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明千岭的打算
作者:
韩川 更新:2021-02-01 19:27 字数:3118
现在从薛脉脉这儿,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三个品行尤如一丘之貉的女人,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忍受?
唉!他真是严重质疑自己以前的脑袋哪去了,竟会认为白庭芳善良可爱,孤苦无依。
冷冷瞪了薛脉脉一眼,蓦地一咬牙,楚鸣琴转身向外走去。
薛脉脉站起来,一把拉住了他,又惊又怒,同时她的神色中,还有恐惧,她颤声道:“你要去哪?”
楚鸣琴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冷,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说彻底放弃我吗?正好我也不敢高攀城主最宠爱的表妹,我自己走就是。”
随后真个在薛脉脉惊怒又无奈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从薛脉脉那里诈出了南丁就是她同谋的真相,楚鸣琴又忙赶到后堂。
于是南丁只好在他们这些人精的步步紧攻下,承认了自己的心思,道:“脉脉小姐要属下这么做时,属下本不想这么做。实在是萧恬姑娘太讨人喜欢了。那天在冰玉楼前一见之下,属下就神醉心热,寝息难安,对萧恬姑娘生出了……男欢女爱的心思,觉得这辈子如果不能拥有萧恬姑娘,真是白活了。”
明千岭冷冷道:“所以你不惜一切,也要毁了她?”
南丁道:“通常女人失身给一个男人之后,都只能嫁给那个男人。所以脉脉小姐的想法一出来,属下才会动念,不惜一切,属下是真心想对萧恬姑娘好,想要和她白头……”
楚鸣琴厉声打断了他:“用无耻卑鄙的手段,算计别人得来的东西,哪有幸福可言?何况萧恬姑娘可不是常人,照她的烈性,假如世上真有个男人如此侥幸得手,只怕死的不是她,而是那个男人。到时除了在她手下,落个生死不如的下场,绝对不会有第二条路可走。”
南丁面上的惭愧之色越发浓重,道:“城主,楚公子,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萧恬姑娘的,不然我也就不会后来将朱夫人通知过来了。”
江鸿冷冷道:“但是你那样做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你不想萧恬姑娘变成城主的人,所以才故意通知朱夫人,要她去阻止。而且事后追究起来,你也好将嫌疑都泼到她身上。”
明千岭怒火更胜,道:“幸而你弄巧成拙,歪打正着。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不仅亲手葬送了你的将来,也险些毁掉了本座与朱夫人的和气,假如此事不幸成真,你让本座日后有何面目,去见朱夫人?朱夫人又有何勇气,再面对本座?”
南丁垂着头,根本已经说不出话来。
见他已经无话可说,明千岭摆了摆手,两个羽剑客押着他,江鸿南宫友跟着,转身而去。
无论如何南丁都是明千任的人,得交由他处置。
长清院客院里,看完南丁的供词,明千任自然只能无话可说,恼怒的看着地上的南丁。
这本是他从关西带过来的帖身心腹,结果可好,竟然背着他,暗中跟薛脉脉勾结,用那种法子搞女人。
而且搞得还是他也看上,志在必得的女人。
江鸿淡淡道:“今日之事,千任堂主既已知情,这小子就交由任堂主处置。”
拱手一礼,便和南宫友走了出去,两名飞羽跟在后面。
明千任除了气急败坏,看着这该死的护卫,还能怎么样呢。
冰玉楼前,六角亭下,回想起今天的事情,明千岭只能又是甜蜜又是烦忧的苦笑。
不得不说,今天的事情虽然险,然而薛脉脉与南丁却做了他与朱云碧的推手。
使得他们的关系,终于发生了质的变化。
然而对于今日之事,朱云碧的身体虽然成为他的,心理上却仍然存在疑虑。
这点却是任人也难以推动的。
楚鸣琴与江鸿南宫友走过来。
他便长长出了口气,招呼楚鸣琴坐下。
江鸿与南宫友站在一侧。
两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又望了望后园西边,明千岭再次叹了口气。
江鸿道:“城主,你已经与朱夫人成为实际的夫妻,关系终于越来越明朗,本该高兴才对,怎地反而还要叹息。
明千岭道:“你懂什么?”
楚鸣琴叹道:“谁说越来越明朗了?”
南宫友道:“难道不是吗?”
