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脑残的一家人
作者:
千年浮萍 更新:2021-03-16 21:00 字数:4274
“请出示邀请函。”一排士兵腰杆笔直站在门口,写字桌上一名记录员礼貌地提醒。
“驴友俱乐部?”记录员皱了皱眉,他翻看了邀请函,千真万确不是伪造。
“哟,哥几个是来旅游观光的吗?哈哈哈,笑死我了。”记录员还未开口,后面排队的人里有个声音阴阳怪气的响起。“这主办方还真是急病乱投医,什么阿猫阿狗都叫来了。”
“你说什么!”老杨一听火大了,转身怒目!一个黄毛耳钉男一脸欠扁的看着他,挑衅:“干嘛?你还想咬人啊!来呀,来咬我啊!”
御风拦住老杨:“他出门忘了带药,不要理他。”
发现怎么现在坏孩子都是这个造型,高伟阳在一旁皱眉头,回头要打电话交代女儿交友要慎重!
“臭小子你说什么?”黄毛耳钉男恶狠狠地瞪着御风,食指指着他。一阵风袭来,眼前一花,他惊恐的看着自己手指呈90度弯曲,然后神经元才将剧痛传达,他鬼哭狼嚎的叫起来。
“最讨厌人家用手指着我!”御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记录员:“我们可以进去了吗?”记录员嘴张的大大的,呆呆地看着御风,又看了看四周的士兵,他们都目不斜视地站着,仿佛天塌下来都和他们无关一样,视若无睹。
“可以,可以,请进。”记录员结结巴巴地说着,立刻放行。
“且慢!”一声怒喝传来,御风等人停驻回头。一个壮年黑西装男子冲他们怒吼:“你们伤了人还想一走了之吗?”
“你想怎样?”御风冰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一抹凉意像能冰冻了他的血液般的凉意。西装男子气势顿消,缩了缩脖子,随即后背被狠狠一拍:“废物!我老妈花钱请你们来吃屎的吗?”西装男先是一怒,继而深吸了口气,我忍!这个二世祖一天到晚惹祸,所以才有了他们的饭碗保障,可是,今天貌似踢到了铁板。他胆怯地看了看御风高大魁梧的身材,硬着头皮冲上前,一个黑虎掏心……
“哼!”御风就站在那,简单的伸手抓住他的拳头,轻轻一甩,一个身影翻滚回去,砸在黄毛耳钉男身上,然后两人重重摔了出去!御风看也不看,回头继续往会场里走去,高伟阳俩人自然而然的跟随着,没有丝毫违和感。两侧的士兵忍不住看着御风从眼前飘过,嘴角均扬起一丝感兴趣的笑容。
后面排队的人则皱着眉看着前面两个像耍猴戏一样的主仆二人,看他们倒地,直接越过他们报道了。
这种人纯粹没事找事做,闲得无聊蛋疼,御风没有放心上,进入会场找位置去了。
高伟阳冲他竖了竖拇指:“没想到你身手真是如此了得。”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眼力好,我第一眼看到御风就知道,跟他一起做事绝对靠谱”老杨得意洋洋。
会场布置没有想象中的华丽,相反更多的是庄严,因为列席的前几排都是两条杠的军官,考古界名家,科考委领导、专家团,这么专业的队伍居然会被一座皇陵给难住了,御风开始好奇了。
找到位置坐下后,他发现自己身周大部分都是大腹便便的暴发户样,手上戴着绿宝石钻戒,脖子上不是戴着翡翠绿就是祖母蓝,一看就是古玩界人士。他的脸色有些古怪起来,感觉还是老高和老杨两人更像盗墓高手。正四处看的认真,耳边传来老杨轻语:“你不要小瞧这些人,他们祖上都是挖墓的,有些祖上建造陵墓后大部分都被杀了灭口,你看那个周老板,他祖上就是建造陵墓的工匠,不过他很幸运,当初被一块石头打晕了,士兵以为他死了,怕他玷污了寝宫,把他扔到附近荒山,结果没想到他醒过来了,惊喜的跑回家,因此捡了一条命,但是却不敢对外公开露面,从此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但是,隐居前他带着家族的直系亲属找到了陵墓入口,挖掘了那个陵墓,后世享福不尽!据说吃个几十代都没问题。”
御风没有东张西望,神识里扫了此人一眼,肥头大耳,富家翁的面容,像弥勒佛。纳闷,这么富有还来这里干嘛?这座皇陵既然挖掘了这么久,连入口都没找到就死了人,一定充满危机,随时可能会失去生命。他还需要冒这个风险?
