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收网
作者:扶卉      更新:2021-03-15 04:34      字数:4815
  当意识逐渐丧失,杨轻尘知道自己死了。
  当接收下一个人的生前意识前,杨轻尘发现自己的凝气到了第三层,空间也打开了三分之一。
  还来不及开心,一幕幕接着灌注到了杨轻尘的脑海里。
  姓名:杨轻尘
  性别:女
  年龄:27岁
  相貌:身高一米七六,瓜子脸,从小相貌出众
  学历:复旦大学硕士毕业
  家庭背景:出生于一个军人家庭,父母从小离异,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导致杨轻尘从小独立,性格冷酷,同时对婚姻极度抗拒。爷爷年奶奶去世之后,性格更是冷酷。
  工作:规则律师所的律师及老大
  情感状态:杨轻尘从小便是学校里的校花,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但是因为性格太过冷淡,一直是男生可望而不可及的“冰山美人”。
  性格:
  一、外冷内热,心思缜密女魔头
  杨轻尘工作没多久就凭借着强势的手腕和能言善辩的在律师圈子里出名。没多久就建立的律师所。
  中时员工宋子春在公司收留痴呆老人事件在网上广获好评,但是却被公司开除。警察杨翰墨作为宋子春的同学,因为警方无法介入,为了帮宋子春,以30万作为律师费请孔萧吟为宋春晓讨回公道。杨轻尘经过一系列调查,证明了宋子春并未玩忽职守,并证明中时实业压榨员工,所谓公司资源,员工福利等都是变相剥削员工的手段。帮助宋子春讨回公道。后来将那大部分律师费暗中资助宋子春。
  二、毒舌果断,冷静粗暴理工女
  因为宋子春事件,高富帅顾承倾心杨轻尘。在经过一系列的追求,比如借着约她朋友的名号叫她出来,几个人一起吃饭。摸清楚她晨跑的习惯之后假装偶遇等等,但是杨轻尘根本毫无感觉。毕业前夕,顾承向她表白,杨轻尘的回答是:第一:你自负,追求风险和刺激。你接手你父亲公司这么久,尽管整体盈利,但还没有一个项目做成业内的楷模,也没有形成一个有核心竞争力的项目,大多数不上不下。你天性更喜欢冒险的过程,而不是把事情做实。在我看来,跟你在一起,经济风险比普通人更大……”
  第二:刚才你误会了我和杨墨翰。其实我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亲密举动,你的反应比普通人过激了。为什么?两个可能:一是杨墨翰看太优秀了。这只能说明你缺乏容人之量和真正的自信。第二个可能,你的占有欲本来就比较强。是否过去有女朋友,因为你偏执的占有欲,跟你分手过?
  第三:你一直很注重外表。我们每一次见面,你看起来每一根头发都精心打理过。网上也有你的八卦,你的历任女朋友都是美女。再加上你喜欢追求刺激,喜欢新鲜感的性格,国外开放的成长环境,我可以推测,你有过毫无感情基础的性关系,对不对?
  所以,一个凭喜好做事,缺乏耐性,关键时候又不能承担责任,并且随时可能身体出轨的男人,我为什么要接受?”
  从此顾承看见杨轻尘就躲。
  兴趣爱好:
  喜欢看各种悬疑推理电视和小说,但是不同于其他女生,她从来不会被吓到。每次看那些恐怖的后面,甚至是血淋淋的尸体都能面不改色,还一边看一边吐槽人物太假,故事一开头便能推理出结局。这让办公室的小梦的胖子非常害怕,每次看到杨轻尘看电视都远远的躲开。还喜欢跆拳道,已经是黑道水平。
  价值观:
  世界太危险,只有自己最安全,觉得自己最厉害。有点轻微迫害妄想症,有一次杨翰墨跟踪罪犯时认错人,大晚上的从后面拍她肩膀,一个过肩摔就直接和他打起来了。因为被杨翰墨打败,激起了杨轻尘的胜负欲,开始苦练武术,和杨翰墨的纠缠就开始了。
  在金钱上,认为只有金钱才是最靠谱的。
  杨轻尘死于一个犯罪集团之中,当时正义的杨轻尘为了替被犯罪集团陷害的表弟李梓辩护。让犯罪集团盯上。李梓也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为了自己,居然还倒打一耙,和犯罪集团勾结,让杨轻尘身败名裂,最后被犯罪集团活活打死。
  杨轻尘生前的愿望就是这一世为自己而活着,把犯罪集体打掉,为更多的人伸张正义。
  花了一天的时间,杨轻尘终于适应的一切。
  晚上,杨轻尘正在床上睡觉。
  另一边,夜,更静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慢慢地吞噬了光明。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罪恶,毁灭,狂欢盛宴。
