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曹孟德驰援樊城 孙仲谋暗取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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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无双 更新:2021-03-17 17:01 字数:3441
于禁降了关羽,麾下三万士卒尽皆归附关羽。一时间,军中粮草告急。关羽命人去孙权处抢夺粮米。孙权得知此事,密令吕蒙行事。
秋水暴涨,城墙见见将塌,况城中只兵三千,或谓曹仁:“今日之危,非吾等之过。可趁关羽尚未合围樊城,夜乘轻舟而走。樊城虽失,尚可保命。”满宠劝谏道:“秋水速来,亦必速去。吾闻关羽已遣别将往攻襄阳,自许昌以南,百姓纷扰。关羽之所以不敢前进,只恐吾等扰乱其后也。今若遁去,汉水以南,不复为国家有也。将军当深思。”曹仁思索半晌,曰:“吾意已决。吾等当誓死守卫樊城。”
中原盗贼听闻关羽北伐,擒于禁、斩庞德,尽皆以关羽名号,抢夺曹军辎重。关羽听闻此事,更加封众人官号。
建安二十四年八月,曹操得知襄樊为关羽攻打甚紧,便亲赴洛阳督战。曹操入城,路过北部尉,见衙门落败,心生慨叹,命麾下修缮衙门,务要整洁清净,强于往昔。曹操入宫后,听闻关羽斩庞德、擒于禁,暗自慨叹:“吾知于禁三十年,缘何临危处难,反不如庞德也?”便去同众人商议对策。曹操忧心忡忡道:“今关羽兵锋劲猛,克定襄樊,举手投足之间,此间恐难久留。”话犹未完,司马懿起身曰:于禁等人为水所淹,非征战不利,于国家大计并无损失。刘备、孙权,外亲内疏,关羽如此得志,孙权岂有笑颜?可遣使劝其偷袭荆州,许以江南土地封赏孙权,则襄樊之危,不战而解也。”曹操听闻,愁眉稍展,谓众人:“堂下众人,谁可领兵退敌?”话音刚落,徐晃出身曰:“启禀魏王,末将愿领兵退敌。”曹操许之。方欲他言,却见门吏报说孙权送信而来。曹操大喜,接信而读,却是孙权称欲讨伐关羽以报效魏王。曹操捻须笑谓臣下:“孙权教吾休要声张,其当如何?”众人皆言军国大事,当秘密行之,独董昭曰:“军事尚权变,时机当相宜。如今可谓孙权秘密行事,却透露关羽。关羽听闻,若率兵回防,襄樊之围不战而解,且二人相互对峙,隔岸观火,坐等成败。秘而不宣,令孙权得志,非为上计也。且,襄樊守军不知有援,粮草箭矢看看将尽,若有叛乱,乃大乱也。亦关羽为人恃才傲物,自恃不能速克二城,必不愿归也。”曹操喜曰:“善哉。”即刻手书一封,作答孙权,却命军士将孙权信笺送至樊城。曹仁得信,将之绑缚箭上,以弩射至关羽军中。关羽读信,心中犹豫不决。
后邺城魏讽欲造反,联合长乐卫尉陈祎劫持圣上,攻伐曹操,迎接刘备。陈祎听闻,暗自吃惊,囫囵答应后,便急忙去寻曹丕。曹丕见此,率大军绞杀之,后禀报曹操。曹操听闻,甚不喜文人墨客。
却说曹操正为樊城犯难之时,却见亲信密报,说杨修曾同关羽、魏讽等辈暗通书信。曹操得信,忽忆起杨修为人恃才放旷,平日里颇为己所忿恨,便不顾密报真伪,判杨修为死罪,左右问及罪因,曹操答曰:“前后漏泄言教,交关诸侯。”左右得令,便去抓捕杨修。杨修见来人如此,只是叹道:“吾固自以为死之晚也。”片时间,人头落地,魂飞湮灭。杨修家父乃杨彪也,今虽非三公,却也非等闲之辈。当下曹操杀了杨修,即刻赐予杨彪金珠宝贝、绫罗绸缎以为补偿。后无数日,曹操前去探望杨彪,却见其骨瘦如柴,问其故,答曰:“愧无日磾先见之明,犹怀老牛舐犊之爱。”曹操闻言,亦悔恨不已。
孙权早已命吕蒙攻袭关羽,可吕蒙只是操练部队,预备渡江,缘何?吕蒙早已观察久矣,沿江一排烽火台,如何急切得下手?寻思十余日,方思索得一条计策来。
