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语气平静：“你越是这样，越是显得心虚，不是吗？”
  座位上的众人似乎都知道肉丝是什么样子的人，只是碍于情面没人提起。肉丝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样子，实在是，丑态百出。
  视频里，杨坚和拍摄者还有苗苗一起走到了楼层的茶水间。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视频里突然出现了声音。是杨坚的声音。
  拍摄者的声音被做了处理，甚至听不出男性还是女性：“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杨坚拿出手机，给苗苗看了一个照片，正是威尔史密斯的。
  “这个人你认得吗？”
  苗苗一脸警惕，她说：“你们最好不要做无聊的事。我不认识。”
  正在聚精会神看着视频的肉丝松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盯着肉丝的杨坚差点没笑出声：如果不是把人置于死地的证据，自己怎么可能会拿出来。他可是腹黑的杨坚啊！
  视频里的杨坚说：“你一个最普通的后勤，会每天加班吗？你说过你的工资不错，但是这值得你去铤而走险吗？”
  苗苗还是防备的样子：“你想说什么？”
  “你帮助肉丝还有史密斯更改了文件，你是这方面的高手对不对？”
  苗苗的情绪没什么变化：“我是高手没错，但是你说得东西我不知道。”
  杨坚又拿出了一些打印好的文件，一张一张的给苗苗看。视频里看不清是什么内容。但是苗苗看过了之后就转头不说话。
  这时拍摄视频的人讲话了：“苗苗，这样不值得。”杨坚刚要说什么，被这个人打断了。“你这样会开心吗？”
  杨坚希望苗苗露出一副‘这人谁啊’‘傻x’‘你管老娘’的表情，但是苗苗没有露出杨坚预期的表情。
  她还是那副样子。
  拍摄者正面迎着苗苗，两人对视了几秒。
  “也许，我是说，也许。那只是不经意的小事，不，那就是一件小事。只是领导给分配的任务，我们又不需要进行什么思考，做了就做了。可是无论是谁，做错了事都要承担责任。可这责任不应该你去承担，你没必要替他们隐瞒。”
  魏帅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段话有多大的煽动力。
  亦或者仅仅他是魏帅罢了。
  苗苗已经眼圈泛红了。
  “我靠它吃饭，靠它赚钱，我有什么错？你告诉我，我不工作怎么养活自己？”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君子，又不想做小人，又怎么样呢？
  “可是，因为这件事，会有很多人被辞退，被拉近黑名单。”
  苗苗打断了他，说：“我又不傻，可是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人承担责任，这不是你说得吗？”
  杨坚有些看不下去：“可是我们不能让好人承担责任，坏人逍遥法外啊！”
  “我。”苗苗转向杨坚，“我是坏人吗？”
  我只想赚钱，我只是做了一件普通的事，甚至开始没有意识这是违法的事。我不想讲任何事，不想揭发任何人。我只想做个缩头乌龟。为什么要让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去面对那样大的风险？面对那么多困难啊！
  苗苗的眼泪成股的流下。
  那些受指使，变更合同的业务员里，或许也有和苗苗一样的人。哪怕有人因此获利，也只是得过且过罢了。他们就真的是恶人吗？
  “不！你不是。”拍摄者坚定地说道，“但是如果你不能看清自己，随波逐流下去。早晚会从一名从恶者变成真恶人。”
  苗苗被这个一身正气的人逗笑了。她说了什么，只是音频被打了码。一段字幕说，是为了保护拍摄者。
  擦干了眼泪，苗苗站起身说道：“我可以作证。”接着，她有些烦躁的说道：“我一定是头脑发热了，公司一定会把我辞退的。啊，不辞退我也会没脸干下去的。”
  “我们还拍了视频哦。不让播的话，我们也可以截取音频出来，如果他们不相信，我们最后大不了就报警。我们决定在公司会议上放出来，曝光他们的行为。”
  “不用，就这样吧。”苗苗已经发现了那个视频镜头，她尽量选了一个好些的角度，“肉丝，其实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你以为钱就能控制我了吗？好吧，你差一点就成功了。但是你对我大呼小喝的样子，我一定会加倍偿还！等你进了监狱，我一定会看望你的！”
  “女人真可怕。”“不敢说话。”
  “这段能不掐掉吗？我想让肉丝看看。”
  台下的肉丝已经怒发冲冠了：“这种无端的指责，你叫来一万个证人也没用！”
  杨坚笑了笑，说：“你既然说我是推测，那我就索性把推测全说出来。那天我就怀疑，为什么夜里你不下班，会去找苗苗，为什么会催人下班和关灯？一个人再傻也不至于这样记吃不记打。你刚因为管理手段出了问题被停职，那才回来没几天。为什么？是为了然公司里的人尽可能的少。只要过了那个时间，作为职位最高的行政主管，做什么都不会被指责。虽然监控没了，不知道你怎么偷出的合同，但是那种环境下对你来说根本不难。”
  肉丝彻底冷静了下来，现在会议室里，哪怕tim都没有为自己说话。威尔史密斯不在，同派系的领导在情况不明朗的时候都不愿意发言，她现在是孤立无援的。对方明显还握着关键证据，现在就是为了让自己失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你的证据呢？”
  杨坚没有察觉异样，他继续说道：“苗苗不是像你想的那种温顺的女孩，她比你看到的还要坚强和聪明。她在你们要求删除更改记录以后，把打印机里的数据留下了。缓存区虽然只有百十兆b的内存，但是足够记录下你们的犯罪证据了！”
  蓄势已久的杨坚，出招！
  会场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肉丝身上，这个年轻就身居高位的领导者。一直被认为是无脑、愚笨，可是同样闯过无数风雨的上位者！
  “哦？”肉丝一改之前的形象，“所以说，只能证明有人更改了文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谁指示更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