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萧亦琛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算是满意，虽然他的脸上始终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叶浅笙也能分辨得出来。
  “我看看。”叶浅笙凑过去，突然捂住眼睛不敢看，“完了。”
  “怎么了？”
  “我被自己美到了。”
  “……”
  -
  戚轩寒远远想不到，宋泠然会这么决绝。
  他就这样看着，看着宋泠然决绝地扑到他怀里，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怀里的人哭得撕心裂肺，丝毫感受不到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只有无尽的委屈和思念。
  “混……混蛋……”宋泠然半天才哽咽地说出一句话，依偎在戚轩寒怀里不动，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
  戚轩寒哑然失笑：“嗯，我是混蛋，泠然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
  宋泠然捶他一下：“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只有在戚轩寒面前，宋泠然才有这般小女人模样，才有这般女人的天性——都是因为戚轩寒，因为爱啊。
  恍惚之间，戚轩寒伸出手把宋泠然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手指摩挲着他的长发，像是在怀念他们如梭的岁月：“对不起。”
  宋泠然没回答，她心里也清楚，戚轩寒有多么对不起她，可是她就是爱他，就像是吃了罂粟花一样，在毒瘾中贪恋他的美好。
  戚轩寒幼稚，爱玩爱闹还一堆狐朋狗友，吸烟喝酒样样都会，曾经还混过社会……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么地有气魄，就像他当初突然地去南极一样。
  可是宋泠然就是这么没志气，爱上了这么一个人。她奢求他能够护她一世，繁华落尽至少还能有他。
  “给我讲讲吧。”宋泠然轻咳了一声，拉着戚轩寒坐到沙发上，“南极的事情。”
  戚轩寒的动作只是一秒间的滞留，随即挂上温柔，却是充满着怀念和向往，那是宋泠然无法体会到的情绪：“南极很美，洁白的一切没有任何的装饰，有很多企鹅……”
  他嘴上虽然说着，心却飘到了远处，飘到了充满回忆的南极，曾经有个女孩在冰天雪地里面拿着一朵仅存的花兴冲冲地跑向他，告诉他找到企鹅了，花也开了。
  女孩的笑容就像是冰雪一样纯洁无瑕，让他有想要守护这一切的冲动……
  “阿寒。”宋泠然倒在戚轩寒的怀里说了最后一句话，便沉沉睡去了，她的声音拉回了戚轩寒的思绪，记忆中的那张脸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竟在他心中刻下了一道伤痕。
  “烟之……对不起。”
  戚轩寒曾经不知道，一辈子能够两全其美有多难，可是现在脑海中重合着两个人的脸，这是记忆深处最难以抹去的伤痛。
  天大地大，他想四海为家，可是世间繁华却给了他人生最美的幻想，最真实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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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回家了。”萧亦琛看了眼手表，呼唤着光脚站在海水里肆意妄为的叶浅笙。
  叶浅笙的裙角被海水浸湿了，便提着裙摆吃力地从海滩里走出来，晚上的风有些大，吹得叶浅笙瑟瑟发抖，光着的小腿微微打颤地走到萧亦琛身边：“走吧。”
  萧亦琛从叶浅笙的包里面掏出一件小开衫外套，贴心地披在她身上：“给你带了外套。”
  “哇。”叶浅笙把外套穿好，“没想到你那么细心呐。”
  “只对你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