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芬此刻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这就是她执着爱了那么多年，就算到了生命最后的时刻依旧念着的男人？
  她自嘲的笑笑。
  原来他来见她，只为了问这个……
  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她不死心的最后一次问道：“如果当年先遇到你的是我，你会不会有可能爱上我？”
  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南，一瞬不瞬的，生怕错过他眼中的一丝犹豫。
  然而，慕南冰冷冷的语气坚定的回答：“不会。”
  没有丝毫的犹豫，更没有丝毫的停顿，完全不用想就作出回答了。
  可见他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对她有过那种感觉。
  杨素芬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全身从心冷到身体每个细胞。
  那种冷真的让她仿佛失去了全世界，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努力，她坚持，她为他付出为他疯狂。
  到头来才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执念罢了。
  也罢。
  “没错，是我害的素素，她的死跟我有关，不止如此，冬瓜，楚兰心，我曾经很多次要害他们，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杀了他们，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将他们折磨至死，慕南你恨我吧。”既然注定得不到慕南，那她希望最后能让慕南记住她，哪怕只是恨她。
  不能被爱，那被恨也一样会留在他心里不是吗？
  慕南看着她，沉默了很久，然后眼神越来越淡，最后开口，“你说这些是因为我？那我告诉你，不管是爱还是恨，你都不可能让我记住你，今天出了这里，我便再不会记得杨素芬这三个字。”
  他的语气跟他的神情一样很淡漠，似乎是面前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而这才是对杨素芬最狠的报复。
  说完，慕南起身离开了。
  杨素芬抓着头发，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
  陪在楚兰心身边已经很久了，有将近半年了吧。
  可是楚兰心还是没有任何的好转，这段时间以来慕南真的是日夜守着，让楚国雄夫妇也是感动的很。
  楚妈妈决定找慕南谈谈。
  “慕南，心儿这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如果你放弃我们也不会怪你……”说这话她也难受，可不想太自私了。
  “她一定会醒过来。”慕南说的斩钉截铁，就像不容许她不醒过来一样。
  也不容许任何人说她醒不过来。
  楚妈妈很是高兴慕南能这样，虽然也知道这样对慕南不公平，可是谁让她是楚兰心的妈妈呢？肯定更为自己女儿着想了。
  刚才那么说一来是心里也真有点过意不去，二来也是想知道慕南是怎么个意思。
  现在听慕南这样说，心里也踏实多了，她真的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女婿，看来心儿的眼光真的很好，没有选错丈夫。
  看着病床上的女儿，她只能祈祷女儿可以赶快醒过来，也算不辜负慕南这样的心。
  ---
  管家和窦敏茹带着冬瓜来医院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慕南的姨妈。
  “你们真是在一起了啊？”南阿姨表示震惊，按理说现在傍大款嫁给老头的不少，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了，可是这管家也不是大款，窦敏茹还这么年轻，真要嫁给个半截身子都埋了黄土的老头么？
  “额……”窦敏茹扯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