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老酒鬼的修为,回到小山村
作者:触摸你的发      更新:2022-05-13 16:25      字数:2431
  边塞将军秦野虽然身负五境修为的修行者,但也染上了万极的“寂灭”疾病。
  寂灭疾病无药可医,无方可治,饶是秦野是五境修行者,在患上此病后也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死亡!
  只不过,这个过程与凡人相比,会显得慢上许多。
  老酒鬼在得知秦野身患“寂灭”疾病,顿时心急如焚,此生他只收了秦野这么一个徒弟,虽然二人并没有正式的师徒名分,但亦师亦友的情分来得更重。
  秦野有难,老酒鬼不会见死不救,不惜舍了一个境界的修为,才将秦野体内的寂灭疾病彻底磨灭。
  若论起来,老酒鬼是当之无愧,整个天道界第一个发现治愈寂灭疾病方法的人,并成功的治愈了秦野。
  但此法有很大的局限性,需要的条件非常苛刻,若想治愈此病,施救者必须是一个六境之上的修行者,并且得是肯自降境界修为的才行,可六境之上的修行者皆是天道界的天花板级别,传说中的存在,又怎会舍得耗损好不容易修来的境界修为呢?
  不仅如此,这种方法对身患寂灭疾病的人局限性也非常大,患者必须是修行者才可以,而且修为还需达到四境之上,否则会承受不住六境大修行者的修为灵力灌输,还没等体内的寂灭疾病被祛除,便爆体而亡。
  正是因为此法十分苛刻,几乎不可能,所以老酒鬼才没有让秦野将这个治疗寂灭疾病的方法公开出去。
  他不想给了身患绝症之人生的希望,然后又让他们堕入绝望。
  秦野在走出营帐,在军营里踱来踱去,他虽身为武将,但却不是莽夫,他很清楚老酒鬼为何不将此法公之于众的原因,因为对于那些患上绝症的普通人来说,此法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和希望能够治愈他们。
  ……
  历经数十日的艰难路程,张轶乘坐着的马车终于驶进了余阳镇。
  马车刚驶进余阳镇,张轶便迫不及待,满心欢喜的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头向外张望着。
  他想看看,一年时间过去,余阳镇是否还是一如往常,或是有了很大的变化。
  张轶探头看向余阳镇的街道,欢喜的神色慢慢从脸上消失。
  街道还是那个熟悉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商铺小店也没有变。
  而唯一变化的是,街道两旁商铺的牌匾上都布满了厚厚的一层沙尘,在张轶印象中喧闹的街道上变得一片狼藉,更空无一人,寂静到让人心里发毛。
  “行了把你送到地方,我这趟活儿就结束了。”
  车夫环视着四周,对张轶说道:“欸,这个镇子咋感觉这么荒凉呢?兄弟你自己小心一些。”
  张轶微微点头,卸下了行囊包裹。
  在目送车夫离开之后,他来到了一家药铺门前。
  他上前轻轻敲了敲药铺的木门,手上却沾染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而药铺门却是没有锁上,被张轶微微敲击便露出了个门缝。
  出于好奇,张轶推门而进,发现药铺内空无一人,以前盛放草药的柜子里现在空无一物,而且到处都是破碎的桌椅,还有碎成无数瓷片的花盆,显得整间药铺一片狼藉,只剩下空气中残存的微微药香,还在证明着这就是张轶所熟悉的那家药铺。
  看着满地狼藉,到处是灰尘和结满蛛网的边边角角,张轶的心中十分疑惑,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如今的余阳镇变成现在这样破败萧条的样子,但他清楚能让余阳镇变得像鬼城一般,那一定是发生了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想到这儿,张轶转头看向空荡荡的余阳镇,然后将行囊包裹紧紧系在肩上,运转体内的大苍真气,朝着石鹏村的方向赶去。
  他想看看,自己生活了多年的石鹏村,有没有受到波及。
  张轶快速奔跑着,本就可以说是武道高手的他,此刻又身负大苍真气,奔跑速度与修行者相比也是相差无几。
  他用轻功穿梭在树梢枝头之上上,在岩石间来回跳跃,在湍急的河流上踏水而行。
  没过多久,张轶便凭着惊人的速度回到了他在都城,无时无刻不挂念的小山村。
  刚到村口,张轶放眼望去,在他走了这一年内,小山村没有丝毫变化,小山村还是那个他所熟悉的小山村,而唯一不同的是,石鹏村竟与余阳镇一样,此刻静的可怕!
  张轶走进村庄,跑到一处熟悉的小草房前,那是石鹏村宋二叔的家。
  张轶因为焦急,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门刚一打开,一股浓密灰尘便从屋内弥漫出来。
  当他走进屋子里时,情况要他想得要好上许多,宋二叔并没有消失,而是坐在土坑上依偎着土墙,正惊恐的看着张轶,显然是突然闯门而入的张轶吓得不轻。
  张轶在看到宋二叔后喜出望外,上前一把抱住宋二叔喜悦道:“好久不见了二叔。”
  宋二叔突然被张轶抱在怀里,神情有些惊慌,当他听到抱着他的人那道熟悉的声音,正一口一个宋二叔的时候,他才猛然认出,眼前抱着他的人是张轶,苍白枯瘦的脸上才艰难的泛出笑意。
  而张轶在抱住宋二叔的时候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在他的印象中宋二叔的身躯虽然不是那么的高大,也断然不属于矮小,可此时将宋二叔拥入怀中的张轶,却惊奇的发现宋二叔此刻只剩皮包骨头,身上一点儿肉都没有,硌得张轶生疼。
  这时,张轶看着宋二叔干瘦的脸颊,疑惑道:“宋二叔你这是咋了?减肥了吗?”
  宋二叔无奈的摇头,虚弱的说道:“你这孩子话说得咋还是那么缺德不着调,好好的我减什么肥呀,你叔我快一个月都没吃到正经粮食了。”
  联想到余阳镇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再看着宋二叔干瘦的身体,张轶心想,莫不成这是闹了饥荒?
  见宋二叔面色苍白虚弱的样子,张轶来不及多想,急忙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斤酱肉和二斤大饼递到了宋二叔面前。
  宋二叔见状也来不及谢过张轶,一把接过就大口啃起饼子来,因吃得太急,饼子还未嚼上几口就往肚子里咽,十分自然的噎住了。
  张轶见状,从宋二叔家的水缸里用木瓢舀出一瓢子水给宋二叔送了下去,这才没让宋二叔被厚实的大饼活活噎死。
  宋二叔一只手撕咬着厚实的精面大饼,一边将酱肉往嘴里送,因为饥饿到极致多日未见油水的缘故,宋二叔竟连包裹酱肉的油纸都一起吞了下去。
  吃着吃着,宋二叔竟开始放声痛哭起来,眼泪如海浪一般汹涌而出,手里的饼子混着鼻涕和眼泪一起吃到了肚子中。
  “宋二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轶看着宋二叔凄惨痛哭的模样,感到十分心疼,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居然能令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庄稼汉子,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宋二叔,嘴里塞满了大饼和酱肉,口齿不清的痛哭流涕的说道:“我…老婆……得了寂灭病被……被人抓去做实验了……村里还有很多人,也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