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会齐简公
作者:
村峻朗 更新:2021-03-14 21:17 字数:2842
“于馀太史,你竟然与田恒勾搭一处,并且背弃简公,请问你还是齐之臣民吗?还是齐国社稷之臣吗?”
在阚止府中,那阚止不禁义愤填膺。
虽然阚止色厉内荏,少谋多疑,见事迟,谋事又犹豫,但其心忠于大齐还是有处可鉴的。
“叔,这于馀乃是御林军卫队长,并且现在已经抓至于此,未防事情多变,应该立即处决。”
阚箐琳当机立断,她觉的既然行动了,就应该做的悄然无声。
“这还需稍等,还需请示简公,还有你田逆之事忘记了!”
这阚止本想借于馀之事引诱出那田逆,将田逆从田府之中诱惑出来,然后如雷霆出击,将田逆抓获归案。
“晏城将军,你今日刚好于此,你看看这事如何处置?”
“臣相,我看阚小姐说的对,此事既然发生,就应该迅速将此人叛逆斩而处之,不必以仁义道德处理的。”
晏城中郎将也是阚止的亲信,其所部兵马归阚止统御。
“快去叫御鞅上大夫,来此一起议事。”
正踌躇犹豫之时,那阚止想到了御鞅上大夫。
“叔叔,这个于馀一定要速决,如若被田恒觉察在此,那有可能兵谏的,到时发生内讧,朝廷血流而起,那是于齐国不利的,所以一定要当机立断,斩而决。”
“那你田逆之事咋办?就一时放弃,忍气吞声了吗?我阚家决不能苟且求辱而生的。”
“叔叔,此田逆之事,我亦决不会随意放弃,但今日那于馀太史之事则倍重于那田逆之事的,田逆是羞辱我洁白之躯,但那于馀是损害大齐之社稷安危,所以孰轻孰重,与公与私,侄女是心若明镜的,所以首先应处决这于馀,至于那田逆,后来也可以在想办法解决的。”
“小女箐琳,果然洞察秋毫,令叔脑洞大开,黑白分明啊!”
阚止右臣相这才被阚箐琳给说动,准备先斩后奏,把那于馀立即处决。
“御鞅大夫到,阚臣相!”
御鞅上大夫已经步入臣相殿堂。
“阚臣相,我知你今日之事,还如蒙蔽不清,这于馀是该杀啊!刚才我在门外亦听到你侄女所言,为字字珠玑,没有虚词伪辩,实乃良言警句啊!”
“我刚才也亦觉箐琳是对的,但是总得请示简公吧!”
“如若请示简公,则事必败,那田妃如若知此事,这党同伐异,政界如山,如同一物隔一物,那个田妃又是简公的宠妃,所以奏知简公定夺是有一定风险的,万一那田妃将此事告之其族兄田恒,那麻烦大了,这田恒必然带部甲入宫兴师问罪,如若在宫中发生军士冲突,那是对双方百害而无一利的,所以应先除掉那于馀,然后重整御林军,再隐秘此事,那个田恒也不会思之那个于馀是臣相你所处决的。”
“我知你亦是有道理的,但万一简公知我们私自处理此事,那不是要憎恶我们,竟然越权行事,欺上瞒下。”
阚止这话也说的很有道理的,这简公是国家首脑,这事还必须要他点头同意的,如果私自行刑,那是忤逆国家法度的。
“我就冒这个险吧!一切尽随天意,哪怕事败,也为齐国尽职责矣。”
“那好吧!我陪臣相立即去见那大王,并且看大王寝宫之色行事,如若那田妃在,那我们就不要说于馀在此,尽量将简公与一人之处说之。”
御鞅上大夫亦无它法,因为先斩后奏,这事毕竟有辱圣威,是欺君之罪的。
“好,就这么办。立即进大王寝宫,奏明此事!”
