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整整两天，路西法和露娜?希斯卡都在这座小小的西餐厅里当服务生，除了每天10小时的吃饭休息时间，他们两个几乎都没有停歇时间的在门口接客，想到那遥遥无期的三个月，路西法不禁叹了口气，就连着曾经觉得非常好吃的牛排午餐，也觉得索然无味，看向旁边吃的津津有味的露娜说道：“master，我们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在这样下去，圣杯战争都结束了我们也干不完啊！”
  “无所谓啊！”露娜咬着大厨精心制作的牛排说道，“反正我的愿望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没错，一直对自己存在意义包养疑问的露娜?希斯卡，在召唤出路西法的那个夜晚就已经得到了回答，他们吸血鬼并不是由上帝创造的，而是自古以来便存在的。应该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并不是由神创造的，只是最初的智慧生命也是最强的生命懂得了利用这个世界的力量，才进而成为神！
  得知这一切的露娜?希斯卡，只是感到可笑，因好笑之事感到可笑，因好笑之人感到可笑。原来，她一直的迷茫只是一条自古流传下来的弥天大谎而已。原来神和他们吸血鬼一样，只是另外一种强大的、高于一切物种的智慧生命而已！
  路西法头痛的将索然无味的牛排房间嘴里，痛苦的将叉子上的酱汁舔干净，叹了口气：“唉~！快上班吧！争取这个月能获得大量提成好早日脱身！”
  看着这一切的露娜?希斯卡：“……（果然，天使都是吃货么？米迦勒是这样……路西法也是这样……）”
  ——
  很诡异的，在路西法和露娜到达门口时，突然发现人来人往的街道此时一片冷清，就连刚刚还非常喧闹的客人们也不知所踪，只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靠窗的的拐角那个桌子旁，细细品味着一杯苦咖啡。
  露娜眉头一皱，很显然，这周围被下了驱人结界，而悄无声息、避过他们的感应射下结界的应该就是那位年轻的客人没错。
  年轻的客人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英俊男子，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右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即使是在这阴天，也依然栩栩生辉。
  很强，非常强，即使是露娜?希斯卡这种地步的强者，看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依然心底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就像是她在会面老祖宗的时候那样，那种强大的甚至让人抬不起头的感觉，深深的映在了她的脑海里。
  路西法看到这个年轻人后，突然眼前一亮，等露娜回过神来，路西法已经坐在了那个年轻人的对面。
  “好久不见了！”年轻人微笑道。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路西法也这样感慨着，问道：“睚眦，怎么就你一个人，鸱吻、赑屃那几个家伙呢？”
  “他们呀，行事太争强好胜了，所以早就入土为安了！”睚眦笑着说道。没错，这个人正是爱丽丝的养父——龙睚眦。
  “哦，争强好胜？”路西法一口隔空结果一只高脚杯，一瓶红酒，语气微微有些深意的说道：“从认识你们九兄弟以来，没想到第一个说出‘他们太争强好胜’的竟然是你！”
  “是么？”龙睚眦耸了耸肩，“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我依然争强好胜的话，就活不到现在与你说话了！”
  “以你的实力，在这个时代统一这天下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呵呵，一统天下？我可没有那种雄心壮志，我只需要在这里品着这难喝的饮料，安静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罢了！”龙睚眦笑着摇了摇头，向还站立在门口，瑟缩着不敢过来的露娜?希斯卡招手道：“小蝙蝠，你也拿瓶饮料过来坐吧！今天的客我请了！”
  （因为吸血鬼在黑夜中飞行时都喜欢张开黑色的斗篷进行滑翔，很像蝙蝠，所以神话中的吸血鬼也被称为吸血蝙蝠的化身）
