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关小晓失踪
作者:林木放      更新:2021-03-15 02:12      字数:2121
  西伯利亚平原,冰天雪地。
  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平原中艰难的行进,他们穿着羽绒服,身上脏兮兮的,那个瘦小一点的身影看上去有些步履蹒跚、弱不禁风的样子。
  “不、不行了,郭老师,咱们歇会吧!”关小晓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郭老师,咱们已经走了两天了,到底还要走多远啊?”
  那个大一点的身影拉下防风的面罩,从兜里摸出一个gps导航仪,上面代表目的地的绿点距离他们已经很近了,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百公里。
  郭风把导航仪放到关小晓眼前晃了晃,“很近了,再走两天差不多就到了。”
  绿点在地图上确实很近,但当关小晓看见那个代表着一百公里的比例尺时,气的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郭老师,咱们这两天才走四十多公里啊!”关小晓呻吟道。
  郭风把导航仪重新放进胸口拉上拉链,也学着关小晓一屁股坐到雪地上,“很近了,如果不是火车上那档子事,咱们现在已经在利斯特维扬卡了。”
  提起火车,关小晓似乎恢复了点活力,她半躺在地上有气无力道:“郭老师,你不让我看的手提包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人头。”郭风从背包里收拾出一个简易的炉具,在雪地上烧起雪水来。
  “人头?但人头那么大,一个电脑包怎么装的下呢?”关小晓奇怪道。
  郭风正摆弄着他的简易炉灶,头也没抬得顺嘴答道:“那是被切成两半的人头,被人用真空机抽了真空塑封起来的,就跟罐头一样。”
  郭风摆弄完那个小灶,发现自从自己说完后,身后关小晓就再没了动静,不禁觉得有些好奇,扭头一看,她正趴在不远的雪地上疯狂的呕吐。
  “诶,你连尸体都见过那么多了,怎么聊一聊还会吐的?”郭风打趣道,没事吧,我包里有药,等一会水烧开了你先吃点东西,喝喝热水,再把药吃了,听见没。”
  关小晓背对着他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郭风转过头没再理她,不仅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姑娘连碎尸案的现场都去过了,怎么还受不了自己聊聊呢?
  时间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关小晓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而郭风烧的雪水也开的正旺。
  “来,把这个吃了。”郭风拿出一个放在水里热好的罐头,又从自己背包的夹层里搜出一小瓶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片,他把这两样东西一起塞到关小晓手里,“这个可是好东西,陆文泽给我的,没剩多少,你把罐头吃了再吞一片这个,保管你一个小时就好了。”
  看着郭风递到手里的罐头,关小晓只觉得刚刚缓过状态的腹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自己跑到后边干呕起来。
  玩笑归玩笑,郭风还是挺理解关小晓的,在这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高强度行进这么久,就连自己的身体都开始有些吃不消,更别提身体单薄的关小晓了。
  他给关小晓的小药瓶里装的是陆文泽给自己弄到的一种精神类药物,自己一般会在头疼的不行的时候吃上一粒,听陆文泽介绍,这种药物属于高度管制的药品,服用过量很容易产生幻觉,觉得自己力大无穷、刀枪不入,跟毒品市场上流通的僵尸浴盐很是类似,不过虽然这种药物不会产生成瘾性,但却对身体是极大的负担。
  看着剩下的一百多公里路程,郭风心里明白,如果不给关小晓吃一片这个东西的话,她很难坚持完剩下的行程,活着到达利斯特维扬卡。
  郭风看着小灶台里被那西伯利亚寒流吹得东倒西歪的火苗,不禁开始思索起这趟旅途的未来来。
  等自己到利斯特维扬卡的时候,曾北泽是不是还活着,自己会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郭月瑶是不是会和曾北泽在一起呢?
  这些问题像是缠绕着墙壁上的荆棘藤蔓,杂乱复杂,没有头绪。
  呼的一阵风吹来,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雪花,彻底扼杀了那摇摇欲坠的火苗最后的生命力。
  郭风拿出手表,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而背后干呕的关小晓已经很久没有了响动。
  “关小晓!”郭风站起身来吼道,整个雪地却看不见一丝关小晓的影子。
  郭风有些着急了,这里处于林木线你的边缘,关小晓如果不小心进了西伯利亚的林子,找她的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关小晓!”郭风大声的喊着,在空旷的林间竟然传出阵阵回响。
  不敢多做耽搁,郭风紧急收拾好行装,拖着关小晓的背包,一步一个脚印的开始在雪地上行进。
  雪越下越大,随着时间的退役,天地间苍茫的白色渐渐暗淡了下来。
  郭风追着那已经很浅的脚印,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找到了被雪半掩埋着的关小晓。
  她的嘴唇冻得青紫,身上的羽绒服已经被融化的雪水尽数打湿,就连她身体因为寒冷抽搐发抖的频率和振幅都已经变得很微弱了,郭风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已经处于很微弱的状态。
  郭风不敢耽搁,虽然不明白关小晓为什么会一个人走这么远,还打倒在了雪地里,但如果现在还不开始抢救,那她一定无法活着将原因告诉自己。
  “拼了!”郭风心里一发狠,以极快的速度在雪地中搭起帐篷,升起火堆来,看着依旧瑟瑟发抖的关小晓,他心下一横,脱掉了她湿透的外套。
  “冷......”关小晓在郭风怀里颤颤巍巍的挤出一个字,那是处于昏迷状态下不自觉地梦话。
  由于被埋在雪地里太久,她的毛衣连同内衣也连同外套被融化的雪水浸湿,原本保暖的他们如今却变成了带走她生命力的恶魔,正一点点蚕食着她身体剩余的热量。
  望着自己眼前这具可怜的、小小的身躯,郭风想起了自己那年仅两岁便早夭的女儿,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他都会选择保住女儿的性命,可那时候,他没得选择。
  半分钟之后,在她的生命和名誉之中拼命挣扎的郭风,最终还是选择解开了她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