这些教材里所讲的内容随便透露出一点，别说普通门户网站，就是放到专业性极强的灰烬论坛，也绝对能够引发轰动。
  “张仟佰是中心院长，这位署名林直的是谁？”
  肖晓看了眼这些教材的作者，发现除了两本有张仟佰的联合署名，剩下全部都署名为林直。
  “林直是副院长，主攻异变能力和界外世界的研究。”
  “好厉害，他异变能力肯定是研究方向的吧？”
  肖晓推测说。
  “林院长没有异变能力，他之前一直在做科研，后来转项才做的异变研究。”
  “没有异变能力？”
  看着整页整页有关异变能力的分析论证，肖晓真的不敢相信，这位作者本身竟然没有异变能力。
  时间过的飞快，等完全沉浸其中的肖晓一抬眼，外面天空已经大亮。
  我在春节除夕夜，看异变教材看到天亮......
  除夕夜看书通宵，这要是放在游戏里，感觉自己完全可以解锁一个最高难度的成就了。
  “感觉如何？”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叶莺问。
  “很多东西还是没懂，比如数据世界以嵌入的方式，建立异变系统投送机制，然后借由系统异变者实施对现实世界的数字化修改，这推论本身没什么毛病，但如果我是数据中枢的话，直接修改想要的地方就好了，为什么要大范围散播系统能力给人类，借助异变者的意志去修改数据呢？”
  叶莺解答说：“这已经是目前人类最尖端的异变研究成果了，如果调查组专供的教材都不能解惑，那没人能给出合理解释。”
  “林院长平常忙吗？好想跟他探讨一下。”
  肖晓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但这些教材里所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具诱惑力了，一下便把他的求知欲望彻底勾起。
  “林院长他家孩子，每次来中心见他都要大哭一场。”
  “想爸想成那样，也太夸张了吧？”
  肖晓心想有妈妈带的孩子，只要照顾周到，好像对父亲没有那么大的依恋吧。
  “不是想的，是见面见的少总记不住，以为是陌生人给吓哭的。”
  “呃......那我还是不去打扰他了。”
  林直院长舍小家为大家，自己这点疑惑还是揣在心里，少去给人家添麻烦为好。
  几个小时相处下来，肖晓觉得叶莺除了性格孤僻，行事有点奇葩以外，并没有让人不能接受的地方。
  “你跟调查组其他同事的关系有点紧张，感觉他们对你一直存在误会，为什么不尝试解释一下呢？”
  “没必要，这也不是我的追求。”
  叶莺的话里透着一丝冷漠。
  过年不回家，跟同事关系又不融洽，这要是放在寻常人的身上，如何能够受得了啊，到底是怎样的信念，才能支撑她走到今天。
  “那你的追求是什么？”
  “成为最强的异变者。”
  “老实说，你这个想法有点不能理解，现实又不是拍武侠片，单一的武力强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而且实际操作起来，可实现几率也很渺茫。”
  肖晓评价说。
  “你的意思是，异变能力之间存在克制关系，所以不可能有最强的说法？”
  叶莺一语言点破。
  “我知道你的面具可以复制别人的异变能力，从而打破固有克制，但以我对异变能力的了解，这种复制能力肯定不会白白让你使用。”
  肖晓解释说。
  “双倍精神力消耗，老实说如果你不是我搭档的话，光是知晓这一条，我就会想办法让你永远闭嘴。”
  叶莺身上忽然杀意涌现，但仅维持一瞬，便消退了下去。
  肖晓则是感到不寒而栗，刚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这一句话没说对，就要打打杀杀的呢？
  对这位叶莺的评价，看来还是得重新审视一下。
  “怎么说来，我跟你的搭档组合，不是中心领导一拍大腿定下的，而是一次有计划的匹配。”
  “没错，调查组所有成员的搭配，都是经过精心制定的，其中性格是一个很重要的参考因素，中心贯彻的性格分配理念是要么相近，要么互补，肖晓你那么善良，跟我搭档以后可要多加小心。”
  听完叶莺的嘱咐，肖晓的额头部位不知怎么，忽然就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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