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我给你时间考虑。”牛头动了动蹄子，似乎准备离开。
  陈有德赶紧叫住牛头：“牛哥，办法我还需要想，这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阴德都能跟地府换什么？”
  牛头淡淡道：“你想要的地府都有，你见过的有，你没见过的也有，真到了快死的时候，还能换寿命。”
  陈有德瞪大眼：“难不成就是改生死簿？”
  “生死簿？你们凡人的神话故事？也差不多吧。”牛头呵呵笑道。
  “不是说改生死簿是大罪？”陈有德追问。
  “那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陈有德无言以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具体的陈有德也就不问了，需要什么自然可以交易。
  可这个交易的前提，也是陈有德帮助牛头后。
  但陈有德天生喜欢找刺激，笑问：“那牛哥，你那里有没有赤鱬肉。”
  牛头：“……”
  “你倒是敢说，赤鱬是传说中的一方妖王，我都没见过，和我比较，属于不同地方的正神，有传闻赤鱬肉入口即化，肥美嫩滑，可治灵魂之根本。”
  牛头道：“不过传闻，赤鱬之强，很多人也只能求得赤鱬唾液、鳞片，谁敢吃赤鱬的肉呢？”
  陈有德若有所思，怎么跟山海经记载的还不一样。
  管他呢，别人吃不了赤鱬，他还吃不了么，回头就弄来尝尝。
  然后陈有德继续问：“对了牛哥，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法宝，比如那种书籍一类的法宝，不知为何，我的书籍法宝，只能打开第二页，打不开第三页。
  只要我试图去打开第三页就头晕。”
  陈有德没说三德文书，只是说法宝，想必正神也有法宝，不至于抢他的，在说想抢也抢不了，有契约在。
  牛头笑呵呵：“你这凡人真是有意思，行，看在你要帮我的份儿上，我教教你。
  你必须知道，法宝本身是靠你的精神意志催动。
  如果你的精神意志不够，自然就打不开法宝。”
  “那怎么增加精神意志。”陈有德假装若无其事问。
  可是陈有德这点伎俩在牛头面前还差了点。
  仅仅一眼，牛头就看出陈有德很需要增加精神意志的宝物，也不明言道：“地府下一批进贡就要来了，里面有冥果，能够增加凡人精神意志，我可以给你三颗的名额。”
  “多谢牛哥。”陈有德道谢。
  “还是那句话，互惠互利，我走了，想到办法后，和我签订契约……对了，再送你个礼物。”牛头说话从身上口袋里取出一个人的魂魄扔给陈有德。
  陈有德一看，很诧异，这不是刚才被白晓楠踢懒下体的人贩子。
  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死了，魂魄还被牛头抓来了。
  “牛哥，这是？”
  “他因疼痛苏醒，挣扎过程被断竹穿胸而死。
  若非如此，本神怎么找机会接近你。”
  陈有德看着瑟瑟发抖的人贩子魂魄，腹诽，刚才还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都怀疑是不是牛头给人家弄死，借机过来。
  “牛哥，他死了你给我干什么。”
  “送你玩儿两天，这货死的时辰不对，先不送地狱受刑，时机到了，我再带走。”牛头扫了眼人贩子魂魄道。
  人贩子更害怕了，瑟瑟发抖。
  他死都想不到世界上真有牛头。
  而且，眼前的人明明跟跟他一样都是人，居然敢跟牛头对话，似乎还是牛头站着他坐着。
  听牛头这么一说，陈有德更感觉眼前人贩子是牛头弄死的。
  不过这人贩子该死。
  “凡人，我时间不多了，该走了，你尽快想办法。”牛头说话身上散发出白雾。
  陈有德隐隐约约就看到了鬼门二字，然后牛头就消失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等到牛头走了，小黄小心翼翼从门外溜进来，算是送了口气。
  太吓人了，就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场景。
  牛头啊，正神啊，还好没有灭了他。
  “你还知道回来？”陈有德瞪了小黄一眼。
  小黄一缩脖子，真怕陈有德怪罪他。
  还好陈有德看在小黄今天立功的份儿上，没有多怪罪。
  “你怎么不走了，不回城西动物园儿了？”陈有德问小黄。
  小黄赶紧回答：“主人，我不走了，以后不去动物园了，放心，吃的我自己会找，不会打扰到主人的。”
  “说说理由。”陈有德目光扫过小黄。
  刚才还说走，不可能变这么快。
  小黄站起身拱手谄媚道：“主人的辉煌笼罩了我，主人的品德折服了我……所以今日起我，就跟着主人了，不管有没有契约，都会跟着主人。”
  陈有德诧异看着小黄。
  但这马屁拍的，很舒服。
  “小黄你很不错，以后有我的功德，就有你的功德。”陈有德夸赞小黄，眼睛都笑成月牙了。
  小黄连忙谦虚称“是”说什么各种尽心尽力的话，好一副主慈仆孝。
  其实小黄聪明的很，主人能见到正神，还能平等对话，这是什么身份，他想都想不到的身份。
  以前修行没有门道，独自摸索二百年，也就这么点出息。
  但以后跟着主人，说不定哪天主人就会赏赐功德，功法，到时候他也能鸟枪换炮。
  所以这样难得的机会，他绝对要抓住。
  一旁的人贩子魂魄目瞪口呆。
  妖怪，妖怪，他居然听懂黄鼠狼说话了，还会拍马屁。
  毁三观啊！
  “看什么看，一个小鬼，不去投胎留在这里干什么。”小黄不爽看了眼人贩子的魂魄。
  小黄对陈有德谄媚，可不会对人贩子有好语气。
  这典型的势利眼，还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是牛头留在这里的，回头会带走，小黄，你就好好看着他。”陈有德道。
  毕竟是个鬼魂，天知道晚上会跑到哪去。
  也不知道鬼魂白天不能见太阳是不是真的，陈有德很想那人贩子的魂魄试试。
  “放心主人，我会看好他的。”小黄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等等。”陈有德眼看小黄压着人贩子魂魄准备去墙角，被陈有德叫住。
  人贩子的魂魄很害怕陈有德，那是和牛头一个级别的存在啊。
  或许是以防万一，只听到陈有德对人贩子的魂魄冷冷警告道：“我就是麓山孤儿院出来的，你们今天被抓也是因为我。
  如果你不想再死一次，就老实点。”
  人贩子的魂魄瞪大眼，原来，原来他被这样的人盯上了，难怪死的不明不白……死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