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又遇老道
作者:铭辛三四      更新:2021-02-09 22:25      字数:3346
  场景变幻,四周莲花正开,他站在水榭畔。
  至三十六层天者,有成帝的可能,这一世有神帝到了三十六层天,确实也成帝了,林夕见证了传说的开端。
  “神帝手段通天。”林夕感慨。他人都说神帝能行走于过去未来,此话不假,因为他真的感受到了。
  直觉告诉他,是神帝把他传送到过去的另一片世界,那是她未成帝前有过一战的战场,他也亲历了一番,非虚幻,而是真实,只是不明为何神帝看不到他。
  林夕站在石桌边,表示对眼前之人的尊敬。
  此刻的神帝是个很美丽的少女,秀气的发饰,青葱玉指,口若朱丹面若花,一袭白裳红色衣边,这就是完美无暇。
  她在弹古筝,指尖跳动,若点水的蝶,似拂过的风,优美如画卷中的仙女。忽而弦断音崩,少女惊呼一声,蓦然抬头,“哥……哥?你回来看我了?”
  林夕心中悸动,仿佛被酸涩淹没,心里弥漫极度的哀伤。他睁开眸子,眼前黑漆漆的,是在石洞里。
  咔。
  前面是座石柱台,上面盛放有一枚玉珠,它碎裂开来,像是被赋予的使命已经完成。林夕把它收起,出了山洞,不知外边的静衣等多久了。
  神帝的哥哥是谁?能有这样的一个妹妹,那个“哥哥”定是很超凡。如果玉珠再坚持久些,或许他能看到也说不定。
  “表哥!”
  “静衣,我进去多久了?”在他的记忆中,他在那片战场搏杀了一个多月近两个月,此时连忙询问确认。
  “表哥进去四天了。”
  林夕看着憔悴的静衣,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谢谢,等急了吧。”
  静衣摇头,低首不语。
  林夕左手牵着小女孩,右手拉着静衣,瞬间出现在陈明德他们身边。
  “这片空间要关闭了,我们走吧。”他知道空间里的诸多信息,仿佛他就是这片空间的主宰。
  他收回三道灵身,离开了这方空间。
  半盏茶时间后,各个修士相序离开,在离出口不远处甚至还有人行强盗之事。林夕没有正义之大愿,带着众人降临小院中,而后恢复与撤销身上的各种幻术。
  “叽叽叽!叽叽叽!”
  小家伙几天没吃东西了,此时饿得飞来飞去,对林夕张牙舞爪。
  “别闹了小家伙,是你自己不吃的,又不是我刻意饿你。”他左挡右挡,在某一刻突然抓住小蝙蝠,然后说。
  在林夕对小蝙蝠施加的幻术中,确实是它自己不吃东西。林夕拿出一些水果,放在桌子上给小蝙蝠自己挑。
  “叽叽叽!叽叽叽!”
  “你的吃相太恶劣了吧。”林夕看着桌上六七个不同的果子,每个都只咬去一两口,真是太气人了。
  “叽叽叽!”
  小蝙蝠慢慢飞到他手边,忽然下狠口!林夕甩手,把正要下嘴的小蝙蝠“无意”拍到了角落。
  过了半会,小蝙蝠吃饱了喝足了,又开始每天的工作——折腾那个虐待它的人类。
  “叽叽叽!叽叽叽!”
  “叫唤啥,叫唤啥。”林夕看着动漫,不耐烦地扇手,驱赶不断在他身边飞上飞下的小蝙蝠。
  “叽叽叽!”
  “想去溜达是吧,行,好久没遛鸟了,带你去转转。”现在已是傍晚,确实是遛鸟的好时间。
  “叽。”
  林夕换好衣鞋,突然大叫一声:“小崽子!要是我妹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丢进下水道!”
  小蝙蝠正在穹抱枕上撒欢儿呢。
  “表哥,什么事?”静衣推门进来。
  “表哥你要出去?”
  “嗯,我要去遛鸟,你去吗?”
  她看向飞来飞去的小蝙蝠,掩嘴轻笑。
  “嗯,我也去!”
  冬风冷,街道萧瑟,偶有飘丹,人裹袄衣。三人出了西郊园区,坐程叔的车到城街中心。小蝙蝠躲在林夕的围巾中,仅露出小脑袋,东看看西看看,不时发出声音。
  静衣在前,林夕牵着小女孩在后,他们在逛步行街。小蝙蝠的脑袋转过来看过去,目不暇接,又不敢发出声音,因为林夕威胁它,说再敢叫出声来就把它丢在这儿。
  比起其他街道商场,步行街的人确实很多。
  “一年多了,大街上居然还有商店放这首歌……”林夕感慨,那是他曾经的岁月呀。
  “さくらさくら会いたいよいやだ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歌声悠扬,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但依旧能听清。
  “表哥?”
