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势
作者:重生之前      更新:2021-03-17 09:11      字数:3098
  很快,祭祖之日来临。
  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至少对三大部落的人来说,将决定他们能否回归祖地。
  三位族长亲自带领,挑选部落的精锐,一群人浩浩荡荡,奔赴天断山。
  众天骄在三王子带领下,跟随大部队,成为了这场祭祖的见证者。
  天断山,是万里山脉之王山,在天断山山顶,有一片圣王当年祭祀残留的遗迹——圣坛!
  “关于天断山,有一个传闻。此山当年通了灵智,修炼到了举世皆惊的境界,竟欲断开这片天穹。此举惊动圣王,便隔空斩出一剑,天断山灵殒!”
  “它的尸体沉降,便是如今的天断山。”
  站在半山腰,望着气势恢宏的雄伟高峰,苏三少缓缓道出这个秘闻。
  众天骄听后,唏嘘不已。
  “好一座山灵!不知道我能否有一天,也修炼到这等境界!”
  武痴狂大大咧咧,对远古时代,那个武道鼎盛的岁月悠然向往。
  “山川通灵?岂不是说这花花草草,也有修炼成人的一天?木精之灵,希望是一个大美人!”
  邪公子不忘插话,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话,惹来一阵笑声。
  三王子一直走在人群最前方,此刻回过头来:“本王倒是听说,世上还留存一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木精之灵。这位前辈的名字,叫做‘通天’。”
  “三王子说的,可是那位有着‘长生古树’之称的通天前辈?”柳惊风开口。
  “正是。”
  不老泉、长生树,这是五域自古流传的,“活着的神话”。
  泪儿站在人群中,不见莫无心的身影。
  周围谈笑风生,却不能进入她的耳朵。
  “泪儿,你的无心哥哥呢?”
  寒月樱出现,走近泪儿。
  这几天,两人相处的不错。
  对于寒月樱的主动靠近,泪儿只是苦笑一声:“他又把我丢下了。”
  早上,莫无心只留下一张纸条:去天断山,公主我会带回来。
  泪儿知道,他又打算一个人背负一切。
  就像那些个失踪的夜晚,他独自一人离开。
  被丢下的人,能做的只有等待。这对泪儿来说,是比被丢下更痛苦的煎熬。
  再高的山峰也有终点,当众天骄到达山顶时,三位族长已经做好了祭祖的准备。
  站在圣坛广场上,众人被圣王当年的大手笔惊叹。
  整个天断山顶,就是一个祭坛!
  上古图腾密布整个祭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浮生图。
  上面绘着流传久远的珍奇异兽,奇异种族,五湖四海的生物,和上古先民一切,前来朝拜的景象。
  画面的最后,四具怒目金刚的天王,坐镇四方,镇守唯一御座!
  这是圣王座下四部天王,在那个年代,是仅次于圣王的存在!
  御座上之人,笼罩在一层圣洁的光华中。
  《圣典》记载:“王之光辉,至圣山洒落,威压五域。万族沐浴而拜,心悦而诚服。”
  这便是圣王,凌驾于万族顶点的王中之王!
  远古,圣山盛极一时之际,圣王曾经率领文武百官,在天断山之颠封禅。
  当时天断山,高余万丈,真正的穷天之高。封禅之日,万族礼观,气象恢弘。
  在最后,上苍有感,甚至引发了神迹,降下神谕。
  如今,天断山只余留残破的遗迹,那象征王权的御座空空荡荡,风化剥蚀的祭坛苦苦支撑,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不肯闭上最后一眼。
  高处不胜寒。几度兴衰,最后都将被时光埋葬。
  天骄们赶到的时候,祭祖已经进行到一半。无数鸡鸭牛羊的尸首,堆砌在祭坛上,鲜血染红了高台。
  “王啊!伟大的圣王啊!您的后人,罪族明王之后,经过千年等待,终于达成先祖夙愿!”
  “望您在天之灵,宽恕先祖的罪责。让我们......回归圣山!”
  古冥族长言辞凄切,这是千年等待的偿还。所有来自三大部落的族人,都是感同身受,不少半身入土的族老,在这一刻怆然泪下。
  不需要铺垫,这是属于他们的舞台,所有的等待,今天都会有答案。
  古冥族长回头,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目光,缓缓开口:“请祖器!”
  碧落族长和罗天族长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先天之威散发。口中传唱圣山的语言,打出一片圣文,落在浮生图上。
  那片浮生图,仿佛活了过来,其中在御座旁的地方,那柄流动着圣芒的兵器,散发夺目光彩,从天断山顶直冲天际。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微眯眼睛。等他们恢复视线,一柄流光溢彩的剑,静静悬浮在祭坛上空。
  “圣器!这是真正的圣器!”
