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汪绮馥顿了顿，“那你先过来，看看中午吃什么。”
  “好，你会不会等了很久？”
  许可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
  这会儿都到正午了。
  恐怕汪绮馥早就等了很久。
  “不会，我睡了个回笼觉。”
  汪绮馥的声音放松时带着慵懒，听得许可心里也柔软了几分。
  许可调侃道：“堂堂董事长，睡到日上三竿不合适吧？万一没你处理事情，集团垮了怎么办？”
  他本以为说完后，汪绮馥会没好气地反驳自己。
  但那头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汪绮馥翻了个身。
  随后，汪绮馥淡淡道：“垮了更好，我正等你养我。”
  许可愣住了，跟着失笑：“我拿什么养你这个百亿女皇？”
  “许先生，我去路口叫司机过来。”
  这时，唐英昌朝着许可挥舞手机，又指了指路口，示意自己叫司机开进来。
  许可点头。
  唐英昌快速地远离许可视线。
  就在此时。
  他听到一道带着妩媚，又带着几分挑逗意味的话语，似乎掺杂着热气透过手机砸在他的耳朵上一样，
  “交公粮不就能养了？”
  这故意撩拨的语气一出，还看着唐英昌离开的许可脑子当机了……
  接着，他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强烈地咳嗽起来，边咳嗽边看着唐英昌远离的身影。
  这他妈的……
  幸好唐英昌跑了……
  不然以对方先天大圆满的耳力，怕是什么都听见了。
  “怎么？听到交公粮就咳嗽？你做贼心虚了？”
  他脸色尴尬至极，“你说什么呢？”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妈的。
  我不是下车了吗？
  怎么好像还在车上？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让我亲眼见证的吗？现在怎么怂了？男人真是不可靠。”
  汪绮馥啧啧了两声，带着嘲讽。
  许可：“……”
  原来还是在报复啊！
  这女人的好胜心怎么这么强？
  难怪能当汪氏女皇……
  许可无奈投降，但又带着揶揄，“行行行，我不怂，不过你当心点，……唐老在我旁边，以他的耳力，我估计他能听得见，你……”
  这话一出，许可显然能感觉到那头的空气都死寂了……
  在被汪五和林青花看到城中村的亲吻，汪绮馥还能保持淡定。
  但这会儿在外人面前，被听到这种话……
  过了片刻后。
  汪绮馥，“你，你先给我回来。”
  说完，她就挂了。
  许可看着手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
  许可和唐英昌没第一时间去汪绮馥的家里，他先回了一趟君悦府换衣服。
  衣服上全是血，令人触目心惊。
  这也是为什么刚刚唐英昌要跑去路口拦车的原因，因为许可特地让段卓尔找了个寰球广场人最少的角落把自己放下来，怕吓到别人……
  至于他为什么不在车上，换上行李箱的衣物……主要还是因为顾着刺激时鸿达去了。
  等上楼时，许可发现许怡家里的门居然开着，吓了一大跳。
  后来才知道里面是秦雨在打扫。
  许可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叫许怡去汪家住，许怡没照做，偷跑回来了……
  而许可碰到秦雨的同时，冯维也露头了。
  他把一个视频发给了许可。
  “这是什么？”
  许可看着文件，一愣。
  “车里的监控。”
  冯维道。
  许可当即挑眉，“谢了啊！”
  “不用客气。”
  ……
  收拾一番后，许可和唐英昌下楼。
  上了车后，唐英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许先生，我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什么事？”
  许可正回复着手机信息，有不少人的。
  最显眼的是汪绮馥连发了十几个的愤怒表情……
  看得许可忍不住直笑。
  他头一回看在手机信息上“不苟言笑”的汪绮馥会如此愤怒。
  他回复，“别生气了。”
  “我们的关系大家都知道，都是年轻人。”
  “很正常的！”
  汪绮馥又是十几个表情……
  坐在后座的他拍了张唐英昌开车的照片，发给汪绮馥，并附上留言，“刚刚距离就这么近，我是真的尴尬……”
  这下，汪绮馥不弹表情了。
  片刻后，她回复很简短，“再提，拉黑。”
  “我错了。”
  许可大笑着发文，发道歉表情，但脸上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呃……”
  唐英昌看着许可满脸少男怀春的神色，有些迟疑，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你说你说，不好意思。”
  许可这才干咳两声，收起手机。
  光顾着谈恋爱了，没有考虑唐老的感受。
  “是这样。”
  唐英昌深吸一口气，吞吐道：“许先生，我想知道，您是怎么做到在十分钟内突破成功的。”
  如果是汪五的话，这会儿可能还会调侃许可和汪绮馥两句。
  但身为一个究其一生都在探寻武道境界的武者，唐英昌的关注点还是放在许可早先突破的诡异速度上。
  “呃，怎么说呢。”
  许可当即犹豫了起来。
  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
  也不是什么隐秘，不需要隐瞒。
  他就是担心唐英昌不太相信事实。
  毕竟，谁会觉得一个后天武者在三年前就是一名先天大圆满是真的呢？
  但唐英昌却是会错意了，他急忙道：“抱歉，许先生。”
  他还以为许可这么吞吐，是因为此事隐秘。
  许可急忙摆手，“没事，你误会了。”
  “我告诉你，我能这么顺利，其实是因为我曾经突破过先天，这次很熟练……”
  唐英昌：“？？？”
  突破先天也能熟练的吗？
  “这……”
  唐英昌讷讷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许可在骗自己。
  “额……”
  许可摸了摸鼻子，还是无奈编了个理由，“因为我之前就曾想过，如何才能突破到先天，所以我经常会模拟，摸索自己的薄弱位置，所以这次很顺利……”
  原来的事情太复杂了，医道之誓他至今没搞懂，很难再说一次给唐英昌听……
  还是把锅推到医术身上吧……
  唐英昌当即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马上就信了。
  这样的“熟练”，才像是那么一回事。
  “没错没错。”
  唐英昌露出羡慕，“还是许先生的天资卓越，连这类事情都能模拟出来，若是我当年也有这般功夫，就能省去大量时间了。”
  “哈哈，是啊……”
  许可干笑两声。
  过了片刻。
  车子缓缓开到了汪绮馥小区的楼下。
  唐英昌说道：“许先生，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