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玩个游戏呗。”叶浅笙抬头能够看清那人的玩味，这正是她所嫌恶的，可是这个情况下又不能硬碰硬，她倒吸一口冷气，使劲地摇头。
  “不好意思，我朋友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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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笙跟着萧亦琛走了。”宋泠然坐到陆博衍身边，看着醉醺醺的陆博衍打了个哈欠，“你也该回去了，喝这么多。”
  “泠然……”侧躺在沙发上的陆博衍翻了个身，刚好压住宋泠然的右腿，“你送我回去嘛……”
  宋泠然没理他，把他推倒一边去，顺便叫了一个代驾司机：“代驾还有十来分钟就到，你准备一下，等一下让阿城他们扶你过去，或者说让侍者把你扛过去也行。”
  “泠然，我刚才看见戚轩寒了。”陆博衍的语气有些深沉，带着醉意，还有些低哑，他的手挡住了眼睛，光凭一张一合的嘴看不清他的情绪，前言不搭后语，“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
  宋泠然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打字：“我们是朋友。你准备一下，代驾快来了……阿城你叫个服务生，把陆博衍扶到大厅门口。”
  “好嘞！”谢砜城应了一声，去门外喊服务生去了。
  “你为什么……”陆博衍坐起来，却不敢只是宋泠然的眼睛，单手撑着疼痛万分的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为什么每次拒绝……都那么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吗？宋泠然低头，没有回答，让谢砜城叫来的服务生一左一右把陆博衍扛了出去，眼神逐渐飘到了不远处打游戏的戚轩寒身上。
  刚才陆博衍的“理所当然”放在戚轩寒身上完全符合，他上次的离开也是理所当然，就这样抛下了一切全然不顾地去南极，简直是猝不及防。
  现在又那么理所当然地回来，却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就像是所有的等待都被锁住了，根本无效。她感觉曾经的自己就像是吃了过期的药，没有发挥药效，还让自己伤痛。
  奈何情深，向来缘浅。
  宋泠然站起来，坐到戚轩寒身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打游戏，就像当初他坐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喝酒一样。
  戚轩寒在控制键上活跃自如的手指一顿，一个不慎被击杀了。
  “game over.”游戏里传出结束的声音，戚轩寒一脸无趣地把游戏机甩到一边，一脸拽拽的样子坐到沙发上，也没说话，好像把宋泠然当成了空气，自己开始低着头玩手机，还时不时喝两口酒。
  宋泠然知晓他想要做什么，看他的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不认识，故意看不见，故意耍脾气，和当年真的是相差无几。
  “轩寒……”宋泠然主动开口，指尖在几瓶酒之间流连，最后挑了一瓶度数较低地给自己倒上，“北极好玩吗？”
  “嗯。”戚轩寒想表现出没有一点想要回答的意思，可是嘴巴却情不自禁，“下半年还要去。”
  “你……”宋泠然顿了顿，强喝下一整杯酒，“曾经说过的话，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