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陈有德和一号全都是头皮一紧。
  吃了！
  一号刚才可是看到了七八个人来，怎么可能都吃了。
  陈有德心中何尝不是充满震撼。
  华如嘴唇上的鲜血看起来不是假的，她可能真的将这些人吃了。
  “九世怨灵食人食妖，怨恨一切，看来是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九世怨灵，就是和传说中的比起来，弱了一些。”小赤开口。
  “是啊，尽管我生前是人，但九世怨灵的怨气足够让我吞噬一切，妖怪、恶鬼甚至包括我生前当过的人，我也会吞噬。
  但吞噬他们，我也不感觉恶心，反而从心底里感觉痛快。”华如声音还是那么平淡。
  陈有德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九世怨灵。
  可怕，超过他想象的可怕。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恶鬼了，难怪牛头要让他尽快满足华如的心愿，让华如去投胎。
  将人或者任何生物都能当做吃牛羊肉一样吞噬掉的九世怨灵，本就是不该出现的存在。
  不过了解到了事情经过的陈有德也不觉得华如做的就是错的，只是觉得华如做的有些过激，谁让九世怨灵怨气攻心，出手便不留情！
  说完华如看了眼小赤和小䍺：“陈有德，如果这就是你的后手，你镇不住我，我的力量在我吞噬了这几名凡人，又增强了。”
  陈有德眼眸萎缩，他似乎理解了九世怨灵为什么能这么强了。
  吸收吞噬就能变强，这也是地府送给九世怨灵的好处么，未免也太偏爱了。
  但陈有德还没开口，这时候楚薇跑了回来。
  青鳞是在陈有德出现后才不限制楚薇的动作了。
  楚薇看到满地鲜血，双手捂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楚薇。”华如看到楚薇的模样，眼神中略微出现一抹波动。
  尽管相处时间很短，她看得出楚薇没有将她当做恶鬼看待，而是当做好姐妹看待。
  陈有德见到这一幕，开口：“小赤，清理血迹，”
  说着陈有德还将一些功德给了小赤。
  小赤控制水球清理地面上所有血迹。
  楚薇瞪眼，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让她的内心再一次惊动。
  这就是妖怪么，能够控制水流，跟外国电影里面的超能力者一样。
  小赤能控制水，对本身蕴含水分的血液也能够良好控制。
  将水和所有血液控制混合后，他很完美的清理了血迹，破坏了杀人现场。
  没了这些血迹，华如看起来也就没有那么恐怖了。
  可场中的气氛还是那么凝重。
  陈有德一人两妖戒备着华如。
  “华如，要不，我们进去说话，在外面站着不累么，而且不是说好了晚上吃火锅？”楚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原本凝重的气氛全都被楚薇这句话当场揉碎。
  陈有德都想吐槽一句，这个时候是吃火锅的时候么。
  但华如笑出声：“好啊，刚才活动了活动，我也饿了，走吧一起，反正坏人也杀完了。”
  楚薇点点头就朝着诊所走去。
  陈有德头疼，还是道：“华如，你的事情普通法律肯定管不了你，我这边只能上报特异局，至于被你杀的人是什么身份，我没兴趣，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懒得管。
  但如果出事了，你自己去抗，不要连累楚薇。”
  这是来自于陈有德的警告。
  “你觉得整个长沙除了你，谁还能自信说出镇压我的话，谁还做得到？”华如反问陈有德。
  陈有德一听也对，这事儿到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现在僵持着也没用，谁也不能把华如怎么了。
  况且这次屠杀的起因还是因为某些纨绔色欲熏心。
  “陈有德，要不要一起？”楚薇看着陈有德。
  “走，吃火锅。”陈有德犹豫后轻哼一声，也同意了。
  ……
  吃火锅的地方就在楚薇家里。
  华如和楚薇两人早就买好菜了，就等着晚上吃了。
  陈有德比较想得开，既然吃那就开心吃，有酒有肉才是吃火锅。
  “要喝点么？”陈有德递给华如一瓶啤酒。
  “你就不怕我喝多了发疯？”华如问陈有德。
  陈有德：“我在这儿你怎么发疯。”
  “你倒是挺自信。”华如接过啤酒尝了尝，味道怪怪的，但还不错。
  “陈有德，羊脑递给我。”楚薇也开心笑了，还问了一句：“陈有德，你吃不吃，吃了给你放一个。”
  “不了，我不喜欢吃脑子。”陈有德想到华如将七八人都吃了，确实没有胃口吃羊脑。
  亏得楚薇不知道华如把人都吃了，否则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这么镇定自若的吃羊脑。
  一顿火锅下来，气氛明显缓和了。
  喝了点酒的陈有德声音也高了：“华如，我可告诉你，你别给我惹麻烦，我本来看着你就够累了，你还给我惹麻烦，我非灭了你不可！”
  “有能耐你别让麻烦来找我，你以为我愿意随便出手？还不是有麻烦来找我！”华如也不爽的拍桌子。
  这时候的华如喝了酒，哪里有刚才的仙气，彪悍的很。
  看来古代女子不会喝酒是真的。
  “我尽量吧，你在人间起码遵守人间的规矩，就算遇到麻烦，也不能乱杀人，你这件事情我已经告诉方部了，方部正在忙碌别的事情，听了也头大。
  说你的事情等他回来再说。”陈有德道。
  “等他回来怎么，他还能镇压我不成？”华如不屑道。
  “你说的不是废话，等他回来善后就行，我可懒得镇压你，况且你杀的人按照你的说法，都该死。
  我又不是圣母，非要给他们报仇，况且我也不认识他们。”陈有德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分得清好坏。”华如搂着陈有德肩膀大笑。
  “你放开，别靠我这么近，一身酒臭。”陈有德嫌弃的推开华如。
  华如哈哈大笑：“陈有德，你们这个时代就是好，在我们那个时代，我要跟你这么亲，我就必须嫁给你。”
  陈有德被这句话弄的瞬间酒醒，直接道：“你最好收起你这样危险的想法，我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