  李勇军开着出租车行驶在相间的公路上。李勇已经快三十岁了,但还是单身一人在城市里打拼。他也想找到一个贴己的人,累了疲了有人嘘寒问暖。可是现在的女孩子少了,更金贵。要求也变高了,李勇谈了几个,但是对方家里嫌他没有房,也吹了。这两年李勇忙这挣钱,家里的老父母又催地紧,所以李勇平时也不怎么肯回家。
  “勇子,天黑了千万别拉塘角村的客。”
  “村里乱,天一黑就快点回来,别到处跑喂。”
  想到老母亲早上吃早饭时重复叮嘱的话,李勇更加烦闷地挠头。
  难道这条路有什么特别的吗?相对于城里深夜的灯红酒绿,这条公路其实静得可怕。李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转到了这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按照农村的作息时间,没有村民会出门了。李勇估摸着到了路口就从另一条路回去。
  车子绕着山岭转了个弯,开到路口处,依稀看到破旧生锈的路牌下,站着两个人。这对男女看见李勇的车,一直挥手,男子甚至兴奋地跳起来。
  几年工作的反射性习惯,李勇条件性开到他们前面,停车。这对男女上了车。
  “师傅,去塘角村谭屯口。”
  “好嘞。”
  别看塘角村虽是一个村,但田地多,又是山丘地区,地域自然广大。满打满算也有几百户人。全村又分成七个队聚居。
  风刮地很紧,路边的蒲公英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零。这条塘角村通往镇里的小公路,没有护栏,左右两边的稻田就赤裸裸地站在公路旁。
  天渐渐黑了,深不见底的夜色中,远处一束微弱的光亮,忽闪忽现,在呼啸的风声中,透出诡异的光芒。李勇开着出租车行驶在公路上。一天了,他到处晃悠也只接了一回客。看着漆黑的夜,他愈发焦躁了。其实他本是在市里的火车站附近接客,只是最近因为农村里的比牛还犟的老父亲在岭头放牛时,赌着口气,强行拉回发情的公牛,结果不小心摔折了腿。老母亲慌了神,急忙叫李勇回来。
  李勇回来后强拉着父亲去了医院,在医院跑上跑下了几天,父亲出院后也不敢马上走,就留下来帮忙照顾父亲,有空就在去镇上和村里拉几个客。
  李勇从后视镜看了两眼。那个小伙子高高瘦瘦的,说不上英俊,但也眉清目秀。小伙子牵着的女孩长长的上翘的睫毛和水灵灵的大眼睛,弯弯的细细的柳叶眉,红润的光滑的脸颊--她的脸上呈现出的少女的温和。在高高盘着的环状发圈的头发底下还垂着微卷的长发。
  转了半天李勇也有些无聊了,就跟小伙子说起了话。
  “小伙子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呀?”
  “嘿嘿,我俩定了日子,再过一周就结婚了。这不忙着去看家具嘛。”
  “在商场里选了很久,没看上,不小心就晚了。”
  小伙子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就应该多顺着姑娘的意嘞。”
  李勇又忍不住感慨道:“这年头,姑娘少了,金贵,要求也高。小伙子你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对象,有福气咯。”
  小伙子也笑了,回到:“福气谈不上,找了这么久,也就她愿意跟我。这没房没车,往后日子有得苦哦。”
  李勇和小伙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姑娘时不时也插上一两句,车子就不快不慢地行驶在公路上。
  蓝色的车子撞入黑暗中,路边的到谷伸出叶子,像从地里伸出的手,骨瘦嶙峋,疯狂地试图抓住什么。
  车子稳稳地开着。
  突然,李勇想到了什么,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不对!!”
  “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一,一周后是……”
  啊!!吱——
  刚拐了个弯,就看见一个人站在路中间,一个晃神,李勇死命地踩下刹车。紧急停车,出租车刚好在离他两三米处停下。李勇背后一片冰冷,死死地瞪着方向盘。还未从惊险中回过神,那个人两三步就走到车门旁,用力地拍车门,喊道:“开门”。确定是个活人后,李勇才僵硬地打开车门。
  大汉大步跨进车门时,看了一眼后座,脚上满是污渍和泥巴的解放鞋一顿。
  用力拧着两杠粗眉,嘀咕道“怎么还有两个人?”
