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琰闭了闭眼，情绪中带着些苦涩。
  “你不必道歉，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是我不应该限制你。”
  “不是你的错。”张小茹双手搭在桌上，皱眉道：“全是我的问题。”
  “你没有错。”
  “我说了，我是来道歉的！”张小茹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拔高了声音。她愤愤的看着李煜琰，双手交织着：“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样！我说了，我有错，我道歉。你为什么每次都摆出一副懂我的样子？我那些破事我自己都不懂，你会懂什么？”
  “我很对不起你，你要么接受道歉要么骂我一顿，每次都这么不温不火的，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你这样真的是温柔吗，不是！我根本就摸不透你的想法，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也许我仅仅道歉根本不够！”
  “我想和你和好，我真的很想跟你和好啊！”张小茹痛苦的捂住胸口，低下头去不想看李煜琰。
  我到底还是无理取闹了一把，我明明只是想来道歉而已。张小茹痛恨着自己。
  李煜琰看着张小茹垂头丧气的样子，突然伸手摸了摸张小茹的头顶。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心中有些窃喜。
  相处这么久，李煜琰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小茹情绪波动这么激烈。既然是为了自己，那是不是说明她比想象中更爱自己呢。
  “其实我很失败。”李煜琰走到张小茹身边，捏捏她的手。张小茹把手抽回来，赌气的放到另一边。
  “我以为只要引导你成长，对你好，就已经是一个完美的伴侣了。”李煜琰双手捧住张小茹的脸，让她抬起来看着自己：“我忘了还有外界的压力，我忘了你还需要更多的关爱。”
  张小茹是个缺爱的孩子。这一点，李煜琰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他依然贯彻着严厉的教学风格，想要将张小茹打造的更加强悍。
  这或许不算一个情侣该做的事，或许，他应该更加疼爱对方一些。
  张小茹挣开李煜琰的手，认真的看着他道：“对，我就是很委屈。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我想你永远只看我一个人。我甚至妄想我什么都不用说，你能猜到我的每一个行动。”
  “这怎么可能。”李煜琰笑着摇了摇头，揶揄道：“你夫君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所以，我们之间需要沟通。”张小茹抓住李煜琰的手，皱眉道：“我会这么反常，都因为在白沟城的事……我碰到了白夫人。”
  张小茹把白沟城的事说了一遍，却隐去了后面朱雀的事。毕竟和朱雀的交集对这件事来说没什么意义，张小茹也下意识的不想李煜琰知道自己和“平”的人还有联系，所以只是点到而止。
  “有传闻白夫人能操控人心，你情绪会受到影响，会不会是因为她的能力。”
  “我不知道。”张小茹满脸嫌恶，因为每次想到白夫人那句“乖孩子”她都会像魔怔了似的涌出一股被承认的快乐，哪怕她明知道这种情绪是错误的，可还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