  有人惊呼。
  淡淡的圣威,从那柄剑中透发出来,逐渐弥漫整个天断山。
  三位族长抬起头,和所有人一样,他们盯着半空中的圣器,眼神炙热。
  古冥族长情绪激动地开口:“王啊!您看见了吗!我们终于找回了,曾经陪伴你征战的圣器!”
  罗天族长遥望圣山方向,大声咆哮:“请圣山打开接引之门,让我等回归!让圣器回归!”
  所有人跟着大吼:“请圣山打开接引之门,让我等回归!让圣器回归!”
  声震穹宇,久久不散。
  “呵呵,回归圣山?圣山早就名存实亡,尔等又能回哪里去?”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神圣的祭祖。
  “谁!”
  罗天族长猛然睁开眼睛。
  就在这时,无数人影从山下浮现,他们高举旗号——灵王!
  手摇折扇的青年,从锦旗下走出。他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层迷雾,衣服上绣着灵山浮世图,代表四天王之一,长生天!
  元始天、太上天、正一天、长生天,此乃四部天王的封号。
  长生天......早已叛出了圣山!
  青年盯着圣器,目露贪婪:“圣王啊圣王,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你,我等之王将取代你,终有一天,成为蛮荒独一无二的存在!”
  “痴人说梦!圣器在,圣王不朽!”
  罗天族长,那位大汉一步踏出,先天之威形成一股龙卷,压盖青年。
  “不朽?世上谁能不朽?即便是功高盖世的五祖,也逃不过死亡的宿命。”
  面对罗天族长释放的杀气,青年视若无睹:“变革之风将至,这个世界即将迎来下一个盛世。届时,大陆的格局也会面临重新洗牌。你们这些圣王时代残留的鬼魂,我请你们提前退场。”
  “竖子!纳命来!”
  罗天族长吹胡子瞪眼,抽出长矛,杀向青年。
  一道金光耀世,伴随着龙吟之声,身披黄金甲的威武青年出现,挡下了罗天族长。
  人群中,三王子平静的眸底精芒一闪,望着金甲青年:“六弟,你终于出手了......”
  “哼!”
  碧落族长一捶拐杖,佝偻的身躯忽然爆射出惊天剑气,锋芒如碎天地!
  拐杖柄打开,一柄碧绿色的长剑,被他握着拔了出来。
  这一刻,在这位老人体内,仿佛有一个绝世剑客复苏,一扫腐朽,一缕剑芒,至他眼中激射而出。
  在老人背后,浮现一片碧落黄泉的幽景,在庞大的先天之气下,栩栩如生,仿佛另一个世界。
  旋即,老人的身影消失不见,碧绿的剑光到了青年面前。
  青年不动,一只来自炼狱的鬼手凭空出现,抓住了剑光。
  天空忽然为之一暗,森森鬼气中,戴着鬼脸面具的鬼王悄无声息出现,一身先天之气毫无保留。
  青年没有去看,转而望向古冥族长:“看到了吗,大势站在我们这边。逆势而为之人,终将沦为浪潮中的尘嚣。”
  古冥族长叹息一声:“我们老了,不像争这个大势,只想找一块墓地,陪着自己安静死去。”
  经历亲生儿子的背叛,让这位中年人看透了很多东西。
  “好,那便将圣器留下,我不为难你们。”
  古冥族长摇了摇头:“你还是没理解我的话,我虽然渴望安静的死,可是在整个部落的夙愿面前,个人的愿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你们还是不愿放手。”青年觉得有些可惜,又有些敬佩。
  愚忠不可取,可是这份精神,却不容亵渎。
  “来吧,人终有一死,不过是早点晚点罢了。如果我们的死,能成为圣王之血,从新点燃的光亮,那便死得其所了。”
  古冥族长取出一柄战斧,先天之力催动下,一缕缕古韵气息,随着斧势散发出来。
  紧接着,和金甲青年对峙的罗天族长叱咤声中,一道巨大的门户缓缓打开,天空仿佛重叠出了另一片天穹,包含森罗万象。
  “古冥斧、罗天枪、碧落剑,这便是明王三宝?虽然都是仿制品,却也暴露出明王当年一丝神韵。”
  青年虽然在赞叹,但是内心却敲起警钟。
  至始至终,圣血都不曾出现。唯有圣血,才能让圣器完整复苏,再现圣王当年无上风采。
  “不过你以为凭借这些,就能对抗大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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