仿佛看到了御风的困惑,老高也凑过来,悄声补充:“别听老杨胡吹,富不过三代,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他们一代不如一代,这一代的年轻人变本加厉的挥霍无度,简直可以说是穷奢极欲、吃喝嫖赌抽,没几个成器的,如今都靠祖上留下来的那点东西拍卖了度日。”
御风恍然大悟,这才合理嘛,不过,祖上既然是造陵墓的工匠,想必对皇陵构造还是有很深的了解的。
“参加会议的人你们都认识?”御风好奇的问,老高摇摇头,“哪能呢,不过我看应该都是盗墓高手,看来国家机构对我们这些人早就知根知底了,好恐怖。”
就在老高和老杨对御风这个菜鸟进行充电时,御风却是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敌意,他神识扫去发现在自己前两排黄毛耳钉男身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个老女人,她削瘦的身体笔直地坐着听着儿子和保镖添油加醋的告状,不时回头斜着眼看自己,最后就要站起来朝御风这里走来,就在这时会议终于拉开帷幕,她犹豫了一下,狠狠瞪了御风三人一眼,坐了下来,御风晒然一笑,懒得搭理,这一家子自始至终都在唱独角戏。
没有想象中的冗长陈词滥调,相反,一个身材壮实的军人在主席台上向大家敬礼,就直奔主题了,这种风格让御风耳目一新,十分欣赏。
“大家好,我是沈丘吉上校,负责本次皇陵研究的安保工作,现在由地质学家同时也是科考委主任的孙日旭教授为大家介绍一下本次皇陵研究的具体事宜。”
鹤发童颜的孙教授对着话筒开始讲话了:“x月x日午时在我国西南未开发过的原始森林发生了塌陷地震,震源深度为392公里,使得该区域形成了一条狭长的裂缝,我们下降到震源地带,用仪器探测出山体内有座巨大建筑群,只是它的表面都是液态物质包裹影响了我们进一步观察,我们初步判断这些液态物质是水银。”他说完以后看了看身侧的一名中年人,“请考古界专家张古月教授为大家继续说阐述。”
张古月教授同样是干脆利索地接住话题:“根据地震裂缝下裸露出来的一块类似古城墙的材质分析,我们判断这是一座x朝时期产物,是一座普通的官家墓碑,但是其后隐藏的水银让我们望而却步,我们初步猜测这座陵墓应该全部包裹着水银,如此大手笔说明陵墓主人身份高贵,很有可能是皇帝或皇室成员的陵墓,而外围这座城墙墓碑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张教授看了看台下的人,满意地看到大家都竖着耳朵全神贯注,但是,当他看到黄毛耳钉男的时候,不由皱了皱眉,这个头发颜色实在太吸引他的注意力了,而这个年轻人吊儿郎当的东张西望,让他更是反感。他干咳了一下,将视线移开,喝了点茶水润了润喉,这个期间工作人员将投影灯打开,大家看到一段现场拍摄视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万里无垠的绿色海洋,一阵风拂过激起碧波荡漾,煞是壮观。御风精神一震,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这是无人侦察机拍摄的陵墓方圆万里的场景,(张教授用笔点了点一个细小的黑线)这是地震裂缝,(画面切换到裂缝下方)这是古城墙……”随着视频的展示大家清楚的看到一座巍峨雄伟的古老城墙一角,纵使岁月沧桑依旧能感受到它的伟岸和庄严气息。“这是整理分析出来的模拟内部构造,为此我们牺牲了数名工作人员,因为最初的时候我们错误的判断为普通古遗迹,贸然上前取材,踩到了机关陷阱……”张教授语气沉重,眼神颇为黯然,“通过历代皇宫布局分析,这个古城墙类似皇城外墙,据史书记载x朝皇城一般分为东西两半,所有建筑物也是以它为中心东西对称布设,也就是说这座陵墓占地面积至少五百公顷!”台下哗然。“大家也都知道,迄今为止只有为数极少的几座皇陵尚未被发掘。”
沈团长接过话筒,对照视频,做接下来的解说:“这是第一个机关,导致3人死亡……”
