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一溃千里
作者:淮左卧龙      更新:2022-04-29 09:31      字数:4383
  自从鄂县水战失败,江东水军损失殆尽,再也无力抗衡刘备大军。左都督周瑜率三千水军退往蕲春,右都督程普也急忙弃城败逃,只剩三千残军。曹操也弃守鄂县,率两千残兵退往下雉,与蕲春夹攻防守。
  刘备亲率两万水军进驻鄂口,张飞率军两万进驻鄂县,陈登率军二万五千进驻邾县。不久庐江传来消息,徐州都督糜芳、虎牙将军淳于琼两路大军已经拿下九江合肥、历阳、庐江舒县、皖县等地,占据了江北要塞。刘备大喜,立刻挥军进攻。周瑜听闻江北失陷,料定刘备必会趁势进攻,忙舍弃蕲春,退往柴桑。
  尚书贾诩趁机建言:“主公,眼下江北已经没有威胁,我军水军可以顺流而下,击破江东沿江要塞。然后请荆州都督陈元龙与翼德将军合兵一处,沿江南进军。水陆齐下,周瑜必然一溃千里!”
  刘备欣然点头,当即命陈登移军江南,与张飞合兵一处,全权指挥四万兵马。自己率两万水军沿江而下,准备抄袭周瑜后路。周瑜正在柴桑据守,赞军校尉鲁肃急劝:“刘备已经有了制江权,咱们没有任何胜算,不如迅速撤军,合兵一处,退保会稽郡。那里有浙水依托,自保有余。而且随着战线拉长,刘备粮草必然困难。咱们看似失去了大片土地,实际上赢得了主动权!”周瑜摇头道:“子敬太天真了,就算我愿意,主公肯吗?”鲁肃急切道:“你我联名上书,主公必然同意!”周瑜暗叹一声。
  不久陈登率四万大军直逼柴桑,周瑜与曹操合兵一处,只有一万多大军。周瑜命右都督程普、赞军校尉鲁肃率韩当、周泰率军两千驻守庐山,命平北都尉吕蒙领丹杨都尉黄盖率军两千驻守傅易山,请曹操率本部人马驻守历陵,自己领征虏中郎将吕范率军三千防守柴桑。
  曹操依计驻守历陵,郭嘉劝谏道:“主公,刘备气势汹汹,周公瑾必败无疑!看周公瑾的部署,他必是知道自己必败无疑,所以分兵消耗刘备的精力,拖延时日。如今江东已经没有天堑,刘备一马平川,不出半年,江东必是刘备的囊中之物。主公不如上书孙权,请求前往交州联络交州牧士燮,趁机攻取交州立足。交州虽然偏远,但进可攻退可守,也是唯一的出路。”曹操欣然点头,派荀彧前往吴郡。
  几日后陈登兵临柴桑,见柴桑兵马不多,料定周瑜必然分兵据守。召集众将,吩咐张飞、平寇将军张辽、平虏将军高顺、虎烈将军黄忠各率五千兵马围城,平狄将军张郃、鹰扬将军魏延各率五千兵马拱卫,自己亲领一万兵马压阵。
  周瑜三千兵马只撑了一日,便有些捉襟见肘。这时程普、韩当、周泰率军两千从庐山杀来,被张郃率军拦住。两军混战,张郃六十回合斩杀韩当,接着与周泰鏖战半日,难分胜负。眼看周泰军节节败退,黄盖率军一千前来支援,又被魏延大军包围。魏延亲自冲杀,五十回合斩杀黄盖。吕蒙趁机从军后杀出,冲散了张郃后军。魏延及时指挥布阵,四千多兵马迅速布成鹤翼阵。吕蒙发觉不妙,先救出程普、周泰,接着急忙退军。程普率军殿后,被乱箭射死。
  张郃正要追击,被魏延制止。魏延冷笑道:“穷寇莫追,咱们是为了围城打援,不要中了敌人调虎离山计!”魏延派人上奏陈登,陈登大喜,加紧攻城。周瑜眼见城池守不住了,急忙弃城退军。陈登早四面合围,周瑜无处可退。吕范疾声道:“都督速速撤离,我率军为都督护驾!”周瑜叹气道:“罢了,如果突围,必定全军覆没。咱们的对手是陈登,不是一介庸才。我走之后,你们可自行散去!”周瑜挥剑自裁,吕范泪流满面。