  “啊！”突然被叫道的露娜?希斯卡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到底是有着几百年阅历的这个世界的力量巅峰，听到龙睚眦的话，心中虽惊，但脸上依然露出平时那般笑容，说道：“好啊！”
  从柜台自顾自的取出一瓶和路西法一模一样的不知名红酒后坐在了路西法的旁边。
  “这就是你的master？”
  “嗯！”路西法点了点头，贴心的为露娜?希斯卡打开了瓶盖。
  “小家伙实力不错！”
  “多谢……前辈。”已经几百岁的露娜?希斯卡没有任何一点因为龙睚眦称呼而生气的色彩，反而腼腆的笑了笑。给予龙睚眦足够尊敬的同时也显示自己并没有要插话的意思，相比于加入讨论，她更想听听他们之间曾发生了何时，为什么东方的龙睚眦会认识西方的路西法。
  “我说，睚眦，你闲的没事，暴露身份跑来找我不会是只与我寒暄来的吧！”路西法接过话头问道。
  龙睚眦这个家伙当年的脾气可是相当暴躁，虽然现在他说他内敛了不少，但是难保不会闲得无聊一巴掌把自己这个master拍死，要知道，现在的他实力可没有当年地狱之主时那么强，对上现在的龙睚眦绝对没有胜算！
  “呵呵，当然不是，只是希望你能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保我家那个小鬼一命！”
  “什么小鬼？我可不记得这次又龙族宣誓参加此次圣杯战争啊。”
  “是我的养女，不是幻神兽，你们应该见过面了吧！”
  “见过面？”路西法玩着自己那柔顺的黑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惊道：“原来你的养女就是那个召唤出米迦勒的小鬼！”
  “嗯！”龙睚眦摊了摊手，非常无奈，“没错，我本来以为那个十字架会召唤出什么传说中的十字军骑士什么的，结果没有想到，这一届世界各地的地脉魔力全部都处于暴动期，结果，这一趟过来，发现全是老朋友呢！”
  “哦？！那个avenger你也认识？”
  “没错！虽然那家伙非常自私，不过对自己的人却格外的好呢！当时在他支配下的大地，一切都欣欣向荣呢！”龙睚眦怀念的说道，“想当初他去掠夺鲲鹏的地盘时，被狠狠的揍了一通然后丢了回去呢！”
  露娜：“……”
  “那可是真可怜呢！”路西法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想当初，他游历东方的时候，到处挑战，一不小心被鲲鹏这个狂暴的家伙一翅膀扇到了陷入沉睡的太古巨兽巴哈姆特身边。差点没被吓死！
  “不过，那家伙倒也硬气，几百年后又回来找场子，结果那里早已经换人了！鲲鹏法力无边，但也只是昙花一现，那片地界早已经变成了牛魔王的地界！然后，他又被牛魔王也孔雀王联合起来揍了一通丢了回去呢！”
  “噗！”露娜一个没忍住，就那样喷了出来，这个主神还真够悲剧的，不过……倒也不出所料，毕竟当时全世界的强大妖魔都往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黄河、长江流域和多瑙河这几处跑，遗留下来的便成为这一方天地的主神，打不过这三处最繁荣地方的大妖怪也倒是蛮正常的。
  “然后呢？”路西法兴致勃勃的接着问道。
  “然后，他被他弟弟杀了，打着什么狗屁光明战胜邪恶的旗号将他杀了！”龙睚眦怅然又带着些许笑骂的说着，“明明之前都安居乐业的，结果那个什么光明神一出来就全部翻脸了！”
  “咦，那些人民们都傻么？”路西法愕然，他以前之所以没有那样被耶和华轻易打败的缘故就是因为他拥有许多的信徒，即使是那些自称光芒的传教士无法将他们感化（洗脑）的信徒。因为，在他那向往黑暗的统治下，人民依然都安稳的生活着，没有疾病、饥饿和非常严重的奴役和压迫！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后来才偶然见得知，原来那个什么时光神、也就是avenger的父亲，竟然分散实力给人民，在让那个小儿子一夜掌权，一夜毁灭了avenger，然后……然后不久我就听说那个和我们中华大地接壤的非常强大的国家突然灭亡了，呵呵！”
  “盛极一时的波斯帝国么……”露娜总算听出了这是哪个国家。
  龙睚眦赞许的看了露娜一眼，紧接着盯着路西法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啊，路西法，你们所管辖的那一片地区，在那个时代来说，也是非常繁荣的，即使是战乱，是都是推陈出新的年代，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疑惑：你到底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还需要通过圣杯这种可笑的东西来完成！”
