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八:千古墓穴之冥河摆渡人
作者:
鹧鸪何处鸣 更新:2021-03-14 19:18 字数:2524
我看着暗河对面的红色灯笼和古渡口,白袍人,心里一阵发怵。
曹贱人和丁风站在一起,本能的想靠着丁风,手刚伸出,似乎想到我和丁风之前的不愉快。于是跑到我身边靠着我,上牙磕着下牙的看着我,颤抖道:“江北,你说那个玩意儿是人还是鬼啊。”
我也不知道那是鬼魂还是活生生的人,便久久迟疑着。
对面的白袍人似乎看到了我们,像是轻笑了一下,撑着篙,打了个璇,小船如离弦的箭一样快速朝我们驶来……
“他来了,他来了……”曹贱人害怕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攥着我胳膊,低下头不由自主的喃喃道。
我用手拍了拍曹贱人的背,孟梓杨一把将邹思雯扯在身后,手里提着一根黑色的木棍。
荣喜淡定的走到我的背后,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袍人划着小船。丁风则身体紧绷,呼吸放缓,左脚脚尖点地,右脚紧绷,望着白袍人。
小船越来越近了,借着河岸边的发光的石子,我逐渐看清白袍人的相貌。
白袍人年约五十多岁,身材佝偻,一头白发笼罩在色袍子的帽子里。
丹凤眼,眼神像一柄杀人的铁剑,冷冽,深邃。
嘴唇单薄,肤色似乎因常年居住地底,显得有一种病态的白。
宽大的素色白袍笼罩全身,苍白的手攥着一根漆黑的竹篙,静静的站在船头。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白袍人腰间环系着一根铁链。而且在苍白的脸上,手上印着血红的“渡”字的秦篆。
“诸位诸子,别来无恙。”白袍老者的声音清隽气足,略带磁性。
“你是何人?为什么知道我们是诸子后代?”孟梓杨手里掂着漆黑的木棍,指着白袍老者道。
“哈哈,此地唤做冥河,老朽为冥河摆渡人,渡引诸子前往彼岸。
老朽之所以知道你们是诸子后代,则是因为公子你腰间的玉佩。你腰间所带的玉佩是儒家中人所佩戴的。
而且,只有儒家为了附和自己君子之风佩戴一些附庸风雅的玉佩。
还有就是此地为冥河,一般不为外人所知。普通人无法进来,除非是诸子后代或者了解这方面秘密的人才能进来。”冥河摆渡人笑到。
“老丈好眼力,可是为什么你那么肯定普通人无法进来?”我拱了拱手,笑着问道。
冥河摆渡人突然紧紧的盯着我,过了一会儿笑着说:“公子可曾见到外面那座墓穴群?”
“见过。”
“那可曾见到一群身穿白袍的人?”
“你说的是徐良?”
“没错,就是他们。倘若是普通人误入,那么为了保守秘密,他们只能把那些误入的杀了,送往鬿雀那里。”白袍摆渡人笑了笑。
我们听后头皮发麻,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袍摆渡人。
白袍摆渡人似乎无所谓,对我们笑道:“这很正常,某些游客误入一些神秘地方或者看到某些神秘东西,当地土著为了保存一些不能流传出去的秘密,便会将误入的游客杀害,以求能永远的守住秘密,等待开启秘密的有缘人。”
“那,敢问老丈,此地为何要叫冥河?”孟梓杨向前走了一步,恭敬的问道。
“你们已经见到那座宏伟的墓葬群了,那么你们感觉那座墓葬群的构造,像什么呢?”白袍摆渡人笑着反问着我们。
“阴间。”
“不错,正是阴间构造。相传阴间有河,唤黄泉,又称冥河。
而此地以阴间布局建造,自然会有冥河。
相传冥河的尽头是轮回,而此地河流的尽头相传也藏着轮回。
而我则是将诸子后人渡过河的尽头,让他们追寻上古的秘密。”冥河摆渡人笑着朝我们道。
“那老丈在这里摆渡了多久?渡过多少诸子门人?”我疑惑的问着。
“小老儿在这有数十年之久,渡过的诸子门人也有百人之多。
哦,对了。
最后一次渡诸子的时候是在五年前,有一群诸子门人来到这里,只不过有一个和他一样,佩戴着玉佩。
只不过那玉佩是红色的。”冥河摆渡人指了指孟梓杨笑道。
“红色的玉佩?儒家四科十哲之一,七十二贤之一的仲由!仲家人。”孟梓杨看着我们看着他,不由得解释道。
“为什么这么说?”曹贱人不解的问道。
“孔圣一生宣扬自己思想,创私塾,弟子约有三千多人。
其中最开始比较著名的有十人,后又增补七十二人。后来被你们称为“孔门十哲”和“七十二贤”。
而子路先哲因为曾仕鲁国季氏,又叫“季由”。他为人勇武,所以他的门人所佩玉佩为红色。
而我先祖孟子因师从子思子,子思子师从曾子,所以我们孟系思想跟随曾子思想。
曾子先哲思想以政和孝为主,所以我们所佩的玉佩为青色中略带白色。
红色代表勇武,青色代表政事,白色代表孝道。
后来这些颜色玉佩便成为区分我们儒门流派的证据。”孟梓杨说完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我们看,随后揣入怀中。
“那什么叫做四科十哲啊?”曹贱人继续问道。
孟梓杨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四科十哲指的是孔圣最早的弟子中比较著名的十个人,叫十哲或者说十先哲。
四科指的是在我们儒家中德行,文学,语言,政治四种类别的总称。
比如说以德行见长的颜回先哲,以政事见长的子有先哲,以文学见长的子夏先哲,以语言见长的子贡先哲。”
“原来是这样啊。”曹贱人点了点头。
“那,敢问老丈,你可知他们进去这里后又去了哪里?”孟梓杨看着冥河摆渡人急切的问道。
“出去了,他们有九个人进去。出来的时候只有六个,还有两个重伤,包括那个佩戴血色玉石的男子。”冥河摆渡人低着头想了一会,看着孟梓杨道。
“五年前,仲家?”孟梓杨低着头,似乎回忆着什么。
突然,孟梓杨看着我,张嘴道:“五年前,仲家直系仲疆外出,后来归来时伤重,最后经过华佗后人抢救,保住了性命,但是瘫痪在床。
原来事情原因在这里啊,不过他来这里干什么?”
我听闻孟梓杨说后,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痛。
冥河摆渡人看着我们,突然问道:“各位诸子,可愿上船,前往彼岸?”
我们互相看了看,我点了点头。随后,曹贱人他们依次上船。
在我踏上船的一刹那,摇了摇头说了句:“冥河有岸,棋局有边。
而棋子却无边无岸,被抛舍,被支配。哪来的幻想跳脱,哪来的幻想到达彼岸。”
冥河摆渡人听我说后,笑了笑,说道:“彼岸有可能是终点,也可能是起点。
棋子之路也并不是九死一生,也有处处转机。”
我盘坐在船尾,思索着。随后笑着点了点头,道:“谢老丈指点。”
冥河摆渡人笑着摇了摇头,左手持竹篙,点了一下河岸,古船随力划入河中。
竹篙划着水,古船缓缓滑行,冥河摆渡人腰间的铁链随着动作铃铃作响。
水声,铁链声,有节奏的回荡在幽静,空荡的山洞里,像一支优美的旋律,抚慰了我原来躁动,迷茫的心……
古船缓缓滑行在水面,冥河摆渡人站在船尾突然看着我,用嘴唇说出了三个字,随后轻声道: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