  吕范聚集三军,只剩一千人马。他亲自率领所有兵马突围,被张飞率军围住。张飞奋勇截杀,五回合斩杀吕范,尽诛江东兵。陈登占领柴桑,挥军攻向历陵。历陵守军是曹操,曹操早率军退往豫章郡南昌,又退往庐陵。陈登不费吹灰之力连攻下历陵、南昌。
  这时鲁肃、吕蒙、周泰等人已经退军到鄱阳。东曹令使陆逊、折冲校尉朱然率军一万前来鄱阳支援鲁肃,趁机宣读孙权命令:任命鲁肃为横江将军,拜为都督,命鲁肃全权执掌丹阳兵马。鲁肃叹气道:“主公为什么不同意我退守浙水的计划?鄱阳是一座孤城,如何能挡住刘备的铁蹄?”几日后陈登兵围鄱阳,鲁肃军提前撤军丹阳歙县,背靠浙水据守。
  陈登担心粮道被劫,迅速扑向黟县,接着攻打陵阳、泾县,与刘备水军相互策应。鲁肃看出陈登谋划,再次上书请求退守浙水,依据浙水布防。孙权召集文武商议,长史张昭、会稽东部都尉张纮、谋士秦松、左司马顾雍、东曹掾步骘、奏曹掾陆绩、从事中郎严畯齐齐反对,连吴郡太守朱治也不赞成。唯独陆逊扬声道:“主公,子敬将军这是深谋远虑,唯有退守浙水才能拖垮刘备,否则让刘备步步为营,我江东毫无胜算。”孙权点头称赞,下令退守钱塘。
  不久陈登兵临宛陵城下,丹阳太守孙瑜一边据城死守,一边派人求援。鲁肃听闻陈登已经围困宛陵,暗暗吃惊。吕蒙趁机建言道:“将军,不如我率军三千为前锋,将军率军七千为后盾,我吸引敌军,将军从后包抄,敌军必败!”鲁肃摆手道:“不妥啊,陈元龙何其聪明?他既然敢围困宛陵,必然安排了伏兵,贸然前往必败无疑。子明,你速速佯攻春谷,我攻泾县,陈元龙必然挥军来救,否则他的粮道就断了!”
  吕蒙、周泰率军四千攻春谷,鲁肃、朱然率军六千围泾县。陈登得知两县被围,立刻猜出鲁肃意图。他正打算回军援救,突然春谷传来消息,平西将军太史慈、楼船将军文聘率军攻下春谷,大败吕蒙军,斩杀周泰。陈登大喜,一边命立义将军甘宁率军一万攻打鲁肃军,一边加紧围攻宛陵。一日间攻破宛陵,斩杀两千,擒杀孙瑜,顺利拿下宛陵城。
  鲁肃得知吕蒙兵败,又听闻周泰、孙瑜被杀,气急攻心,急忙撤军歙县。途中一病不起,竟病死歙县。吕蒙不得不挑起大梁,先与朱然一起代掌五千兵马。后孙权任命吕蒙为虎威将军,拜为都督,命他全权执掌丹阳和吴郡兵马。这时丹阳郡大部分已经被刘备占领,吴郡一半也落入刘备手中。吕蒙一边招兵买马,一边命人沿浙水布防。
  眼见寒冬将至,粮草运输困难,刘备驻军吴县,暂且休兵。刘备亲率两万大军驻守吴县,命陈登分兵据守宛陵、黟县、阳羡等地。刘备一边驻守吴县,一边传檄孙权,命孙权归顺。
  孙权召集文武众将,文臣武将纷纷主和,孙权放眼望去,曾经主战的周瑜、鲁肃死了,吕范、程普、黄盖、韩当、周泰、董袭、徐盛、蒋钦、潘璋、凌操、凌统、陈武、全琮全部战死,唯独吕蒙主战,却远在外地带兵。孙权不肯表态,张昭急忙劝谏道:“主公啊,周公瑾足智多谋,鲁子敬深谋远虑,以二人的智慧尚且不是刘备敌手,难道凭吴下阿蒙就能战胜刘备吗?何况当日公瑾率军三万,主公拥军五万,我江东有八万大军。如今我江东只有区区两万大军,而刘备却有十万之众,继续抵挡是以卵击石!”
  孙权无奈暗叹,旁边陆逊不屑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刘备战线太长,粮草不济,这是其一。其二,挥军攻伐三千里,刘军已经是强弩之末。其三,寒冬将至,刘备大军多是北军,马无良草,人无暖衣,如何南征?其四,北方乌桓年年进犯,如今又到了冬天,乌桓必然侵掠幽州。而且韩遂、马超狼子野心,如今见刘备陷入江东,必然趁机作乱。其五,曹操驻军庐陵,如果给他三千兵马,命他袭击长沙、桂阳,在刘备后院烧一把火,刘备必然左支右绌,不得不退军!”
