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柳清茹眼带希望的看向合欢所在的方向，那儿门窗紧闭，她的妹妹不肯原谅她。
  闭上了眼，想要将那些情绪压下，再睁开时，虽然还是有忧伤，不过也冷静了不少。
  “麻烦秦少爷了。”
  朝着凌潇微微颔首算作告别，柳清茹跟着秦离迈出了小院，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合欢屋子的窗户打开了，却连柳清茹的背影都没有见到。
  凌潇朝着合欢无声微笑，以示安慰，她知道合欢不需要那些长篇大论，自会调整情绪，让自己活得快乐精彩。
  走在路上的秦离与柳清茹也是沉默着，各怀心思。
  最终，还是柳清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说些什么，好叫内心的沉痛忧郁消散些。
  “秦少爷，我为了家族嫁入陈家，错了吗？”
  虽是这么问，但是柳清茹觉得自己没有错，她的牺牲可以让全族免遭陈家报复，她觉得很值得。
  可是当与合欢争论的时候，合欢对家族的蔑视，对自我的肯定叫她有些迷茫，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为家族而生，为家族奉献一切，如今柳家有难，她理所当然的要站出来。
  合欢的思想与她是不同的，合欢从来都厌恶那个家，她也明白柳家待合欢不好，为了弥补，她一直主动不断的与合欢接触，想要磨平合欢的仇怨。
  就在刚才，合欢与她发火了，告诉她，她是个独立的人，不该牺牲自己成全他人，自己的命运该由自己掌控，世界如此精彩，怎能委屈年华生命？
  “错了，你的错在于太过无私，没有自己，这样的你很可怜。”
  秦离也很难得的发表了看法，他与柳清茹不是一路人，虽能够理解她是为了家族，但是若换做他，他绝对不肯。
  可以战斗，可以抗争，即使最后结局不好，但是也比屈服来的痛快。
  而无能的将女儿推出去来换取和平的家人，不值得她如此牺牲。
  在柳家顺从的将柳清茹送到百玄城的时候，柳清茹的牺牲已经不值得了。
  她可以选择奉献自我，但是柳家必须阻止，为她难过，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痛心，这才是真正的打开方式。
  “可怜……是啊，我好可怜……”
  柳清茹笑了，世事无常，她突然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迷茫。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也该为我解答疑惑。”
  秦离绝对不是好心人，肯无缘无故的与帮他们回答什么问题，他愿意与柳清茹讨论她的那点子事情，自然是因为自己也有问题想要答案。
  “你妹妹柳合欢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离直视着柳清茹的眼睛，不容她有丝毫的隐瞒。
  从小蝶那儿，他得知了凌潇从来都是男装示人，行事作风亦然，所以，她的取向真的正常吗？
  不怪秦离有如此疑问，在出云大陆还未失忆的时候，他既怀疑过了，还哀叹自己不仅要防男人，还要逼退女人……
  “这个……妹妹她有不少交好的男人……”
  柳清茹有些无措，也很担心合欢，刚才凌潇与秦离的互动她看在眼里，冷面阎王动了情，还是对一个男人，现在开始质问起他喜欢之人的情史来了，这儿如何是好？
  秦少爷会伤害与凌潇一起的合欢吗？
  柳清茹很忐忑，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