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伐辽东曹魏难下 平庲降季汉速决
作者:霸天无双      更新:2021-03-17 17:01      字数:2807
  时魏太和六年,吴改元嘉禾元年。是岁初,辽东公孙渊虑曹魏淫威加于四方,恐不日被其率兵破境,故思忖更投他主。却见辽东同东吴只隔的不远海面,自家亦同东吴颇有通商,便思索称臣于东吴。公孙渊问于众臣,臣下那里有甚么栋梁,不过附和而已。公孙渊见众人皆有此意,便遣使航往东吴,商议称臣之事。
  时东吴孙权亦需外援:蜀汉困顿于汉中、西戎尽被屠戮、北狄南下亦非易事,独辽东一角,公孙渊处,可为突破:其幽燕铁骑若出冀州,必为曹魏当头大患也。孙权亦思此事,却苦于无甚由头。正思索此事,却见有司报说辽东公孙渊遣使来贺。孙权听闻,大为振奋,即刻命觐见。辽东使臣交了书,说知公孙渊之所想,孙权听闻大喜,当即大赏一干辽东使臣。后孙权上朝,即刻同众臣商议出使辽东之事,欲命将军周贺、校尉裴潜至辽东。众大臣以为公孙渊远来,可少施恩惠,不必以他为臣,孙权颇有不悦。却见张昭谏曰:“公孙渊近靠曹魏,恐惧征讨,远来求援,非其本志也。若公孙渊转意,欲以二人头为魏臣之礼,岂非取笑于天下乎?”孙权闻言,颇有不悦。张昭见此,复陈述使辽东之弊,未几,孙权拔刀怒曰:“吴国士人入宫则拜朕,出宫则拜君。朕之敬重,亦为至也,而数当众折朕,朕常恐失计。”张昭闻言,熟视孙权曰:“臣虽知言不得采,然每竭尽愚忠,盖因太后临崩时,呼老臣于床下,遗诏顾命,犹如昨日耳。”言尤未完,即涕泣不能自已。孙权见状,亦泪目掷刀,同张昭坐拥对泣,暂罢出使之事。后数日,仍命将军周贺、校尉裴潜率舟船百艘前往辽东求马。张昭听闻,称疾不朝。
  此等大事怎瞒得过曹魏细作?旬日之间,消息即传至洛阳。曹睿方东巡而归,听闻辽东公孙渊同东吴互通关系,曰:“二者通航,早已有之。不若多遣细作往来辽东,观其行动,再做定夺不迟。”
  七月,曹睿命卫尉董昭为司徒;九月初,行幸摩陂,治许昌宫,起景福殿、承光殿。
  细作报说公孙渊果有不臣之心,曹睿见此,问于朝臣。中领军杨暨举荐田豫,称其可为之。曹睿即下诏命田豫率青州军同幽州刺史王雄往击公孙渊,散骑常侍蒋济劝曰:“凡非敌对之国,叛乱之人,不宜辄动兵。伐之无道,犹若驱忠为奸。故古语曰:‘虎狼当道,不治狐狸。先除大害,小害自已。’今辽东远望,累世称臣,岁有贡献,鲜有不臣。先有规划,方可百战不殆。今伐辽东,得其民不足益国,得其财不足为富。倘有疏忽,是为结怨失信矣。”曹睿曰:“朕不当坐观豺狼联和也。”遂不听蒋济之言,仍下诏行之。
  后田豫率军到得青州沿海,细作报说辽东吴使当归,田豫即召众将曰:“细作报说吴人近期当归,吾意,岁晚风急,吴人必畏惧风浪。东无所依,当赴成山,吾等于彼埋伏贼人,尔等诸将以为如何?”青州刺史程喜曰:“将军所言,谁敢不依?但恐白费气力耳,将军勿怒。”原来这青州军本归程喜管辖,却有太守田豫假符节,故心内颇有怨言。田豫曰:“此计出于吾,但有闪失,当治吾罪,与汝众人断无干系。然若贼人果登成山却无阻,当是汝众将之责也。”众将允诺而去。次日,田豫即刻率兵往成山而去。那成山却无藏船之地,田豫观察地势,动辄入海。观察一日有余,更登武帝所修楼观,方才规划诸将如何藏兵,如何接敌,众将多有疑言。后无数日,东吴舟船百余果来。风浪滔天,颇有沉船触礁者。余皆转向靠岸。待东吴士卒尽皆上岸,田豫即命摇旗擂鼓,众人一发上,杀将起来,东吴众人死伤虏逃,不在话下。众人见田豫如此神算,皆奋勇向前,更有入海夺船者,田豫喝令不止。程喜见田豫此番必是大功劳,却苦于无由坑陷之,忽而想得圣上颇喜明珠,便密书曰:“豫虽有战功而禁令松弛,所得金银珠宝甚多,放散皆不纳官。”命心腹悄然送至圣上。后战功传回,曹睿忌其无所贡献,故不赏。