某日黄昏,风高浪急,烽火台守将正巡逻之间,却见远远驶来一支船队,划桨者皆披白衣。军士即刻下台赶至江边,乘船而出,喝问道:“汝等何人?怎敢擅闯军营?”只见打头商船为首一人,身披白衣、手持船桨,挥手喊道:“我等乃蜀中商人,于东吴贩蜀锦而归。船上皆乃东吴特产。不知军爷有何所需?”军士见此人操蜀音,稍放戒心,喊道:“此处乃军营。”那人喊道:“军爷,没奈何。眼看前方并无一处歇脚,看得汉中王份上,饶恕我们于此歇宿一晚也好。”军士曰:“此非吾所以做主,当禀报长官,另行定夺。”两船相近,那人从船舱中取出十两蒜条金,双手捧予那军士,口中说道:“军爷辛苦。关将军守荆州不易。”那军士摇头摆手道:“不必。你我皆为汉中王出力,何须如此。若是长官不许,我却收了贿赂,面皮上须不好看。”那人即刻作揖道:“关将军忠义闻天下。麾下将校更是如此。今夜便不在此间过夜,我等也并无怨言。”军士令众人稍等,便命小卒划船而归,上报长官,长官答:“皆为汉中王出力,不留宿之,恐蜀人以吾等心胸狭隘。便一晚,有何不可?却不能上岸歇息。”军士得令,下台寻船,驶至方才商船旁,那白衣人道:“不知长官如何回复?”军士笑曰:“汝等可在此解缆歇脚,只是不能上岸,万望海涵。”那人嘴中不住嘴言谢,手中更要取些金银来,军士曰:“关将军军令,不得收受贿赂。以此不敢。你等众人且随我来。”言迄,众商船随那小船,纷纷来到岸边、台下,寻个僻静之处,便解缆歇脚。
是夜,风高云厚,守台将士正打盹之间,便被束缚。猛然视之,尽皆江东精兵也。只见先前那白衣人早已褪去白衣,着江东铠,喝令道:“不得妄杀一人。”片时间,沿江烽火台,尽皆被破;守台将士,尽皆被缚。原来这为首之人,正是江东大都督吕子明是也。吕蒙将火把投入江中,无一时,对岸数万精兵,尽皆乘船渡江而来。关羽沿岸守军,不攻而破。大军向江陵进发。
却说关羽派兵去湘关夺取孙权粮米之时,曹操便派徐晃前去解襄樊之围,并谓徐晃:“吾有援军两万,然一时难卒合。汝且先去,援军随后便发。当需兵马集合,方可向前。”徐晃得令,便回营整顿军马。徐晃走后,曹操命吕贡、裴潜、曹植率军前去增援徐晃。
曹丕听闻此事,深感不安。便当夜寻得曹植,谓之曰:“弟明日便率军前去,愚兄心甚不安。”曹植笑道:“子文屡屡身先士卒,兄尚不曾如此。”曹丕默然无语,竟至垂泪。曹植惊曰:“兄如何如此?便只是去支援公明将军而已。”曹丕泣曰:“子文乃天生猛将也。贤弟却是天生才子佳人。岂能相比?”曹植见此,取出一坛美酒,笑曰:“哥哥不必如此。此乃小事一桩也。人皆说杜康消愁,魏王亦如此言。兄若惆怅,便陪我一醉解千愁。”曹丕见酒,喜笑颜开道:“既如此,我便舍命陪君子。一醉方休。”曹植更命上炙,两人便食肉饮酒,痛饮达旦。次日一早,军当进发。吕贡、裴潜皆已行进,独曹植军无动静。曹操怒曰:“莫不是欺曹子建乃文人,汝等抗命?”军中副官跪拜曰:“今尚不知将军何在。吾乃副官,岂能擅自调动军队?”曹操听闻大惊,径奔曹植住所。方开门,酒气冲天,曹操以袖掩鼻,谓副官:“汝便为将军,统大军进发。”言迄挥袖而去,副官得令而走。曹操自此再不重视曹植。
徐晃率兵驻扎阳陵坡,听闻敌军驻扎偃城,便命士卒于其退路深挖堑壕,以示退其后路。关羽军见此,便烧营帐而退。徐晃轻易便得了偃城。洽此时,殷署、朱盖率十二营将士前来支援,徐晃得兵,大喜。当是时,关羽屯兵围头、四冢二地。徐晃扬言欲攻围头,却挥师猛攻四冢。关羽亲率五千兵士前来支援四冢。关羽遥见徐晃,徐晃亦见关羽。二人见面,徐晃首先喊道:“关云长将军,别来无恙。”关羽见此,回道:“徐公明,今日之事为何?”徐晃曰:“你我二人今日不谈军事,只是叙旧。”二人叙旧片时,徐晃突然顾谓士卒:“得关云长头,赏金千斤!”关羽大惊,问道:“兄长是何言语?”徐晃曰:“此乃国家之事也。”言迄,两军交锋。关羽兵马势弱,且战且退,徐晃率军死命追击,不料被关羽合围。徐晃曰:“吾等已被围。若不背水一战,岂能逃出生天?”言迄,拍马舞枪,冲杀敌阵,麾下将士亦是视死如归。关羽大军见此,竟不能抵抗,纷纷倒戈卸甲而逃。
关羽率残兵败将逃回江陵,却见从江陵逃来自家士兵,关羽问道:“汝缘何从江陵逃回?”士兵曰:“吕蒙袭取荆州。将军不必再回。”关羽听闻,大叫苦也。关平问道:“沿江烽火台,怎地从无警报?”士兵曰:“吕蒙悄然渡江,将士无所防备。江陵糜芳、公安士仁,恐惧将军治罪,不待吕蒙攻城,便降了。小子冒死逃出城中,前来禀报将军,请将军速速入川。”众人闻言,皆担心家中老小,关羽遣使前去问候。几日后,使者回报说吕蒙极是善待众人老小,吕蒙麾下一卒,乃吕蒙同乡,只因取民间箬笠铺盖官家铠甲,便被枭首。众人闻言,更是无心恋战,纷纷逃走。关羽麾下,只百十余人。关羽等人只得暂去麦城。吕蒙即刻率军围攻麦城。关羽见此,命军士诈降,自同关平等心腹纵马而逃。逃无五里,被潘璋、朱然等人擒获。二人见关羽,威风凛凛、宁死不屈,便枭首而归。自此,荆南六郡,皆为孙权所有。
孙权来到公安,却见当地大户乃刘璋,便当即表封其为益州牧,举家迁至秭归。后数月之间,刘璋抑郁而死。郡县百姓父母官,岂能兵戈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