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回了手，连连后退了几步。
  黄牛哥见着，立刻安顿好牛车，主动上前为莫小离拍门了。
  “啪啪”的几声拍门声，引得里面的恶犬吠得更加地起劲了。
  黄牛哥不理，又狂拍了几下。
  等了好半响，终于有个老妇人步伐蹒跚地走来开门了。
  “老太太，我们是来买生鸡谈生意的，请问何老板在吗？”最不屑于与陌生人打交道的黄牛哥，为了莫小离，破例地开门见山说道。
  那老太太耳背，黄牛哥又俯在她耳边大声地重复了一句。
  老太太这才点了点头，一边示意着莫小离他们一起进去，一边踉跄着转身走了进去。
  黄牛哥和莫小离后脚也跟着走了进来。
  一走进去，那几只被拴着的恶吠反而不叫了，全都顶着一双黑溜溜的狗眼水汪汪地盯着他们，让莫小离心里发瘆。
  这时，莫小离也才算看清了整个矮山坡，矮山坡的面积确实很大，同时放养几百只鸡都不会觉得拥挤。
  只是，此时的矮山坡上，却没有黄牛哥所说的有几百只鸡那么多。
  放眼望去，稀稀疏疏的，最多也不超过几十来只。
  鸡棚那边有工人在淘鸡粪，还有工人拿着菜叶粗糖之类在喂鸡。
  眼前的鸡场与莫小离想像中有些出入，显得有些萧条。
  一路跟着蹒跚的老太太走，很快就走进其中一个平房。
  平房的门是开着的，平房里有一个年近花甲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叹着功夫茶。
  “何老爷，有人来找。”老太太对那人说道。
  他就是何老板？
  样子看起跟钱老板的年龄差不多，可是看起来比钱老板更有威望一些，只是同时也有些苍老。
  不像钱老板，开食馆的，把自己养得肥肥白白的，一看就一副福相。
  这个何老板，个子瘦瘦黑黑的，但眉宇间却精神有刹劲。
  就是那种没有老板的样子，却有老板气势的人。
  “谁找我了？”何老板坐在功夫茶前，手里拿着茶壶，正悠悠地“韩信点兵”着。
  “何老板，是我，东河镇的莫小离，想过来跟你谈谈生鸡交易的事情。”
  何老板抬头，先是打量了莫小离几眼，跟着又打量了她身后的黄牛哥几眼，然后继续悠悠地说道：
  “哪个莫小离？”
  看着何老板慢悠悠的，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黄牛哥性子比较急，他不禁身子向前倾了倾了，势要出马亲自为莫小离谈生意的样子。
  莫小离暗中急急地拉住了他，兀自向前一步，说道：
  “何老板，我莫小离只是东河镇一个摆小摊的，赚点糊口的小生意而已，刚好每天能销出几只鸡肉，听说何老板你养鸡场是整个渭城县规模最大，生鸡品种最齐全的养鸡场，所以我莫小离便冒昧前来拜访了。”
  那何老板一听，又垂头悠悠地为功夫茶的热水壶添了添水，由始至终都没有叫莫小离和黄牛哥入座。
  他兀自拿起一杯茶，小喝了几口，才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不做你们的生意，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