  曾经的林夕练过很久这首歌的钢琴曲,回忆往昔,喜欢不变。
  “你听。”林夕说。
  “いつもの散歩道桜并木を抜けてゆき……”
  “话说回来,你们那儿也快到樱花盛开的季节了呢。”
  “嗯。”静衣低着头,轻应一声,步伐渐慢,与林夕走近。
  “叽……”小蝙蝠好像很讨厌静衣,对走近的她叫唤一声,后又被林夕散发着威胁的目光恐吓熄音。
  “あなたに出会えてよかった本当に本当によかった……”
  渐行渐远、渐行渐近,歌声愈来愈清晰,她红了脸,轻轻把头靠在林夕肩上。
  “表哥。”
  “唔?”
  林夕看向肩上的静衣。
  “私はそう、一番の喜びを知りました……”
  静衣忽然抬头,轻声说:“没事……”
  正如歌词,相识就是最大的幸事。她摇了遥头,放下了想说的话。
  林夕摸着下巴,似乎他表妹误会了什么。
  “林夕!”
  林夕转头,入眼的是正在招手的班长——楚瑶。
  “班长,你怎么也在?”林夕诧异问道。像她这样的学生应该在家里学习才对。
  “怎么,这条街是你家开的?要收门票还是过路费?还是说——”楚瑶故意拉长了声音,视线落在林夕和静衣牵着的手上,“打扰了你们?”
  林夕还是首次看到这样的班长。原来她也有那样的一面,他想。
  “我们只是纯洁的表兄妹关系,班长可别乱说。”林夕反驳。
  静衣拽紧他的手。
  “嗯哼~”楚遥目光转向另一边,这是一个洛丽塔风格着装的小女孩,说:“这不会是你妹妹吧?”
  “是!”林夕一本正经地点头。
  小蝙蝠好像也很讨厌楚瑶,在她要走近时,突然叫了一声:“叽!”
  “蝙、蝠……”楚遥看到林夕围巾里,那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她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怕尖叫出声。
  林夕冒出黑线来,只能把蝙蝠拿出。楚遥惊恐得后退一步。
  他说:“这只小蝙蝠很可爱喔,你看。”
  他两指捏着小蝙蝠大大的耳朵,提着它做各种动作。小蝙蝠很不合作,“叽叽叽”叫个不停,一点也没家里时乖巧,两只大眼睛还猛瞪着楚遥。
  路边人都被吓跑了一大片。
  楚遥也很害怕,一步步后退,指着不远处的两个女生道:“我和朋友一起,先走了……”
  林夕摸了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很重要的人?”静衣走快半步,半转身、侧头,一边走着一边面对林夕问。三千青丝倾斜,她有时也会做出这样可爱的事情来。
  “不,我只是在想,莫非这小家伙今天吃得太撑,所以脾气很坏?”
  “叽叽叽!”小蝙蝠像是在反对林夕的话,当然蝙蝠能听懂人话才怪!
  “表哥不是说它是雌的吗,或许是喜欢上表哥了也说不定。”静衣微笑着说。
  “叽叽叽!”小蝙蝠动来动去,这次又像是激烈的抗议。
  “是啊,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它那么讨厌女孩挨近我了……我这是在说什么蠢话!”林夕脑袋瓜子都冒烟了!
  静衣觉得,她表哥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算命,算命,算不准不要钱嘞!”
  林夕被熟悉的声线吸引,走近看去,还是那熟悉的摊子。左牌子上书“博通人间文”,右牌子上题“广知天地理”,上下都有太极八卦标记。下面还有牌子,就靠在他小板凳边,写着“瞎**扯”。
  “老道,你左右两边放反了。”
  “表哥,这是?”静衣很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表哥要跟这种老骗子搭话。
  “嗯?是吗?”他左右瞧上几眼,随后反应过来,“去去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这是老骗子,我和他有些渊源。”他对静衣解释,又朝老道说:“老道,那么有空跑出来,不用守家吗?”
  静衣不明所以。林夕早已通过识感知道很多东西。
  “等傻子上钩……呸,等有缘人来同老道相见!”
  “这样啊,那我先走了。”林夕转身,拉着静衣和小女孩作势欲走。
  “唉,慢!老道看你面善,你就是我的有缘人!”
  林夕鼻子都气歪了,道:“谁是你有缘人!”
  “话不能这么说,老道我记起来了,两月前我们见过面的,自此以后你的成绩突飞猛进,里面当有我的功劳。”老道摇头晃脑,侃侃而谈,右手抚须,左手理袍,颇有痞子风范。
  “对了,你还没给我钱呢!”他一扯胡子,跳过摊子猛然间抓住林夕。
  “给、给、给。”林夕塞给他一百元。
  “嗯,果然是有缘人!”老道松开手,轻拍几下林夕的肩。
  这老混子!林夕很不待见他。
  老道收起林夕的钱,摇着头晃着脑走了。
  “喂,老骗子你的地摊!”林夕向着老道背影大喊着说。
  “家留给你,我出去看看。”
  老道悠悠哉哉,消失在人群里。
  林夕凝思片刻,不明白这个给过他特殊玉佩、与神帝有特殊渊源的老道最后所言何意。
  他是林夕知道的这片宇宙唯一的一个超越至强的人物,这是今天走出试炼空间后,依靠识感收到的信息。
  人影幢幢,闪过猩红的光。
  (友情提示,歌名《樱花樱花想见你》,还有老道在14章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