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撑吗？
  张小茹想着，视线瞄向白珺颖的胃部。果然，肚皮很快鼓起来了，撑得衣裙都形成了一个弧度。
  “好了好了，你别吃了。”张小茹怕撑出人命，赶紧阻拦。
  “不管你说的多荒谬，我暂且相信你是为我来的。所以，你和白夫人的关系，是我想的那样吗？”张小茹没有说明，只是试探的看着白珺颖。刚吃饱的人都会有些思维迟钝，这个时候试探一下比较好。
  白珺颖掏出手帕擦擦嘴角，看向张小茹的目光依然暧昧。那眼神，让张小茹以为她刚刚根本没有吃饭，现在把自己当食物看待一样。
  “我和白夫人的关系，远比你们想的都要复杂。或者说，白家这几大分支，根本就不是同一条心。你生在张家已经是极其幸运，你的父母用生命的代价换来了你的自由，你还真是幸福。”白珺颖把手帕收起来，大有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张小茹本来还以为这次会像挤牙膏一样艰难，没想到白珺颖这么爽快。
  于是，张小茹也摆出倾听的样子。甭管真假，先听听。
  白珺颖似乎很是喜欢张小茹重视自己的样子，陶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后才继续说道：“很多事你以为你明白了，实际上你知道的很少。白家昌盛又隐晦，能存在数百年并不是那么简单。白家和其他世家不同，白家主族就像一个凌空于众人之上的母源，吸食分支家族的血液，受其供养，差使众人做事。”
  “等等，母源是什么东西？”张小茹迷茫。
  “母源，就是一切的源头，众神之首。只要母源发话，她所有的子嗣血脉都会受其牵动。这种血缘不以意志为转移，完全遵循人类的本能。”
  这话说的有些模糊，张小茹也只能似懂非懂的点头。联想起上次火场外，那个白夫人对着自己说乖孩子那一刻，自己心中的激动。张小茹就明白了这母源的威力，便是令人绝无反抗之心，心甘情愿的被其差使。
  可这种事听起来太过玄幻，真的可能吗？
  “不过白夫人的威力也不是权威的。至今为止，我知道的就有几个家族从白家分裂出去，甚至几乎不再受白夫人的干扰。其中之一就是你们张家。可惜我们这一支随了主姓，更是拥有比较纯正的血，所以永远都睁不开白夫人的掌控。”
  白珺颖说着，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左眼。
  再次张开，左眼变成了猫眼似的黄绿色，和张小茹的不同，白珺颖的神情异常的平和，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似的。
  “你！”张小茹抖了一下，震惊的看着白珺颖。她本以为她的眼睛已经是独一份，没想到还有人能控制。
  白珺颖闭了闭眼，把那黄绿的颜色隐去，笑着看张小茹。
  “你不能控制，是因为你本身是杂血，但是血脉觉醒开始后，你身体在往纯血净化。现在只是个开始，等净化完毕后，你也可以想我一样控制眼睛。”
  “净化？净化完毕后，我是不是就会变成白夫人的一条狗？她说什么我听什么？”张小茹突然站起来，她好像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