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匪夷所思江流案,怨女齐聚水月庵!(上)
作者:
吴虾米 更新:2022-04-26 19:28 字数:2385
孙侯问的很突兀,许仙和金蝉听了齐齐一呆。
“钱?大师,我有钱的话还用打劫你们吗?”
许仙讪讪的看着孙侯,抹了把嘴上油渍建议道:“大师,要不我们酒债肉偿吧?这活儿我熟……”
“酒债肉偿?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还草莽英雄呢,我看你连草根都不如!记住,我们是仙人,点石成金什么的都是小事一桩。”
孙侯没好气的摇了摇头,淡淡朝金蝉吩咐道:“法海,你法力深厚,这件事交给你了。”
“师父,点石成金有违科学之道。这只是暂时的用法力改变石头的形态,本质上依旧是石头,所以,与其说是法术,不如说是幻术。”
金蝉振振有词道:“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要诚信待人,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点石成金了。”
“你这蝉儿,才学了几天科学?竟然跟为师使上了?”
孙侯嘴角一抽,更加没好气起来,哼道:“还有,你科学就科学,还乱加什么出家人要诚信?那出家人连肉都不吃、妞都不泡,有个屁的诚信?”
金蝉偏执道:“可是师父你又喝酒、又吃肉、又泡过仙女,肯定是要讲诚信的啊!”
“这个……”
被金蝉挤兑,孙侯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这蝉儿说的好有道理。
“咳,罢了!”
孙侯叹了口气道:“蝉儿,你说的没错,科学就是要实事求是,这商家为我们提供了酒食,我们就要付给人家金钱,这是等价的交换,不过,为师虽有大罗虚空造物的手段,但如今这副身体却无法施展……”
“所以呢?”金蝉和许仙齐齐看向孙侯。
“所以,这顿,就算我佛请客吧。”孙侯悠悠说道。
“我佛请客?”
就在两妖诧然间,孙侯已经从行囊中掏出锦斓袈裟,从上面揪下一块大宝石,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金蝉看的眼角直跳:“师父,这可是如来弘法时所穿佛门重宝,你就这么给毁了?”
孙侯却是浑不在意,随口说道:“毁就毁了呗,这玩意宝石加起来足有上百斤,除了沉有什么实际意义?为师这副身体又怎么穿它?就算硬穿上,这副招摇过市的模样,你还怕为师上西天上的不够快吗?”
“我懂了,师父的意思是,实际大于形式。”
金蝉一副受教的模样。
另一侧,许仙的目光则完全集中在袈裟的各色宝石之上,听了两人对话,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最终缓缓吐出了一句:“我佛真豪!”
豪!
锦澜袈裟一现,满室生辉,酒楼内所有人表情,几乎都和许仙一样。
瞠目之余,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异常起来。
“佛门子弟不事生产,光靠善众施舍怎能奢华至此?”
“这几个酒肉和尚,不会是江洋大盗出身吧?”
文人雅士们纷纷对着孙侯三人指指点点,而那些那些道门修士,更是露出了觊觎的神色,他们要比凡俗更加识货,一眼就看出了锦澜袈裟的不凡。
“作为道门,惩奸除恶、匡扶正道乃是吾辈职责,这里人多不便施展道法,一会等这几个和尚出了门,我们就如此这般……”
对于世俗的闲言碎语,孙侯三人根本没有理会。
吃爽喝足后,三人撂下一块宝石,在众目睽睽下,豪横的走出了醉仙楼。
一出门,金蝉就凑到了孙侯身侧。
“师父,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
“没事,这都在意料之中。”
“可是这些都是道门子弟,如今大唐尊道弃佛,和道门冲突不利于我们弘扬佛法……”
“谁说我们是来弘扬佛法的?”
“那我们来长安做什么?”
“逼道士剃度,勾尼姑还俗!”
“啥?师父,你这是嫌佛道相争还不够乱吗?”
“你猜?”
“我……”
师徒间的对话,被一阵喧哗声打断,孙侯三人循声望去,只见街道远处人群涌动,许多官兵簇拥着一架架囚车缓缓向这边行来。
大量百姓聚集街道左右,纷纷向囚车之内扔着臭鸡蛋、烂白菜,唾骂之声不绝于耳。
“杀了这三个奸夫**,为状元郎报仇雪恨!”
“殷温娇你这贱人,活该浸猪笼~”
“陈冠、陈西,你们这两个败类,对得起你们堂兄吗?”
“法明和尚,藏污纳垢,亏你还是金山寺的高僧呢!”
“江流儿,你这杂种……”
喧嚣叫骂之声传来,孙侯三人忍不住驻足观望,待听到百姓叫骂中熟悉的名字,孙侯不禁心中愕然。
“江流儿?殷温娇?难道囚车内竟是这娘俩?!”
江流儿不是别人,如果没有孙侯,他就应该是去取经的唐三藏才对。
殷温娇则是状元陈萼之妻,如今大唐当朝丞相殷开山之女,鼎鼎有名的美女满堂娇,也就是陈玄奘大师之母。
这娘俩怎么会成了罪人?
江流儿就算取不成经,他们娘俩也应是一对良善才对。
当年陈萼陈光蕊中了状元,幸运的被绣球砸中娶了满堂娇,上任路上被歹人所害,歹人不但霸占了满堂娇,还胆大包天的带她去上任,整整替陈萼做了十八年的地方大员,直到江流儿长大告御状,这件冤情才算大白天下。
这就是孙侯了解的江流案。
虽然感觉其中疑点颇多,案情与常理不符,但其中江流儿、殷温娇可是妥妥的受害者。
怎么如今他们却成了人人喊打的阶下囚?
还有,那陈冠和陈西又是谁?
正当孙侯疑惑间,远处官兵已簇拥着囚车行了过来,百姓们纷纷跟上,很快就将孙侯三人淹没在人潮之中。
一辆辆囚车内,闪过一个个孙侯看着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容……
与此同时,他的耳中也隐隐传来了知情者的议论之声。
“这满堂娇不守妇道,未婚先孕,丞相殷开山不但不加管教,反而故意设局,引状元郎替他殷家背锅……”
“是啊,不然哪有那么巧,陈萼一中状元就赶上了满堂娇抛绣球,还一凑过去就被绣球砸中?这明显就是冲着状元来的!”
“是啊,听说他们结婚没几天,满堂娇就吵着让陈萼赴任,半路上又故意留下护卫照顾陈母,这么大一个江州之主夫妇,竟然只带了一个小书童远渡水盗横行的泾河,半路不出事才怪呢!”
“还有这奸夫陈冠和陈西,他们早和满堂娇有染也就算了,还化名扮水匪坑害自己堂兄,真是心狠手辣!”
“不是堂兄弟,如何能取信状元郎上他们贼船?不是堂兄弟,陈冠又如何假扮陈萼十八年而不被发现?”
“总之他们死不足惜!不过,我听说啊,这件事背后还另有玄机。不然,为何江流儿会为了名义上的父亲去告生父?为何金山寺法明知晓内情却选择隐瞒?为何泾河龙王足足藏了陈萼尸身十八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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