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气不过，一把揪起阿楠的脖领子，将她提了起来：“他妈的！问你话呢！人不是我杀的！是她——你亲眼看见的！”
  “我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阿楠吓坏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婊……唐家大小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女孩刚刚一系列的骚、操、作！
  有心机，有手段，力气还特别大！
  她、她、她……还是原来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孩吗？
  不……
  似乎……
  不是了……
  阿楠是个非常会察言观色的人。
  否则也不会在入狱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就成了阿杨的左膀右臂。
  虽然得做一条狗，但最起码不愁吃不愁穿，也没人敢再欺负她了！
  可此时……那女孩的变化，绝对不仅仅是狗急跳墙而已……
  “啧啧，杀了人还想推给我小九？但是0629怂啊，说出去谁会信？”
  忽然，阿楠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破锣嗓音。
  难听，却有道理。
  阿楠是个明白人。
  比谁都清楚，就算和典狱长说，唐久歌杀人也没人会信的！
  况且监控已经被遮挡，没有证据是大杨杀的！
  所以……最容易被送出去顶罪的人……不就是她吗？
  阿楠吓得瑟瑟发抖，“不要……我不要……还有两年半我就能出狱，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还有未来……我不要！”
  “大杨和蚂蚁自相残杀，好不好呀？”
  这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阿楠猛地抬起眼看向小姑娘，就见她目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臭婊子！你他妈闭嘴！人是你杀的！你和蚂蚁互相残杀……对……是你！你因为气不过蚂蚁欺负你，所以杀……”
  ‘噗呲——’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背后到胸口传来一阵疼痛，大杨惊愕地转过身。
  就瞧见阿楠小小的身子，举着匕首，站在身后。
  虽然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但她眼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这是最好的……最好的结果！你和她——都一肚子坏水！只有说你们两个互殴而死，典狱长才会信！我才不用背黑锅！”
  入狱前，阿楠是个大学生，一向心高气傲，谁也瞧不起。
  但现实教会她低头。
  所以她用最短的时间，出卖自己的尊严，跟在大杨身后做狗腿子。
  只要能让她开心的事，她都愿意去做，包括在背地里虐打唐久歌。
  就是因为这样，大杨觉得她比她们还卑鄙，才信任她……
  阿楠两相对比之下，觉得现在的唐久歌更加厉害，如果以后跟着她，自己就不用再做那些恶心的事。
  而且她早就想宰了大杨！早就想……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阿楠身体抖得像是筛子，脸上的表情，却笑得十分诡异。
  正沉浸在对以后监狱生活的幻想，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破锣嗓子……
  简直就能把人的耳膜震碎！
  “她们都死了，以后我……”我们合作吧。
  阿楠还没反应过来小姑娘为什么缩在墙角里，忽然害怕的尖叫。
  一抬眼，却看到原本被囚服遮挡住的监控，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