  原来将军周贺见风高浪急,便命众船急停靠岸,自身先士卒,率兵临地。不曾想却被魏军埋伏得当,周贺故而死于乱军之中,校尉裴潜尚未靠岸,便见如此光景,急命驶船。亏得下令迅速,魏军更往来吴国舟船中,见人则杀,见物则虏。裴潜遭此大难,方才到得建业述职。孙权见此,大为懊悔。
  十月,公孙渊遣校尉宿舒、郎中令孙综远渡建业,奉表称臣于孙权,并献辽东特产等。
  十一月末,曹植薨。
  后至建兴十一年,张翼任职庲降都督。却说前任都督李恢,恩威并施,数有战功于南征之时,故其在时,无人敢怨。李恢逝世,张翼接任之。这张翼却是个严刑峻法之人,众蛮子不见此人战功,却见此人苛刻,故尽皆怨恨。其在位约莫一年,已有当地豪强欲生事端。
  却说当地有一豪强,叫做刘胄,此人之前颇有不法,后李恢任都督,方有所收敛。此番本以为又可胡作非为,却来了个铁面都督。刘胄命下人送礼上门,却被棍棒赶出;刘胄自去府上沟通,却被张翼家奴放狗伺候,一路奔逃回家,好不狼狈。故张翼上任不久,刘胄便怀恨在心。今已约莫一年光景,众蛮子频去刘胄府中诉苦。刘胄思来想去,欲效仿孟获故事,便四处联络蛮夷头领,欲以为叛。那众蛮子平日来怨恨张翼,故无所泄密,张翼亦无所知。
  约莫数日之后,张翼正与府中办公,却见小吏慌张报说土著造反。张翼听闻,却不慌张,只是命令预备粮草,调动军队,上报朝廷。众小吏见都督如此,却也安心下来。张翼知事态紧急,便来到军中调度。这庲降守军却是不多,张翼谓众人:“兵贵精而非多也。吾视汝众人,非刘胄所能敌也。”众军听闻,尽皆振奋,张翼更当众分饷,故众军皆愿死战。张翼见此,方才率军迎敌。时刘胄麾下尽是些平昔里不得志之蛮夷、眼高手低之徒,那里是汉军对手,虽多,乌合耳。且张翼往昔时,曾率大军战于汉中,刘胄何尝责指挥之任?故张翼军虽少,却屡屡克之。
  两下相持旬月有余,信使方驰来通知张翼:“朝廷已知此事,今命都督速回成都述职,将军马忠前来交割。”张翼问道:“马将军何在?”信使曰:“路途之上,尚需数日。”众人曰:“圣上命都督速归,当即刻回朝,可从轻发落也。”张翼曰:“不然。吾因蛮夷反叛,不称职之故而还。然将军尚未驰至,吾方督战,当多有运粮积谷,为灭贼之军资,岂可因罢黜之故而废国家之事乎?”谓信使曰:“劳烦天使回朝,禀明忠心。待马将军来时,吾必星夜赶回成都谢罪。”信使领命而去,张翼统摄军事,丝毫无懈。
  三日之后,马忠方率军赶到。张翼见马忠赶来,即刻交割事务,陈述战况。马忠见此,惊曰:“若非伯恭积累,平乱必须时日也。”张翼曰:“戴罪之人,当立戴罪之功也。”即刻骑快马奔回成都。马忠观军势地理,谓众军:“张将军既已有所准备,当事不宜迟,一鼓作气尽杀之。”便命先锋大将张嶷率军首挫敌锋。张嶷得令,即刻率精锐接战。张嶷麾下前军,尽皆敢死之人,刘胄那里是对手?张嶷见蛮夷军弱心虚,即刻冲往刘胄处。众蛮子见来得狠,一发走将去也。刘胄身旁却无甚护卫,却待逃走,张嶷快马赶来,一枪正中刘胄。刘胄本以为自处尊位,又嫌盔甲笨重,故身无寸甲,一枪毙命。马忠见张嶷已挫敌锋,即刻挥师冲锋。大军到处,蛮夷皆亡。不过数日之间,马忠即平此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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