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云兮弯了弯双眼。
  “不过国师。”云兮塞了一口菜在嘴里，看着妘星，“你这张脸长得本宫都有点嫉妒。”
  妘星轻笑，“虽然殿下嫉妒我这张脸，但我还是蛮喜欢这张脸的。”
  “而且，我的脸怎么能比得上殿下的美貌呢？”
  云兮笑了笑，一脸无辜，“本宫怎么舍得毁掉国师这张脸呢？毕竟本宫也喜欢得很。”
  妘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怕云兮想要毁掉他的脸。而这张脸，嗯，是他自认为能吸引云兮的唯一东西。
  被毁掉了就不好了。
  一顿饭吃完，妘星将头埋在云兮颈窝，轻嗅着少女身上的气味，微微眯眸，有些缱绻。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嗅到她的气味，他就觉得，就算失去了一切，只要有她在身边，这就足够了。
  将一只柔嫩的小手拉入掌心，他勾唇，趁着云兮看不到，眼中的爱意倒是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
  “殿下啊……”似是不经意间的呢喃，灼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让云兮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扭了扭身子，但还是没从那人怀中离开，“国师，怎么了吗？”
  “没，就想抱抱你……”他低头，张嘴，在少女白皙的脖颈上咬下一圈牙印。
  好似闪烁着幽幽紫色，并不真切，但云兮的视角看不到。她只觉得有点痛，想了想，还是没有在妘星身上咬回去。
  说不定国师只是不小心的呢？
  妘星侧眸看着那圈牙印，那双灿若星辰的眸中好似盛满了笑意。
  殿下啊殿下。
  他在心里说道。
  只要你好，只要你开心，这便足够了。
  妘星闭上眼，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或者说，他已经万年都没有感受过自己的心跳了。
  就算我付出全部，那又如何？
  你的这颗心……都是我的啊。
  如此，我便永世不后悔。
  妘星将云兮的头按到自己怀里，他轻道，“殿下，睡吧。”
  “你很累了。”
  一切有我，你只管安心快乐的活着。
  却没有看到，在他未注意的地方，那条灰扑扑的项链上闪烁着细微的浅光。
  ……
  殿下，睡吧。
  你很累了。
  少女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想要做些什么。
  她的鼻尖飘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低头一看，身上的那袭白裙已经被鲜血所浸染，但似乎没有自己的血。
  因为她的血，不是这样的。
  “xx？”她的口中是旁人所听不懂的语言，一双琉璃紫眸中透露着迷茫，她向四周看着，并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的那个身影。
  但是突然，身边出现了一个个的人影。他们的衣饰古朴，看着少女的眼中已经不是最终的崇拜与敬意，而是无限的贪婪与嫉恨。好似她就是一件珍宝，谁都想上去抢。
  “大人，十万年前您帮助我们渡过难关，如今，您再帮我们一把，怎么样？”
  听着人们的话，她想拒绝，但是却无法开口，紫眸中的迷茫渐渐消失，她好像明白了。
  身上的鲜血，都是这些所谓的『人』的。
  肮脏恶臭，令人作呕。
  卡文卡了好几天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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