明千岭苦笑道:“错了,不是越来越明朗,而是越来越复杂。复杂得本座今晚都不知道,如何去见云碧了。”
江鸿讶然道:“您还怕去见朱夫人?在我们兄弟印象中,城主可是一向最没脸没皮的。”
明千岭道:“你又错了,本座今晚这厚脸皮实在没用了。现在只要一想起该如何面对朱夫人,本座的头就疼得很。”
南宫友道:“那怎么办?不然城主今晚在前院休息吧。”
楚鸣琴道:“尽瞎出主意。千岭只是这样说说罢了,你以为他真的舍得不去见朱姑娘?”
明千岭叹了口气,道:“还是你最懂我。”
江鸿叹了口气,道:“罢了,属下知道,在对城主的了解这件事情上,任凭我与阿友再怎么追,恐怕也追不上楚兄的脚踪了。幸好关于城主之事,有一件事,我却是能无比肯定的,那就是城主比比沈公子显然更适合朱姑娘。”
楚鸣琴悠悠道:“何以见得?”
南宫友道:“明摆着的事情。今天白天,无论谁听到萧恬与南丁那样说,只怕都会认为朱姑娘就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但是城主却第一时间,就能查觉这一切与朱姑娘根本无关。若是换了沈公子,只怕他也无法对朱姑娘保持这样的信任。”
他一提起沈凌一,明千岭不觉又叹了口气,垂目,沉声道:“也许吧。沈兄还是对云碧不够了解。”
他接着道:“她如果真想得到我,忌惮我会被萧恬抢走,直接来找我就是。哪里犯得着这般算计萧恬?再者说了,四哥与南丁久居关西,南丁那厮更是土生土长的关西人,云碧自幼生长在方莲镇,根本没出过远门,可谓与南丁毫无瓜葛,她又一向谨慎,心慈手软。四哥这两日刚刚回到长清院,三人可谓素不相识,云碧就敢与南丁这样联手,也太说不过去了。更何况,她若能有这样的独断,那么她与沈兄,也不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江鸿南宫友仿佛听呆了。
楚鸣琴赞许道:“虽然你与朱姑娘也颇多问题,但朱姑娘今生能遇你这样的知己,可谓此生之幸。”
明千岭沉声道:“不管我与沈兄还有她,我们三人之间,将来的情形如何,我都会保证,在我有生之年,决不让她受委屈。”
南宫友叹道:“世间之人,都以拥有为最大的快乐,失去为最大的悲伤,然而岭兄却可摒弃一己之喜乐,惟愿朱姑娘快乐,你也入圣矣。”
明千岭苦笑道:“刚说了两句正经的,后面又打趣我。我若真是圣人,又哪里还会因她烦恼呢?”
江鸿道:“却不知城主今晚……”
明千岭道:“今晚我要带她出去散散心,这长清院就交给你们了。”
楚鸣琴道:“难道你要我扮作你,去应付萧恬?”
明千岭道:“反正这样的事情,你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你的定力,我一向都是最放心的。”
南宫友道:“不提我都忘了,前阵子,都是楚兄扮作城主的模样,跟萧姑娘在一起的。”
这正是他与明千岭之间的秘密。
也是明千岭确定朱云碧不会那样害萧恬的一个原因。
只因为这几日来,与萧恬次次巧遇的“明千岭”,实际上都是楚鸣琴假扮的。
明千岭已经没有了这样做的激情。而南宫友,在应付萧恬这样又辣又刁又狡猾无比的美人时,明千岭楚鸣琴却实在担心,他欠缺一些火候。
而朱云碧却是因为知道,这些日子,明千岭始终都在陪着她,所以才不会对外面正传得沸沸扬扬的关于萧恬与明千岭的花闻在意。
楚鸣琴苦笑道:“你除了总爱摊给我这样的苦差外,还有什么好处能想着我?”
明千岭神色一动,讶然道:“这怎么能叫苦差呢?这明明是美差好吗?”
楚鸣琴道:“这怎么能叫美差,如果不是你对萧恬那丫头的来历和目的,始终存在疑心,我们又何必如此费力,防范着她呢?”
江鸿道:“听城主的意思,你觉得这次的事情,萧恬其实也是知情的?”
明千岭道:“就算她与南丁、薛脉脉没有关系,但是依她的聪明,很难说她当时没有查觉这是个针对她的阴谋。”
南宫友道:“莫非城主认为她那时已经知情?”
明千岭道:“何止知情,只怕当时她还想利用这件事情,让我拜服在她的裙裾之下。”
南宫友道:“何以见得?要知道当时她明明也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下了那催情花茶。”
明千岭道:“你们有所不知,当时萧恬过来时,恰好在外间走廊碰到我,得知我要出去片刻,马上就会回到后堂。”
楚鸣琴道:“所以我们不能排除她知道你很快就会回来,这样一来,她饮下催情药,反而等于给你制造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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