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积极打听的情况下，在只绕了一大圈后，就找到了卖咖啡的自动贩售机。
  这鬼咖啡居然只有在通往隔壁大厦的二楼拐角里有。
  至于为什么非要买这个咖啡，只能说是王锐严格的秩序也影响到了杨坚，让他也进入到了强迫症的领域。
  真可怕。
  公司绝大部分的部门已经到了工作时间，走廊里基本看不到人。所以也没有人在意这个在迷茫找路的年轻人。说到底他来这个公司时间也不久，迷路这种事。
  大家就全当无事发生过。
  “姐，这大楼什么鬼构造，怎么我就跑到别的公司了。”
  韩婉真一脸黑线。“xx地图。”
  高科技真是好。
  一番感叹后，杨坚回到了会议室。
  “我没想到咖啡消耗的这么快。”王锐显然对这个咖啡是最满意的，“这种咖啡饮料就不应该含有那么高的咖啡因才对，这款刚刚好。”
  打电话的过程让杨坚想起了在健身房打电话的样子。这种讲不出的怀念在他心里一闪而过。
  那时候的生活也不是很讨厌了。
  都是工作，本就没有什么高下。赵杰压着时间赶了回来，杨坚看得到他头上的汗珠。
  “我迟了。有点事耽误。你们怎么样？”
  “有七个人已经约好了，准备在周末见面。还有几人不太积极。”前车之鉴，让杨坚不敢小看任何一名前辈。
  王锐直截了当的道：“你到时候配合就可以了。”
  “嗯，行。我全力配合你们。”赵杰还是招牌笑容。他扫了一眼文件的封面就挪开了视线：这东西不是他感兴趣的。枯燥的坐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翻起了网页。
  看来也不是所有的前辈都是人才。
  王锐见怪不怪，他拿着刚刚得到的信息和杨坚交流，也完全忽略了赵杰。
  “这七人的问题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只要谈好条件，把内容变更，重新签订合同就可以了。问题是剩下的几人。a小姐对整个事件都是半信半疑的，所以我约她到公司内部谈。a小姐年龄二十七岁，交流的时候就感觉到她很急躁，压力很大。除了年轻，工作的压力，就是这笔钱对她来说毕竟是一笔巨款。”
  “b先生讲话有些得理不饶人，看样子只认钱。他签的合同本来也是高利润高风险的。业务员在和他签合同的时候有误导嫌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不知道这个合同是有风险的。”
  杨坚道：“我这边的问题是c老先生，他虽然只有六十多岁，但是似乎有什么老年病。而且交流时候的状态有些神志不清，子女也不在身边。”
  “很麻烦。”
  王锐和杨坚都不是逃避问题的人，出于正义感，他们不愿意向邪门歪道去思考......
  “这不是正好。”百无聊赖的赵杰插言道，“他不追究，有什么问题？”
  王锐真的是怼天怼地的性子：“这不用你插嘴。”
  赵杰一个激灵，本来放松的他又恢复成刚刚那憨厚的样子，他笑笑：“我不懂，我不懂。”
  “有办法联系到他的子女吗？”
  杨坚摇摇头，道：“和他说了，可以让子女回拨我的电话，但，他只是答应。其他人还有d先生，他确认他的合同签订的没问题，怀疑我们是诈骗。还没交流，就被挂了电话。”
  王锐摇摇头，道：“一会儿我去打他的电话。我这边还有两名约了星期一，一名约了下周末。都是出差没回来。涉及钱的问题，他们应该不会故意拖延。不过也不要大意，有的人电话里讲得好好地，后面也很容易变卦。”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基本敲定了方案。对话也进行到了闲聊时间。
  “......所以说，锐哥你一直就是真么自律啊。有点佩服你。”
  “哈哈，我没有这个自觉。”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那是，王律师还是很厉害的。”赵杰像是找到了主场，“上次公司有人闹事，就是王律师冲在前面，几句话就给人家说哑火了。你来得晚，没见到那个场景。舌战群儒，舌战群儒！”
  “不说这个。”王锐打断了赵杰，赵杰的马屁应该是拍在马蹄上了。“他们算什么儒啊？一群小混混。”
  “是是是，就是群小混混。”赵杰这幅讨好的样子杨坚都觉得有些过了。
  装着憨厚的马屁精？
  “新来的副总裁，听说也很厉害。”赵杰主动地引出话题，“好像是富二代，出身就好。”
  王锐和杨坚对这一话题都不太感冒。杨坚更是对这个生活习惯糟糕，行为粗鲁的副总裁没什么好感。
  “人家就是命好啊。”
  王锐道：“他带着一大笔生意来的，这是他的成就。年会上已经表彰过了。”
  赵杰试探的道：“说不定是他家族的缘故。他自己，哪可能啊？”
  王锐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不懂得事，我也不去猜测。我现在只考虑明天我们做什么。”
  杨坚虽然没有附和赵杰的发言，但是他同样难以想象詹姆斯会这样有能力。他在办公室的表现极其糟糕，说话也没有水平。从刘波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可以了解到，事情都是刘波在做。
  是不是过得轻松地方法，只有盗取他人的人生？
  赵杰见气氛尴尬，借口尿遁离开了会议室。
  “我小时候，家庭的经济状况很糟糕。所以我可能比较讨厌讨论这些话题。那时候我除了好好学习，努力工作改变这一切，就没有想过其它的。”王锐见赵杰离开，主动讲起了自己的情况。“你是个有前途有潜力的年轻人，不要被这些世俗人的眼界限制了生活，我的经历也许不能给你很多帮助，但是你听听无妨......就是这样，单调的生活使我的习惯极其自律，程序化的日常也让我的生活没有波澜。过程极其孤独，但孤独让我的成长极其迅速。”
  “其它的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要懈怠，不断充实自己，学会努力和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