阚止右臣相立即整理了一下准备觐见大王的衣装,准备迅速入宫殿。
“还有那晏城中郎将,你把那个于馀收监,在最严密的重犯之牢里受监,先让他受点苦头,你还可以拷问一番,让他供出罪状,留待证据,为以后与田恒之争作下铺垫之作。”
“是的,阚止叔叔,这证据可以在必要时,在一定的时机下,将田恒家族的罪状昭告齐之国民,让他们无法隐匿,让他们现出吞噬齐之骨髓的蠹虫之形。”
阚箐琳也觉的阚止臣相这话说的是一针见血的,完全是有的放矢的。
“好,我这就去吧!请臣相尽可放心,那于馀之事我必然会严谨审问的”
晏城中郎将遂拱手而出,准备去将于馀先打入重牢房收监。
“好了,没有其他的事,那我与御鞅大夫先进宫面见大王,奏明此事的利害。”
阚止右臣相和御鞅上大夫遂朝大王简公的宫寝而去。
阚箐琳望着这背影,不觉心中升起一番惆怅。
“唉!如此之事,尽然还需奏明简公,这简公昏庸之人,智识浅薄,又长期受田恒家族压抑,其心已如同灰暗之天色,雨晦将至啊!”
这阚箐琳心里低估着,她此时最好能把心里话跟鲍熙若吐露一番,恨不得她的熙若姐立刻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大王,臣下有事求见。”
在简公的寝宫所处,阚止和御鞅在宦官俞蹇的带领下,已入了简公寝宫。
“卿们辛苦前来,不知有何事所谏啊?今日朕与田妃在后室饮茶赏画,兴致盎然,如此一般唐突,还是让朕心甚不悦啊!”
“不过既然神色如此迫不及待,还是静下心来抒之一怀吧!”
齐简公觉的自己虽然兴致受了限制,但必然有国事相商,他还是暂且忍耐的。
“大王既然将国事与后室轻重不提,那我们做臣下的如何有自信可言,如何可以将心中郁闷跟大王畅谈抒发。”
还是阚止臣相敢于直接说出这话的,而御鞅则在旁俯身不说。
“大王,那田恒和阚止臣相只能选择其一为相,如若一直立二相,则以后将难以收拾局面啊!”
这谏言御鞅曾经在一次见简公时,跟简公谨慎的提起过。
“这事就以后再说吧!这天恒臣相怎么可以撤换,这如果撤换田相,那朕不是失去一肱股之臣,目前还是设左右二相为妙的。”
这么一说,御鞅大夫觉的那简公必当断不断,以后将会反受其乱的。
御鞅顿时灰心一片,对简公的迟疑软弱悲悯于怀,但亦无可奈何。
“阚臣相,你应该了解朕的心情,朕怎么会分不清国事与后室啊!我现在已经是准备静下心来听你们所谓的一些重要启奏之事,现在请阚臣相直接说来。”
那田妃正在后室破门而出,在寝宫的一隐蔽处侧耳在索听外面之谈。
“呵呵,所谓简公妃子,岂不知实则我是田氏家族安插在简公身边的窃听器,亦或是美人计。”
这样自我陶醉欣赏一番,田妃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揄笑。
“大王,今日之事,也无谓事矣,只是臣想与大王一起出去,到御鞅上大夫的府堂上走一遭,以欣赏御鞅上大夫新近的一幅名画,此画乃齐国名画师所作,一定会使大王欣喜若狂的。”
“什么,御鞅上大夫府藏名画?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御鞅啊,御鞅,你也藏的太密不透风了,竟然也让朕都没有觉察出来,何况朕也是对这墨宝是情有独钟的。”
齐简公看了看屈背恭谨的御鞅上大夫。
“呵呵,大王真会讪笑愚臣啊,我这画怎能比之大王后宫之藏画呢!大王眼力高超,与阚止臣相又经常研磨名画,堪为鉴画赏花之大师,齐国之内所有慕画之人是望大王而却步啊!怎可与大王一番比较呢!这不是自取其辱。”
“怎么这么说,你是要将此画藏而不宣了,一定要掩本大王之目了,是不是啊,御鞅上大夫。”
被御鞅上大夫一用激将法,反而增加了齐简公要一睹阚止所说的在御鞅上大夫府邸中所藏的那副名画了。
御鞅上大夫见火候已至,也已达到了在入寝宫时与阚止臣相所商榷的此事的目的。
“大王既然雅兴高致,正是臣下求之不得的美事啊!臣下愿意倾尽所藏之名画献于大王。”
“好,好,卿等忠心可坚,真乃朕的肱股之臂膀啊!有你们这些良臣在,朕必定高枕无忧矣。”
齐简公感觉很爽,有种如坐春风洋溢的感觉。
“大王,你怎么要去外面去赏画啊?臣妾也愿意侍奉相随大王,并且也要一睹那御鞅上大夫所谓的名画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