  孙权大喜,任命陆逊为帐下右部督,统领帐下亲卫部队。不久乌桓果然进犯幽州,韩遂、马超也趁机作乱。幸而幽州有刺史吕布、尚书蒋干镇守,乌桓始终没敢入关。关中有臧霸镇守,他亲自率军据守陈仓,威慑住了韩遂大军。刘备虽然不担心幽州和关中,却担心江南四郡。诸葛亮趁机建言:“主公,韩遂号称十万大军,不可轻视啊!还有曹操,正率军进攻长沙,恐怕长沙太守韩玄不是曹操敌手。咱们应该迅速巩固江南四郡,同时派人驻守吴县、丹阳和鄱阳等地,待明年粮草充足,再挥军南征!”
  刘备于是任命建节将军霍峻为荆州刺史,命他率军南下抵挡曹操大军。又请交州牧士燮出兵断曹操后路,并加封为车骑将军。接着任命忠义将军赖恭为扬州刺史,命他驻守吴郡;封陈登为荆扬都督,全权执掌两州兵马,率军五万驻守丹阳。刘备率其余兵马返回洛阳,准备明年再南征。
  听闻曹操已经攻下桂阳和零陵郡,陈登立刻命张辽、张郃、高顺、张绣、黄忠、魏延、文聘、甘宁等人分兵驻守由拳、乌程、宛陵、歙县、鄱阳、南昌、长沙、武陵等地,构筑了一道防御网。曹操粮少兵少,只得依靠孙权接济。后士燮派军攻占了桂阳曲江,截断了曹操与孙权的联系。曹操不得不坐困桂阳和零陵郡,拥兵五千,艰难度日。
  刘备回到洛阳,已经是建安九年初。拟写请功表,大封众文武,封关羽为安东将军,张飞为安北将军,赵云为安南将军,太史慈为安西将军,张辽为安东将军,高顺为安北将军,张郃为安南将军,张绣为安西将军,段煨为平寇将军,淳于琼为平虏将军,黄忠为为平狄将军,魏延为辅国将军,甘宁为虎牙将军,文聘为虎烈将军,关平为冠军将军等。
  该年初夏,甘玉露诞下一个男孩,取名刘禅。张飞妻子夏侯蕊诞下三胞胎,长子取名张苞,长女取名张芸香,次女取名张心岚。刘备与关羽趁机相贺,各自携妻前往。刘备一手抱着刘蕙兰,一手挽着甘玉露,甘玉露怀抱着刘芷若,身后跟着十四岁的刘封。关羽抱着关凤,旁边站着曹月娥,曹月娥怀里抱着关兴。二人身后站着二十多岁的关平。
  席间刘备笑道:“三弟,你这一男两女,不如咱们结成儿女亲家如何?”张飞放下酒樽,大笑道:“好啊!大哥两男两女,二哥两男一女,不过关平怕是等不及了,这刘封又与吕布那厮的女儿定了亲,咱们还剩三男五女,这不好分啊!”刘备笑道:“有什么不好分的?我们家蕙兰许给关兴,芷若许给张苞,你们家芸香许给关兴,心岚许给禅儿。二弟家的凤儿许给张苞,如何?”关羽一脸懵,忙道:“不妥,凤儿还是许给刘封吧,压吕布那厮一头!”
  三人齐齐大笑,于是结成了儿女亲家,可谓亲上加亲。三家围桌坐,宛如一家人。刘备发布《求贤榜》,襄阳人庞统、零陵刘巴先后出仕为官,刘备请封庞统为尚书左仆射,擢拔刘巴为尚书右仆射,秩六百石,位低权重。又征益州军议校尉法正为尚书郎,法正欣然前往。
  初秋,江南传来噩耗,武陵大将文聘被杀,武陵被曹操占领。刘备暗暗吃惊,不觉杯盏落地。第二日上朝,文武众将纷纷商议出兵的事,众文武都主张先讨灭凉州兵,唯独尚书令诸葛亮、尚书刘晔、贾诩、陈宫、许攸等谋臣一言不发。刘备扬声道:“庞士元刚担任仆射,你可有良策?”
  庞统轻咳一声道:“凉州兵与乌桓兵一样,不足为虑。就算给他们十年时间,他们也翻不出大浪。反倒是江南的孙权和曹操,如果任由他们恢复元气,蚕食土地,江南将不再奉朝廷号令。微臣建议大将军迅速出兵,平定江南!”刘备又问刘巴,刘巴笑道:“江南孙权占据会稽郡,不易攻下,应该先灭曹操。曹操一灭,孙权西进的路就被堵死了。到时三面夹攻,江东弹指可灭!”
  刘备大喜,调蒋干到幽州,联合幽州刺史吕布抵抗乌桓。调许攸前往关中,联手关中都督臧霸抵挡凉州兵。命尚书令诸葛亮主持大政,吏曹尚书刘晔、民曹尚书贾诩、刑曹尚书陈宫辅佐国政,平寇将军段煨、平虏将军淳于琼护卫洛阳。刘备大起三军,挥军五万南征曹操,带庞统、刘巴前往,调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等阵前效力,命关平率军押运粮草,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