  转头就扯着嗓门喊“去塘角村石洞屯路口的小卖部。”
  李勇小心地用余光打量大汉。
  他大概四十多岁的模样,粗壮的手臂,他黑苍苍的脸上长满了密匝匝的络腮胡子,像一丛被踩过的乱糟糟的茅草,眼中布满了血丝,冲李勇一吼,让他想起了牢里的困兽。
  李勇有点发咻,应了声好就赶忙发动车子。
  车里安静得不像话。后座的一对男女在看到大汉后,往后瑟缩了点,明显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李勇试图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的公路上,稍微加里些油,只想尽快结束这单生意。
  时速已经达到了三十五,车子走到乡下的石子路时,车子明显颠簸了一下,李勇急忙松开油门,低头换挡。
  夜间灯反射的光亮一闪而过。
  刀!
  还有血!!
  李勇的头脑一片空白,在一瞬间又比任何时候都复杂,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会撞霉运,电视报纸上报道的事件会发生在他身上,两腿有点微微颤抖。
  “还好后面还有两个人。”
  “就算他有刀,三个比一个……”
  思绪还没理清,后面的小伙子突然出了声。
  “师傅,师傅,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李勇这回是真慌了,可是大眉汉还在身旁,他也不敢表露什么。急忙说:“唉唉,小伙子,别急呀!这不是还没到嘛,坐到路口,我不多收你钱的。”
  “天这么黑,你们…”
  一句话没说完,小伙子从后座塞几张钱,钱还没到李勇手里,他的脚已经要跨出车门了。
  李勇气是真害怕了,一股脑将钱塞到口袋里,抖抖索索的,脸色一片苍白。
  车子又继续进入黑暗中。局面已经如此,李勇也只能暗地里强迫自己镇定,边开车边警惕地观察着身旁这个危险人物,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他也知道自己与大汉力量上的悬殊,甚至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反正方向盘握在自己手里。
  “要是他敢在车上动手,就算死我也要拼了命地踩油门,打死方向盘!”李勇狠狠地想着。
  旁边的大汉也感受到了李勇的戒备,开了口:“哼!小伙子,第一次跑塘头村吧,竟敢大晚上的还接客。”
  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接的是什么客”
  李勇被大汉这一出弄得有些奇怪,小声地问道:“你这是啥意思?”
  老汉没有立即回答,悠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远方,目光悠长,似是回忆道:“也就是去年吧,大概也是这时候,不过比现在还要早点,那时路旁的稻谷才刚爬上公路。这村子里有两口子从广东回来,还有一周就结婚了,赶忙去镇上置办新房家具。有一晚回来得晚了,不小心上了一辆醉驾的出租车,结果就是在这附近出了事,当场就死了。”
  老汉混浊的双眼里闪现了一丝凶狠,但转瞬即逝。转头对李勇的口袋努嘴,说:“你看看你收到的是什么钱。”
  正好车子已经驶向刚修好的水泥路,李放慢了车速,空手掏出了刚刚那个年轻人给了两张钱。
  定眼一看。李勇眼都直了。
  两张鲜红的冥币!!
  上面头戴珠冠的冥王和“地府通用”在介于黑暗与光明的车间显得格外惊悚。吓得李勇出一身了鸡皮疙瘩,冥币也抖落在地上。
  他僵硬地望着大汉,“这…”
  大汉有些不屑地说道:“我上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看这两口子就觉得眼熟。还好我今天宰的是条狼狗,身上的狗血没有洗干净,镇住了这两个畜生。不然呀,咱两今晚就都得栽在这儿咯!”
  “所以~你刀上的血是狗血?”李勇终于说出了疑问。
  老汉听后顿时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小子,哆嗦个啥劲,老子干了二十几年的屠夫,宰的不是畜生是什么?”
  李勇想到自己刚刚想的那些有的没的,人家帮了自己还不知道,顿时有点愧疚。忙感激地对大汉说:“老伯,不好意思哈,我这猪脑子啥也不懂,今天还好有您。这样,您这车费我也不收了,我直接送您到家门口!”
  老汉也没回,只是爽朗地笑了。
  夜还在蔓延。
  另一条小路上,飘荡的月光忽隐忽现,一个微弱的光点在缓缓移动。这正是抄了条泥路回去的小谭情侣。
  “真是的,这什么破路呀!坑坑洼洼的,我鞋子都脏了。”娇柔的声音满是抱怨,姑娘不无好气地掐着男子的手臂,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灯。
  小覃小心地扶着,也又些无奈道:“我也没办法,本来想着大晚上的可以白搭辆车回去,那知道他也上来了”。
  “哎,大志,不是听说那屠夫佬去年他那儿子和没过门的儿媳妇车祸死了后,就疯了吗?“
  “是啊,就是出租车撞死的,那屠夫佬的婆娘早跟人跑了,就这么个独根。听我二叔说,他那儿子尸体运回去时,那屠夫佬举着大刀到处乱砍,叫得喉咙都哑了。”
  “那司机……”
  “不关咱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