  “……”路西法沉默着，然后将高脚杯内鲜红的液体一饮而尽，微微笑着、带着些许苦涩的说道：“我啊，想去将我的母亲，圣母玛利亚的魂魄带回地狱，让她重入轮回！”
  露娜?希斯卡瞳孔一缩，惊讶无比的看向路西法。
  而龙睚眦，则是不出所料的继续品着已经变得清凉的苦咖啡。苦涩的冰凉，却满溢醇香！
  ——
  与此同时，另一边，冬木市边缘的爱丽丝小屋内。两个不速之客就这样大大方方的住了进去。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雾涅尔是米迦勒的好友，而贝利卡是雾涅尔的master，至于米迦勒则是爱丽丝的servant。所以大家都是好朋友，要组建相亲相爱的大家庭……怎么可能！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住进了爱丽丝的家里，而爱丽丝对此没有一点反对，反而努力尽着东道主的责任。
  贝利卡在刚来的时候就一头黑线的问爱丽丝道：“你就不怕我们突然翻脸么？”
  当时爱丽丝是这么回答的：“哎呀，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市里给你们再找一间房子！”
  贝利卡：“……”
  这明明不是重点好不好，非亲非故的，你这么热心真的好么，更何况我们在下一刻就有可能成为敌人。
  善良天然的爱丽丝让贝利卡恍惚间看到那个曾傻不拉几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姑娘——诺亚。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好了，不用去找别的房子了，我们就暂时住在这里好了，作为交换，我们在正式与你们为敌之前会和你们打招呼的！”
  “啊！是在是太谢谢了！”爱丽丝非常感谢的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贝利卡：“……（喂，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你即将要养活两个白吃白喝，在未来还会与你翻脸的人啊！）”
  善良单纯到这种地步，贝利卡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这样白纸一张、不受任何墨水浸染的女孩。目光通过大开的后院门，落向院子里那两道非常美丽的风景线（如果将可爱的女生比作风景线的话）。
  “雾涅尔，你为什么也会被召唤过来，而且来拿着朗基努斯之枪？”
  面对米迦勒的提问，雾涅尔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首先，不是我被召唤过来的，我只是顶替了拉斐尔，帮助我这个愚蠢的好友完成她最后的愿望而已！”
  “顶替？”米迦勒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英灵还能被顶替这一说。
  “没错，本应该召唤出来的拉斐尔，因为某种原因无法以英灵之姿显现于世，所以拜托我帮助他实现他的愿望！”
  米迦勒无法想象，一向乐观开朗的拉斐尔能有什么愿望值得用圣杯去实现，而且……为什么来的不是拉斐尔本人，“那拉斐尔呢？”
  “那个笨蛋啊，用自己的身躯与鲜血修复了断掉的朗基努斯之枪，连灵魂都没有剩下！”雾涅尔嘴角带着些许不明意味笑容，眼神中却带着无尽悲伤的望着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天使长。
  “什么？”
  “你没有听错，那么，米迦勒，你参加这次圣杯战争到底想要干什么，以你当初的实力与智慧，有什么事难道非要用那可笑的杯子实现不可么？”
  听到雾涅尔的疑问，米迦勒目光微微有些暗淡，但是神情却愈发的坚定：“我想要将我们的母亲，圣母玛利亚的灵魂带回天堂，让她在那块净土忘却一切，获得永生！”
  “哈哈哈哈哈！”听到米迦勒的愿望，雾涅尔不禁大笑出声，引得爱丽丝与贝利卡都向她望来，“然后永远伴随……不，囚禁在耶和华的身边么？”
  囚禁这个自然让米迦勒瞳孔微微一缩，竟然一时间无法反驳，就那样愣在了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