“连弩,长八寸,一弩十发。”台下已有人认出来了,沈团长介绍:“是守城的理想工具,但是十矢弩很早就神秘地消失,至今流传下来的都是一弩一箭的小型弓箭。所以我们判断这座皇陵年代更加久远,其影响及意义及其深远。往后的日子希望大家共同努力!”沈团长将暂停的视频点击继续播放:“考古队伍只是在这个城墙外围就遇到了这第二个机关,一片草丛,砍刀清理时没有任何异常……”一个浑身利刃穿透而过的血淋淋的尸体出现在视频里。
“这是连环翻板。”这个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看出来了,连环翻板,陵墓机关暗器的一种。即在陵墓墓道中挖掘深约3米以上的陷坑,长短与宽度视墓道具体情形而定,坑下分布约10厘米左右的刀锥利器。坑上层平覆数块木板,木板中间有轴,下缀一小型相同重量的物体,呈天平秤状,板上有掩盖物。若盗墓者踏上木板,板的一端随之下陷,人必掉到坑内的刀锥之上,锋利的尖刀利刃将穿透盗墓者的胸膛及五脏六腑,活着爬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只要将木梯放入墓道,沿梯而入,就如履平地,一切翻板与陷坑、利刃都枉费心机、无济于事。”老杨咧嘴笑了,周围的几人也会心的笑起来。
沈团长不由将目光看向他们,微微颔首,这时一个刺耳的讽刺在会场清晰传入众人耳里:“不过是盗墓者的雕虫小技,也值得这么沾沾自喜。”大家闻言勃然大怒,来这里的人几个身家清白?这个人一下就得罪了所有人,不过当大家看向说话的人时,大多数业内人士都沉默了。御风冷冷地看向她,高颧骨、薄嘴唇、整个人给人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感觉,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好的优越感。
“j市文物管理局局长夫人,许西琳。”有人小声耳语,御风双耳捕捉到了,原来如此,文物管理局承办申报文物建筑维修、设计资格和考古发掘领队资格工作,在场很多人日常都要和这个机构打交道,难怪都不敢吭声了。
沈团长也有些恼火,他现在在主持的工作也算是挖掘陵墓,虽说是奉公办事,但听了这话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更何况他这次能否办妥这个事靠的就是这些经验丰富的盗墓者,如何破解这些古机关才是要讨论的话题。所以有他有些不喜瞟了许西琳一眼,敲了敲桌子:“以后要发言请举手!”他将视线回到视频上:“我们军方受邀请介入时发现一旦我们采取野蛮措施,当所有的水银回缩到地底,将会触发皇陵自毁装置,所以,这次邀请大家来就是为了商议如何安全正确破解机关,找到入口,让皇陵完好无埙的出现在大众面前,让我们的古文化遗产得到妥善安置……”
许西琳哼了一声,又不敢对军方出言不逊,暗自憋火,一贯随心所欲的她今天非常不开心,儿子被欺负,她自己本人在这里还说不上话了?她恨恨地挖了御风三人一眼。
且不说御风这里,xx市女童被杀案已经展开调查,此刻邱哨才正在接受调查员的汇报。
“邱队长,我们通过人脸识别发现,这幅画里的男人是本市政府xx局副局长,这是近照,这是他的户籍证明。”刑侦人员地上一叠资料,取出其中两张递给邱哨才,近照里的中年男人年约50左右,意气风发,眼神冷漠,而户籍上黑白分明的年轻些的脸盘赫然与画里的男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略显沧桑,一看就能确定这是此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和五十知天命三个时期的映照。
“把他的生平整理出来给我,这件事要注意保密性,你只要向我一个人汇报即可。”邱哨才严肃地叮嘱下属,后者神色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